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快过年了。
孩子们也都放假了,院子里每天都热闹非凡。
《情满四合院》的剧情,也进入了正轨。
唯一遗憾的是,《情满四合院》的第一个名场面,棒梗偷鸡,竟然没有上演。
许大茂都瘫了快半年了,没人给他送鸡。
棒梗,自然也没得地方去偷了。
寒月的寒风卷著碎雪,在四合院的青石板地面上打著旋儿。
放寒假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疯跑,尖叫著打雪仗。小当和槐蹲在西厢房门口堆雪人,冻得通红的小手捏著两颗煤球当眼睛。
棒梗却没参与这场热闹。
他蹲在中院和后院交接的门洞下,百无聊赖地用树枝戳著积雪。
往年这时候,他早该尝过鲜美的鸡肉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何雨柱家的燉鸡,总能让他解解馋。
可今年不同。
许大茂瘫了半年多,家里连根鸡毛都没有。
何雨柱倒是养了两只鸡,但那是准备和秦京茹定亲用的,看得比眼珠子还紧。
“奶奶的,连只鸡都偷不著。”
棒梗啐了一口,把树枝狠狠插进雪堆里。
“乖孙儿!干嘛呢?”
贾张氏掀开门帘,三角眼里闪著精光:“过来帮奶奶缠毛线!”
棒梗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嘴里嘟囔著:“又缠毛线去年缠的还没用完呢”
“小兔崽子!”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要不是你没用,连只鸡都弄不回来,奶奶用得著天天织毛衣换钱吗?”
这话倒是不假。
往年这时候,贾家饭桌上总会出现几顿荤腥。
不是许大茂家的鸡,就是何雨柱家的肉。
棒梗偷,贾张氏打掩护,秦淮茹假惺惺地道歉,最后一大爷总会『大方』地说算了。
然后就是何雨柱赔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套流程下来,贾家总能占到便宜。
可今年,这套把戏玩不转了。
“都怪许大茂!”
棒梗揉著后脑勺抱怨:“瘫就瘫了,连只鸡都不养!”
贾张氏眯起眼睛,目光往后院飘去:“许大茂是指望不上了不过”
如今,李建国是厂子里的七级钳工,本事大的很。
再有,李建国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展现出来的手段,贾张氏这些人,不敢去惹她。
可是,隨著《情满四合院》剧情的正式开始。
某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贾张氏突然压低声音,把棒梗拉到身边:“你注意到没?后院李建国,他家烟囱三天两头冒香气。”
棒梗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那个总是一脸冷淡的李建国,看著就不像好人。
上个月还看见他偷偷摸摸往家里运东西,用黑布包著,神神秘秘的。
“奶奶,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
贾张氏装模作样地整理著毛线:“就是觉得奇怪,一个单身汉,哪来那么多肉吃?该不会是”
棒梗没什么心思,只知道吃肉。
可是,一想到高大、威武、霸气的李建国,不免有些犯怵。 贾张氏道:“乖孙儿,怕什么。別忘了,你傻叔可是李建国的好兄弟,你『拿』点儿你傻叔朋友的东西,傻叔能不帮衬著!”
“奶奶,你说的好对!”
棒梗脱口而出,兴奋得声音都尖了。
贾张氏意味深长地笑了。
棒梗心领神会,把树枝往地上一扔,蹦蹦跳跳地往后院跑去。
贾张氏看著孙子的背影,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后院东厢房前,李建国正在扫雪。
他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清出一条小路。
抬头看见棒梗鬼头鬼脑地往这边张望,李建国眯了眯眼睛。
“棒梗,有事?”
“没、没事!”
棒梗被嚇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就是来看看雪”
李建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雪?中院的雪不够你看?”
棒梗被问得哑口无言
“建国叔”
棒梗堆著笑凑过来,手里攥著个破搪瓷碗:“那啥,我我奶奶让我来借点酱油。”
李建国还没开口,屋门“哐当”一响。
汪楚然裹著袄冲了出来。
她一把揪住棒梗的耳朵,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这小子齜牙咧嘴。
“哎哟!疼疼疼——”
棒梗踮著脚直叫唤。
“借酱油?”
汪楚然冷笑:“上个月借的醋还没还呢!怎么,贾家现在穷得连酱油都吃不起了?”
棒梗眼珠子一转,正要狡辩,汪楚然已经拽著他往院外走。
“少在这儿耍滑头!再让我看见你溜门撬锁,直接送你去派出所!”
棒梗被推搡著出了垂门,还不死心,回头嚷嚷:“汪楚然!你凭什么赶我?这院子是你家的啊?”
汪楚然抄起门边的扫雪铲,作势要打:“再废话,信不信我让你尝尝铁铲的滋味儿?”
棒梗嚇得一缩脖子,撒丫子就跑。
结果脚下一滑,“扑通”摔进雪堆里,啃了满嘴的雪渣子。
院里几个看热闹的邻居,顿时笑出声。
李建国走过来,低声道:“楚然,棒梗毕竟是个孩子”
在汪楚然面前,李建国『饰演』的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土著』,老北京。
行为准则,说话什么的,都有注意的。
“孩子?”
汪楚然哼了一声。
她太熟悉《情满四合院》了,棒梗他可是『盗圣』,偷鸡摸狗、吃里扒外,最后还把傻柱坑得倾家荡產!
李建国一愣:“什么圣?”
汪楚然这才意识到说漏嘴,赶紧岔开话题:“没什么,总之,对这小贼羔子不能心软!”
她拽著李建国往回走,顺手往他怀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赶紧吃,別凉了。”
【叮!,积分到帐!】
汪楚然嘴角一翘,心里盘算著今晚用新积分兑换点什么好。
这是,汪楚然绑定的系统,解锁的新技能。
只要让《情满四合院》中的人物,產生厌恶、怨念等情绪,也能收穫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