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臥室內。
李建国看著她这副千方百计套话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
他故意沉吟了一下,才含糊其辞道:“他啊就是个做点小生意的,人比较低调,不喜欢见生人。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转移了话题:“行了,別瞎琢磨了。累了一天,睡觉。”
说完,他闭上眼睛,仿佛困意袭来,不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
柳小纯看著他那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她重新乖巧地躺好,依偎在他怀里。
突然,李建国猛地一个翻身,再次笼罩著柳小纯。
“唔建国哥?”
柳小纯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
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就被迫迎合起来。
这一次,李建国不再带有丝毫温存。
最终
柳小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来。
眼前一黑,直接昏睡了过去。
李建国看著她昏睡过去的柳小纯。
看著那布满痕跡、狼藉一片的身体。
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饜足和冰冷的玩味。
“就这点道行,也想来套我的话?”
李建国起身,毫无留恋地穿好衣服。
瞥了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衣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此时,四九城早已陷入沉睡。
夜风带著凉意,吹散了身上沾染的曖昧气息。
李建国蹬著自行车,不紧不慢地往四合院骑去。
快到院门口那条僻静胡同时,他隱约看到前面墙角黑暗处,似乎蜷缩著一个人影。
他皱了皱眉,放缓了车速。
靠近了些,借著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
竟然是於海棠!
她抱著膝盖,坐在冰冷的地上,脑袋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身边还放著一个不大的行李卷。
李建国停下自行车,按了下车铃。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於海棠嚇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李建国推著车站在不远处,正看著她。
她脸上瞬间闪过慌乱、窘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连忙手忙脚乱地擦眼泪,想要站起来。
“於海棠?大半夜的,你蹲这儿干什么?”
李建国开口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於海棠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扭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的脸,声音硬邦邦的,带著赌气的味道。
“要你管!我爱在哪儿在哪儿!”
李建国打量了她一下,又看了看旁边的行李卷,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跟你姐吵架了?还是”
“阎解成回来了,没地儿睡了?”
於海棠身体一僵,被说中了心事,更是又气又委屈。
猛地转过头瞪著他,眼睛红得像兔子:“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係!看我的笑话你很开心是不是?!”
阎解成突然回来,她自然没法再和姐姐睡一个屋。
於莉提议去找傻柱,借他妹妹何雨水那间空房暂住一下。 但心高气傲的於海棠,怎么可能愿意去求那个她一向看不上的傻柱?
她觉得那是羞辱!
一气之下,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跑了出来。
可四九城这么大,她又能去哪儿?
身上也没几个钱,只能无助地蹲在这黑漆漆的胡同里掉眼泪。
没想到,偏偏撞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李建国看著她这副色厉內荏、走投无路的可怜模样,心里倒是没什么同情,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他推著车往前走了一步。
於海棠嚇得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你想干什么?!”
李建国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上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行了,別跟个刺蝟似的。”
“我也没閒工夫看你的笑话。”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这些拿著,自己找个地方住!”
兴许
是因为上次。
再怎么说,李建国也从於海棠的身体,满足过。
些许钱財,不足为虑。
可是,於海棠看著李建国那副仿佛施捨般的姿態,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她猛地挺直了腰板,儘管眼眶还红著。
却努力摆出一副极度鄙夷和抗拒的样子,声音尖利地讥讽道:“李建国!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你以为你是谁?”
“救世主吗?”
“我用不著你可怜!”
“更用不著你给我钱!”
“我看见你就噁心!”
“你给我滚!”
“滚远点!”
她像是要把所有无处发泄的怨气都倾泻到李建国身上,话语刻薄至极。
李建国看著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既然她自己不识抬举,那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行。”
他掐灭了菸头,语气淡漠:“那你就在这儿待著吧。祝你好运。”
说完,他不再看於海棠一眼。
推起自行车,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很快便消失在胡同的拐角。
於海棠看著他真的就这么走了,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黑漆漆、冷冰冰的胡同里,刚才强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垮了下去!
她就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无力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眼泪再次不爭气地涌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不要她,家回不去,现在连唯一可能提供一点“帮助”的李建国,也被自己骂走了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没。
她顺著墙壁滑坐到地上,將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肩膀剧烈地颤抖著,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
这是,於海棠能想到的,就是上次强行占有她的王卫国了。
王卫国,能够在她姐姐於莉孤苦无依的时候,出现。
可为什么,到了於海棠这儿,王卫国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