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天涯海角的另一边。
乡下公社,旅店。
这里,还算乾净。
阎解成和刘光福面对面坐著,中间的桌子上摆著半瓶散装白酒和一包生米。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尷尬和微妙。
自从刘光福发现了阎解成的秘密,又自己经歷了那场廉价而倒胃口的交易后,一种扭曲的嫉妒和同盟感就在两人之间滋生。
几杯劣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光福,兄弟,之前是哥不对”
阎解成大著舌头,搂住刘光福的肩膀:“有好事没想著你別往心里去!”
刘光福心里那点疙瘩在酒精和某种共同“秘密”的催化下,也消散了不少。
他嘿嘿一笑,语气带著羡慕和討好:“解成哥,你说哪儿的话是兄弟我没见识你那相好的可真带劲!”
提到王秀芹,阎解成顿时来了精神。
得意地炫耀起来,描述得绘声绘色。
刘光福听得口乾舌燥,眼珠子都红了,心里的邪火又“噌”地冒了起来,唉声嘆气道:“唉我是没解成哥你这福气啊”
阎解成看他这副德行,眼珠一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兄弟,真想尝尝鲜?”
刘光福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点头:“想!做梦都想!”
“成!”
阎解成一拍大腿:“哥帮你问问!这公社里,可不止一个王秀芹!”
第二天,阎解成果然去找了王秀芹。
两人廝混一番后,阎解成提了刘光福的事。
王秀芹啐了他一口,笑骂:“你们这些城里来的,没一个好东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锅里的!”
但骂归骂,她眼珠子一转,还真想起个人来。
“后街有个陈寡妇,男人死了好几年了,平时也挺嗯那个的。”
“模样嘛,没姐姐我俊,但”
“哼,那身肉,特別是胸前那两坨,可是咱公社数得著的!”
“保准让你那兄弟开眼!”
阎解成一听,心里先痒痒了起来。
从王寡妇那儿离开后,他立马找到望眼欲穿的刘光福,把情况一说。
重点描述了那“数得著”的两坨。
刘光福听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激动得直搓手。
两人当即买了点水果,按照王秀芹说的地址,找到了后街那处更偏僻的院子。
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確实如王秀芹所说,模样一般,皮肤有点黑糙。
但身材极其丰腴,尤其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几乎要被撑破的壮观胸围,瞬间就抓住了阎解成和刘光福的眼球!
阎解成原本那点帮兄弟牵线的心思,在看到这“实弹”后,瞬间拋到了九霄云外!
只觉得口乾舌燥,比刘光福还急切!
那陈寡妇一看是两个穿著工装、模样周正的城里年轻工人,手里还提著东西,顿时眉开眼笑,很是热情地把两人让进了屋。
屋里比王秀芹那儿还简陋,但收拾得还算乾净。
阎解成和刘光福互相使了个眼色。
阎解成抢先开口,语气曖昧:“陈姐,我这兄弟一个人出来跑採购,怪寂寞的您看”
陈寡妇何等人物,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
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捂嘴笑了起来:“哎呦,两个小兄弟可真会说话姐姐我一个人也挺闷的” 话没说透,但意思已经到了。
阎解成看著陈寡妇那颤巍巍的胸脯,再也忍不住,竟然直接对刘光福说:“光福,你看哥先帮你试试深浅?”
刘光福愣了一下,没想到阎解成这么直接。
但看著陈寡妇那诱人的身子,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陈寡妇见状,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枝乱颤,显然是见惯了场面:“行啊!两个小兄弟一起玩更热闹!”
接下来的事情,就彻底走向了荒唐。
许久之后。
阎解成和刘光福才衣衫不整、脚步虚浮。
勾肩搭背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脸上都带著一种,极度放纵后的疲惫,以及心照不宣的齷齪笑容。
阎解成搂住刘光福的肩膀,嘿嘿贱笑:“怎么样,兄弟?哥没骗你吧?这趟下乡,值了吧?”
刘光福用力点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值!太值了!解成哥,以后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两人勾肩搭背,关係瞬间拉近到了称兄道弟、不分彼此的地步。
晃晃悠悠地朝著旅店走去,脑子里还在回味著刚才那荒唐又刺激的体验。
至於採购任务?
早就被忘到爪哇国去了。
转眼,到了周六这天。
当晚,珐玛大陆的廝杀与休整,让李建国精神饱满。
周日一早。
他骑著自行车出了门,打算去梁家村转转,看看丁秋楠、梁拉娣或者杏儿。
然而,刚骑出四九城没多久。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右眼皮也跳了几下,总觉得像是要有什么事发生。
这种莫名的预感让他有些烦躁,调转车头,又往回骑去。
刚踏进四合院大门,他就察觉气氛不对!
前院挤满了人,几乎全院的人都出来了,围成一圈。
中间,贾张氏正扯著嗓子哭天抢地,一只手死死拽著娄晓娥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指著娄晓娥的鼻子破口大骂!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也都在场,脸色各异。
易中海皱著眉头,似乎在劝解,但明显拉偏架。
“晓娥啊,你看贾家確实困难,大家都是邻居,能帮衬就帮衬一点嘛”
刘海中背著手,挺著肚子,一副领导做派:“这个事情嘛,要讲究方式方法,但邻里互助的精神还是要有的!”
阎埠贵则缩在后面,小眼睛滴溜溜转。
算计著什么,没轻易开口。
娄晓娥被贾张氏拽得踉踉蹌蹌,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態度强硬,应对了过去!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让我让出来!我家不欠他们的!有困难找街道!找我算什么本事!”
“你的房子?呸!”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这院子都是公家的!你一个资本家的臭小姐,克夫的扫把星,有什么资格独占两间房!”
“你就该滚出去!把这房子让给我们贫下中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