腐朽之家3(1 / 1)

齐盛暁税蛧 更歆蕞筷拖着行李箱的老奶奶一路痴迷地跟着云绛挽,直到那栋破旧别墅生锈的铁艺大门前

门上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像是某种垂死生物的血管

云绛挽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那位忠诚的搬运工,只是用清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下令:“滚吧”

老奶奶身体一僵,抱着箱子的手紧了紧,脸上露出极度挣扎和不舍的神情,嘴唇嗫嚅着

“别…别赶我走让我再看看你”

云绛挽连一丝耐心都欠奉,径直走向别墅那扇油漆剥落的木质大门

他完全没有寻找门铃或者礼貌敲门的打算,而是直接抬脚,用那双看起来纤尘不染的鞋子,不轻不重地踹了两下门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按上了那个老旧的门铃按钮,一下,两下,三下急促而持续的铃声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

起初,门内死寂一片,仿佛空无一人

但云绛挽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按门铃的动作愈发急促,几乎成了噪音攻击

终于,在持续不断的骚扰下,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着怒气的沉重脚步声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一张中年女人怒气冲冲的脸探了出来,嘴唇张开,眼看就要爆发出积蓄的怒火——

“吵什么吵!找死啊”

她的咒骂戛然而止

所有的怒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因过度震惊而收缩,倒映出门口那抹惊心动魄的身影

黑色的发丝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微凌乱,几缕拂过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更衬得那颗殷红泪痣妖异夺目

夕阳最后的光线勾勒着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一种超越了性别、甚至超越了人类理解范畴的美,带着强烈的冲击力,蛮横地撞入了她的视觉神经,直接碾碎了她所有的思维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蕴藏着虚无与危险的眼眸,和眼角那点令人心尖发颤的泪痣

云绛挽对她这副呆愣的模样毫无兴趣,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不悦,他微微蹙眉,语气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我搬东西”

说完,他甚至没等对方反应,便毫不客气地伸手,轻轻一推,将还处在失神状态的母亲推开,自顾自地踏入了房门

入目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客厅,但显得异常空旷和破败

墙壁泛黄,角落里堆着杂物,仅有的几件家具

一张掉漆的木头茶几,一张蒙着灰尘的沙发——都透着一股寒酸和腐朽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的悲伤

云绛挽眼底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环视一周,最终走向那张看起来勉强能坐人的旧沙发

他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片刻,才带着一种近乎施舍的姿态,慢慢地坐了下来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似乎有些疲惫,也可能是纯粹觉得无聊,干脆向后一靠,一只手随意地撑在脑后

这个动作让他黑色的长发如瀑般顺着肩颈流泻而下,与苍白的肌肤形成极致对比

他微微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那颗泪痣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愈发红得惊心,像是凝固的血珠,又像是诱惑夏娃的毒蛇之眼,为这张极致完美的脸庞注入了令人不安的魔性魅力

“我饿了,”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给我做点吃的”

僵在门口的母亲仿佛终于被这句话激活,她猛地回过神,眼神依旧空洞,嘴里却无意识地反复念叨着

“绛挽绛挽吃的对,吃的”

她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木偶,踉跄着,几乎是冲向了厨房的方向,里面很快传来了慌乱的锅碗瓢盆声

云绛挽轻轻挑眉

原来系统直接用了他的本名?这倒省事了

客厅里的动静显然惊动了楼上的人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个穿着旧西装、身形微胖、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先是略带不悦地看了一眼传来噪音的厨房,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客厅,落在了那个占据了他家破沙发的、陌生而耀眼的身影上

当他看清云绛挽的瞬间,他脸上那点不悦瞬间冻结,然后碎裂,被一种极致的震撼所取代

他的眼神变得和刚才的母亲一样空洞,但很快,一种混合着贪婪、痴迷与占有的丑陋欲望浮了上来

他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却因为表情管理失败而显得格外扭曲

“是是绛挽啊,”他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干涩,“好久没回来了吧?这次回来一定”

他的话没能说完

云绛挽抬起眼,那双空灵而虚无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他,如同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声音里带着纯粹的厌烦:

!“别笑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轻蔑得像是在评价一件劣质品,“笑得好丑”

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丝难堪和怒气本能地闪过,但在接触到云绛挽那张脸时,所有负面情绪都奇异地消散了,反而转化成一种近乎卑微的包容

他干咳两声,非但不生气,反而顺着话头说

“绛挽的脾气还是这么差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个家的规则,在云绛挽踏入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被彻底改写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忙乱声响后,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那似乎是一碗面条,但煮得过于软烂,汤色浑浊,上面漂浮着几片蔫黄的菜叶和一个形状不甚规则的煎蛋,看起来实在让人提不起食欲

她几乎是捧着贡品般,将碗放到云绛挽面前的矮几上,脸上带着讨好的、却又因僵硬而显得诡异的笑容

“绛挽,快,趁热吃”

云绛挽垂眸,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碗东西,漂亮的眉毛就紧紧蹙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之物

他甚至没有拿起筷子的打算,直接用那清冽却刻薄的声音评价:

“这是猪食吗?”他抬起眼,目光扫过母亲那瞬间僵住的脸,又环视了一下这破败的客厅

“你们就住在这种地方,吃这种东西?”

他的挑剔如同最锋利的刀,从食物延伸到环境,毫不留情

“看看这沙发,一坐下去就像要散架,这空气,闻起来像停尸房,你们居然让我回这种地方?”

父亲和母亲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眼底深处那浑浊的贪婪与对眼前这绝顶美貌的欲望疯狂涌动,几乎要溢出来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恶意如同实质,在窗外自然光的照射下,他们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膨胀,隐约显露出狰狞非人的轮廓,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然而,当云绛挽那带着纯粹厌弃的目光扫过来时,那扭曲的影子又猛地缩了回去,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

云绛挽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充满嘲弄的嗤笑

“上不了台面的蠢货”

他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如同给它们定性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我累了么?还不快去给我收拾房间!要最干净、最舒服的!”

“是!是!马上就去!”父亲和母亲如同接到圣旨,忙不迭地应声,争先恐后地冲向楼梯,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打发走了那两位,云绛挽这才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在空旷的客厅里慢悠悠地踱步

他纤细的手指拂过积灰的窗台,掠过掉漆的柜面,眼底的嫌弃几乎要凝成冰霜

这地方,连他平日里暂居的浴室都不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一个穿着熨帖西装、提着公文包,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他面容还算端正,带着一种社会精英的惯有的从容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他本能地蹙起眉头,流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背影上时

仅仅是看着那人随意站立、打量着周围环境的姿态,那披泻而下的黑发,那略显单薄却线条优美的肩背

他心头那点不悦竟奇异般地消散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打量这个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理应是对的

云绛挽似乎听到了动静,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刹那间,那张惊世骇俗的容颜毫无预兆地撞入男人的眼中

黑色的发,雪白的肤,殷红的泪痣,以及那双空灵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暗的眸子

极致的美丽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男人所有的理智防线

一个疯狂而绝对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要为他献上一切,财富、地位、乃至灵魂,只要他想要

成年人的社会面具让他迅速收敛了失态,他脸上挂起一个自以为最完美、最温和的微笑,声音也放得轻柔

“是绛挽吧?我是哥哥”

他试图扮演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兄长,

“回家还习惯吗?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可以和哥哥说”

云绛挽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如同扫描一件不合格的商品,然后毫不客气地给出评语

“丑死了”

男人脸上的完美笑容僵硬了一瞬,但他非但没有生气,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对待

他自动将云绛挽的恶劣态度归因于过去的疏忽,语气带着刻意的包容和讨好:

“绛挽,不要闹脾气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试图拉近距离,声音放得更低

“哥哥知道,以前是哥哥不对,忙于工作,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哥哥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多关心你,好不好?”

他的话语诚恳,表情真挚,若非那眼底深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与父母同源的贪婪与痴迷,几乎真要让人相信他是个幡然醒悟的好哥哥了

【直播间】

“又来了又来了!全家桶式攻略!”

“哥哥:我装的,大佬:我信你个鬼”

“《丑死了》《闹脾气》《知道错了》——典,太典了!”

“这家人设崩得连它妈都不认识了!说好的哥哥是家庭压力源,会用各种规矩打压玩家呢?”

“在其他直播间:哥哥你这穿的什么不像样子!;在737直播间:哥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大佬:我只是平等地看不起你们每一个(包括房子和食物)”

“我宣布,《腐朽之家》副本正式更名为《云绛挽和他的舔狗之家》!”

“这菟丝花技能简直了不对,这根本没用技能吧?纯靠脸开路啊!”

“哥哥这自我攻略的速度,我愿称之为绝活!”

云绛挽听着哥哥那情真意切的忏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

他懒得理会这虚伪的表演,直接转过身,继续用挑剔的目光审视这个家,仿佛在思考该从哪里开始改造,才能让它勉强配得上自己的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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