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田枣家。
小敏已经睡下了。
田枣老公,看著小敏脸上,那早已经消失的伤疤,心中的烦闷与痛楚,也隨之消散了。
他激动的握住了田枣的手。
“这小红药,真的太神奇了!”
“枣,你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位朋友,如果不是他,小敏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田枣点了点头:“嗯。”
当然要好好感谢他。
田枣都把她自己感谢给他了。
“老公,今晚我有点事儿,晚点回来。”
狗蛋儿点了点头。
居委会工作繁重,田枣加班是常有的事儿,狗蛋儿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说道:“我那边也有点儿事,明早我会拜託邻居婆婆,帮忙看著点儿的。”
一夜,过去了。
周二傍晚,夕阳的余暉將库房斑驳的墙壁染成曖昧的橘红色。
田枣站在锈跡斑斑的铁门前,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推开。
她深吸一口气,紧张心跳声大得仿佛要衝破胸腔,手心沁出的汗水把衣角攥出了褶皱。
“吱呀——”
没等她敲门,铁门从里面被拉开。
李建国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笑,眼睛却亮得惊人。
“来了?”
田枣的喉咙发紧,只能点点头。
迈进门槛的瞬间,身后的门『咔噠』一声上了锁。
库房里堆满蒙著帆布的零件,空气中飘著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唯一的光源是高处一扇小窗,斜斜地投下一束光,照亮角落里铺著军大衣的简易床铺。
“谢谢你。”
田枣慢慢抬头,盯著地上那束光里飘浮的尘埃,想起昨晚女儿熟睡中红润的脸蛋,想起丈夫如释重负的笑容
“李建国,我说到做到!”
她自言自语著,伸手解开第一颗纽扣。
隨后,猛地扯开衣领,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李建国眼神一暗,突然打横抱起她。
天旋地转间,田枣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军大衣粗糙的质感贴上后背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躺下,而李建国撑在上方,呼吸粗重。
田枣闭上眼,颤抖著解开最后一颗纽扣。
衣襟向两侧滑落,最后一抹阳光,像温水漫过她的肌肤。
当滚烫的躯体覆上来时,田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叫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
田枣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家里,却空无一人。
“小敏呢?”
这时,邻居大妈突然找了过来,告诉田枣,小敏被她老公,一起带到公安局那边了。
田枣老公,是公安局的。
“谢谢大妈。”
田枣感谢了一声。
隨后,来到厨房,隨便弄了一点儿晚饭。
灯火黑暗、房屋空寂。
此刻,田枣的心里面,有点儿乱乱的。
按理说,李建国用小红药『胁迫』了田枣。
可,田枣的心里面,对李建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反而,此时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竟然有些思念李建国了。
她的心,十分矛盾。
矛盾的,几乎就要发狂了。
话说另一头。
深夜,李建国配置了一份麻痹药剂,给许大茂续上。
而后,当著他的面,要了他的妻子,娄晓娥。
许大茂的眼角渗出血丝。
他看得一清二楚。
听的一清二楚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在李建国的怀里沉沦。
他的意识在咆哮,可身体却像一具尸体,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寒来暑往、白驹过隙。
一转眼,小半年就过去了。
前段时候,杨厂长答应李建国的七级工的评级,终於下来了
现在,一个月的工资约为 89 元。 工厂定期发放工作服、手套、毛巾等劳保用品。
在冬天还会根据规定发放煤火费,用於冬季取暖,保障工人工作和生活的基本需求。
此外,还可以享受免费医疗,职工子弟入托、上学免费。
总之就是待遇十分优厚。
在四合院,除了八级工一大爷易中海和七级工二大爷刘海中,紧接著就是七级工李建国了。
有了身份、有了地位。
贾张氏之流,也不敢对李建国放肆了!
这半年来,李建国的工作身份,有了成长,生活方面,也颇为丰满。
身边有绝美少妇娄晓娥,梁拉娣
还有隔壁胡同的主任田枣。
都是三十几岁的年龄,但在年轻的李建国的滋润下,小脸儿红扑扑的,特別滋润。
特別是田枣。
居委会的日常工作,本就繁重。
日日高强度的工作,不仅让她有些疲惫,也比同龄人更加显老。
但,自从和李建国接触之后。
时不时的约个小会,亲个小嘴儿,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了。
兴许是李建国的身体太好了,在他的滋润下,田枣的脸上,充满了胶原蛋白。
白白嫩嫩,白里透红。
脸上有笑容、眼中有光芒、心中有希望。
和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模一样,水嫩水嫩的,惹人羡慕。
1966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四合院的屋檐下掛满了晶莹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烁著刺眼的光芒。
李建国裹紧大衣,踩著厚厚的积雪往后院走。
他刚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和煤火费,鼓鼓的信封揣在怀里,沉甸甸的。
“建国,回来啦?”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里扫雪,眼镜片上结了一层白霜:“听说你评上七级工了?真给咱们院爭光!”
李建国笑著点点头:“运气好。”
“哪是运气啊!”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你这进步速度,厂里几十年都没见过!”
寒暄几句,李建国继续往后院走。
踏入前院时,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
见他过来,立刻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自从李建国评上七级工,这老虔婆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撒泼了。
后院静悄悄的。
许大茂的轮椅放在屋檐下,上面落了一层雪,显然今天没人推他出来晒太阳。
“吱呀——”
李建国推开自家屋门,生火造饭。
大约七点左右,李建国悄悄离开了四合院。
双脚丈量著大地,在积雪中跋涉,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田枣的家,在另一片的胡同。
自从和李建国发生关係后,田枣渐渐被这个年轻人的温柔体贴所打动。
“来了?”
田枣打开门,脸上带著明媚的笑容。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袄,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十多岁了。
屋里暖烘烘的,桌上摆著几样小菜和一壶烫好的酒。
李建国脱了大衣坐下,田枣立刻给他斟了杯酒。
李建国抿了口酒,问道:“姐,今天怎么有时间让我过来的!”
这还是李建国第一次来田枣家,而且还是晚上。
她丈夫和闺女,都不在家。
田枣神秘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你看!”
李建国打开一看,是一张调令。
田枣被提拔为区妇联副主任,下个月就上任。
“恭喜啊!”
李建国由衷地说。
区妇联可是正经的科级单位,田枣这算是鲤鱼跃龙门了。
田枣眼睛亮晶晶的。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一瓶酒见了底。
田枣双颊緋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建国”
田枣突然抓住李建国的手:“我我可能要调走了”
李建国一愣:“去哪儿?”
“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
田枣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扑进了李建国的怀里,声音逐渐哽咽。
李建国轻抚她的后背,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主动吻上李建国的唇,双手急切地解开他的衣扣
窗外,雪无声飘落。
炉火映照著纠缠的身影,將这一刻的温存定格成永恆。
从田枣家出来时,已经快十点了。
李建国踩著积雪慢慢往回走,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