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两位剑侍现身。
长剑已然架在月姬颈边。
二人冷冷扫了月姬一眼,满是杀意,随即转向赵寒低头请罪:
“惊扰王爷,属下失职!”
赵寒淡淡摆手,神情不动。
在他看来,秋冬不过是第一道屏障罢了。
缓步走到月姬面前,
他伸手抬起她细腻光滑的下颌,指尖轻触那柔嫩肌肤,无视她眼中燃烧的怒火,低声轻叹:
“真是美极了。”
接着,
他从剑鞘取下那张未送出的帖子,轻轻塞回她腰间,唇角微扬:
“月姬,帖子没传出去,看来,本王还不该死。”
……
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月姬又羞又恼。
可最深刻的,仍是震惊。
震惊于赵寒竟深藏不露,悄无声息迈入金刚境不说,体内罡气更是浩瀚如海。
方才那一击,至今让她心头发颤。
虽说有自己疏忽的因素,
但他的真实实力,足以让人错愕。
若非他亲自出手,
她岂会被制得如此狼狈?
那两名剑侍虽能压制她,却绝无可能轻易将她擒下。
否则,她在北离杀手榜上的名号,也不会如此响亮。
此刻,她美目含怨,侧过脸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没想到,逍遥王竟能隐忍至今,骗过所有人。
二十年蛰伏,野心怕是不小!”
她冷哼一声,语气决绝:
“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赵寒唇角微勾,
手指缓缓滑过她精致的脸庞,沿着紧绷的肌肤向下,最终停留在那片雪白的肩头。
“这般美人,杀了,岂不可惜?”
这话并非虚言。
他的系统讲究多子多福,
但并非随意匹配便可获得奖励。
名望、容貌、武艺、气运……诸多条件缺一不可。
这么多年来,
赵寒身边仅发现姜泥一人符合条件。
而现在,
月姬,成了第二个。
这送上门的好处,赵寒当然不会放过。
可要想让月姬真正归顺,还得徐徐图之。
系统要认定妻妾关系,必须对方心甘情愿地低头臣服才行。
月姬心头忽然掠过一阵不安。
刚想开口。
赵寒却已转身走出车厢,只留下一句冷淡的命令:
“封她罡元,灌下软筋散,抬到主驾来。”
……
不多时,马车主位。
车厢宽敞,铺着整张虎皮,暖香缭绕,陈设奢华至极。
赵寒斜倚在姜泥怀里,神情慵懒。
姜泥一手为他揉着肩颈,另一手不时递上切好的果片,体贴入微。
只是望向对面月姬的目光,却透着几分敌意。
她刚刚才得知,王爷竟遭人行刺。
幸好王爷本事了得,反将这女杀手擒住。
否则姜泥定要亲手撕了她。
月姬坐在对面,浑身乏力,经脉被封,四肢酸软,连抬手都困难。
此刻的她,比寻常闺阁女子还要虚弱。
想起方才赵寒借口搜查暗器时那般轻薄举动,她便羞愤难当。
这么多年,她何曾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今日竟栽在一个男人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究竟想怎样!”她终于忍不住质问。
“你来杀我,反倒问我欲作何为?”赵寒轻笑,语气里满是讥讽。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月姬一时语塞。
赵寒拍了拍姜泥的大腿,坐直身子,盯着月姬道:“告诉我,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他目光平静,却让月姬心底泛起寒意。
就是这双眼睛,在不久前一剑刺穿她的防御,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深吸一口气,她低声道:“我不知道。”
“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雇主身份从不过问。”
赵寒摇头笑了笑:“也罢,不愿说便不说,我不强求。
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开口。”
“我说的是真话!”
“听说你们北离杀手有个规矩——人不死,追魂不止。
如今你落在我手上,那位冥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提到冥侯二字,月姬脸色骤变。
“你……”
她与冥侯并肩多年,视如兄长,几乎是这世上唯一牵挂之人。
此刻听他被牵扯进来,心头猛地一揪。
“你想做什么!”她死死盯住赵寒的脸。
赵寒却不紧不慢,依旧和姜泥说着闲话,语气淡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月姬身上,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让她脊背发凉。
“赌什么?”
她咬牙问道。
“就赌——冥侯能不能取我性命。”
“若他能杀我,你自由来去。”
“若不能……”赵寒微微一笑,“我身边正好缺个按腿的丫头,我看你倒是合适。”
话说到此处,再无遮掩。
他眯起眼,笑意更深。
姜泥原本正在按摩的手顿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是王爷唯一的女子。
多一人作伴也好,这些日子实在累得狠了。
王爷……精力太盛。
她看向月姬的眼神渐渐缓和了些。
既然王爷看上了这刺客,那她注定逃不开。
日后同侍一主,终究是要共处的。
作为第一个跟在王爷身边的女子,她理应大度些,做个好样子。
而月姬则是气得胸口起伏。
堂堂宗师级杀手,竟要沦为侍女?
这逍遥王果然居心不良!
“让我伺候你?小心夜里被人割了喉咙!”她冷冷道。
赵寒轻笑:“你不会的。”
月姬气极,却无法反驳。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手段藏而未露!”
赵寒朗声大笑,随后屈指一勾。
“正好,先试试你的手艺如何。”
“要是连腿都不会按,本王说不定会换个主意。”
听着这意味深长的话语,月姬心头一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悄悄深吸一口气,跪坐在赵寒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落在他腿上,指尖刚触到衣料,月姬心头便是一颤。
这双手,曾经只握剑柄,从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会为一个男人揉按腿脚。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力道也不知不觉重了几分。
赵寒眉头微蹙,抬手一拍她的臀畔:
“轻些。”
月姬委屈得几乎要落泪,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可眼下只能强忍怒意,不敢吭声。
她努力放柔动作,指尖缓缓游走,渐渐地,竟也沉入其中。
赵寒神色舒缓,靠在姜泥肩头,一脸惬意。
这般日子,真真是神仙来了也不换。
姜泥浅笑,只要王爷高兴,哪怕要她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
……
接下来数日,一路太平。
李痕等侍卫反倒不安起来。
照理说,刺杀早已开始,越往深处走,危机该越密集才是。
怎料沿途连个劫道的泼皮都未见着,平静得反常。
赵寒却毫不意外。
他清楚得很——那位冥侯,定是在暗中蓄势,静候最致命的一击时机。
他侧目看了看正低头替自己按摩肩颈的月姬,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
这几日调教下来,她确实驯服了不少。
在姜泥的指点下,已有了几分贴身侍婢的模样,乖巧温顺,惹人怜爱。
赵寒乐得享受这齐人之福。
这种一步步蚕食猎物的感觉,妙不可言。
就像慢慢品尝一道珍馐,入口前的期待,远比吞咽更令人沉醉。
当然,最终的占有,同样值得期待。
但他知道,月姬的顺从不过是表象。
想要真正降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杀手,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日里,她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赵寒明白,她是借隐秘手段向冥侯传递消息。
可她不会想到,自己所见的,不过是他故意展露的一角。
他正等着鱼儿上钩。
若不撒点饵,怎引得出藏在暗处的老狼?
这一路去荒州本就枯燥,正好添点趣味。
当目光与赵寒深邃的双眼对上时,月姬心头猛地一缩。
莫非……这些天的小动作已被察觉?但她随即镇定下来——那些记号只有她与冥侯知晓,绝不可能泄露。
见赵寒嘴角再度浮现笑意,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声音轻软问道:
“王爷,是奴家按得不适吗?”
赵寒朗声一笑,又拍了拍她的臀侧。
“不错,比先前强多了。”
月姬脸颊发烫,羞愤交加,却仍识相地起身。
该跳舞了。
若不满足这位浪荡王爷的欲望,等待她的只会是更难堪的惩罚。
这几日的经历早已让她刻骨铭心。
一念及此,她耳根都红透了。
马车宽敞,足够容人旋舞。
月姬腰肢轻摆,如风中柳絮,姿态曼妙,看得赵寒眉开眼笑,连连称赞:
“好!果然是天赋过人,才几日工夫,便胜过许多经年习舞之人了。”
月姬心中恼恨至极。
她本就精通身法,身形灵动柔韧,学舞自然快。
可这夸奖听来却像讽刺,令她暗咬银牙。
“待我有一日将你制住,定要你当众跳那低俗艳舞,羞辱个够!”她在心底狠狠发誓。
赵寒唇角微勾,仿佛窥破了她的心思。
“天色渐热,你该是出汗了吧?”
月姬身躯微颤,略显慌乱,可迎上那双不容抗拒的眼睛,终究不敢违逆。
薄纱滑落,虽要害仍遮,但雪肤袒露,香肩如玉,肚脐精致,长腿修直,车厢内似都亮了一瞬。
姜泥掩唇轻笑。
赵寒更是心满意足。
唯有月姬,面红耳赤,几乎要滴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