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陆续亮起了灯，邻居们探头张望，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许大茂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平日里就趾高气扬，喝醉了更是无法无天。
李建国攥紧拳头，大步走过去：“许大茂，你放开她！”
许大茂眯著醉眼，看清来人后嗤笑一声：“呦！这不是新来的小白脸吗？怎么，心疼我媳妇了？”
李建国强压怒火，弯腰去扶娄晓娥：“娄姐，起来。”
“滚开！”
许大茂突然暴起，一拳朝李建国面门打来！
若是普通人，这一拳怕是躲不开。
但李建国20级的敏捷属性让他轻鬆侧身避过，同时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腕，稍一用力。
“哎哟！”
许大茂疼得酒醒了一半：“鬆手！你他妈鬆手！”
“许大茂，你除了会打老婆，还会什么！”
李建国冷冷道，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许大茂杀猪般嚎叫起来：“打人了！新来的打人了！”
动静闹大了，中院前院的住户都围了过来。秦淮茹披著外套站在人群最前面，眼睛亮得嚇人。
“哎哟，许大茂，又打媳妇呢？”
“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何雨柱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前排，幸灾乐祸地附和：“就是，许大茂，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眾人的嘲笑像一桶汽油浇在许大茂的怒火上。
他猛地挣脱李建国的手，抄起墙角的铁锹就朝李建国劈去！
“小心！”
娄晓娥尖叫一声。
李建国早有准备，一个侧步轻鬆躲开，顺势抓住铁锹柄，用力一拽。
许大茂踉蹌著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鬨笑。
“大晚上，闹什么闹！”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眾人自动分开一条路，三位大爷迈著方步走了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板著脸，二大爷刘海中挺著肚子，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三人一看这场面，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易中海厉声喝道：“大茂，又喝多了撒酒疯？”
许大茂狼狈地爬起来，指著李建国恶人先告状：“一大爷，这新来的小白脸，他勾引我媳妇，还打我！”
“放屁！”
“明明是你打娄晓娥，人家小李看不过去才拦的！”
何雨柱立刻跳出来，落井下石许大茂，他最欢欣了。
“是啊是啊！”
“分明是许大茂大媳妇，我们都看见了！”
围观群眾纷纷附和。
易中海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娄晓娥身上：“晓娥，你说，怎么回事？”
娄晓娥捂著红肿的脸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大茂喝醉了回来，我…我说了他两句，他就”
“胡说！”
许大茂还想狡辩，被易中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沉声道：“许大茂，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咱们院是文明大院，不能让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刘海中挺著肚子帮腔：“就是！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厂里逞威风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按照大院公约，这种情况得开全院大会处理。”
“对！开大会！”
“声討许大茂！”
“声討许大茂” 眾人跟著起鬨，院子里顿时热闹非凡。
易中海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柱子，你先带两个人把许大茂绑起来，別让他再闹事。”
“其他人回去准备一下，半小时后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
何雨柱乐呵呵地应下，叫上两个年轻小伙，一左一右架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酒醒了大半，脸色煞白，再没了刚才的囂张气焰。
人群渐渐散去，李建国这才有机会查看娄晓娥的伤势。她右脸颊肿得老高，嘴角破了皮，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
“姐，去我那儿上点药吧。”
李建国轻声道。
娄晓娥摇摇头，眼神闪烁：“不不合適吧”
“怕什么，全院人都看见了，是许大茂先动的手。”
李建国不由分说，扶著她往自己屋里走：“你这伤不处理会感染的。”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跟著他进了屋。
李建国翻出梁拉娣给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涂在她脸上。
“嘶”
药水刺激伤口，娄晓娥疼得直抽气。
“忍忍，马上好。”
李建国动作更加轻柔：“姐，许大茂经常这样吗？”
娄晓娥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他…他在外面受了气，不喝酒还好，一喝酒，回来就”
话没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姐，我答应你，许大茂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娄晓娥抬头看他，泪眼朦朧中带著几分难以置信：“建国，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姐我”
“我喜欢”
李建国话没说完，娄晓娥伸手揽住了他的嘴：“建国，姐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
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没一会儿，屋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全院大会要开始了。
中院，一张长桌，三位大爷端坐其后，儼然三堂会审的架势。
许大茂垂头丧气地站在中间，活像个待宰的羔羊。
娄晓娥坐在前排小板凳上，低著头不敢看人，其他住户或站或坐，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安静！”
易中海敲了敲茶缸：“现在开会！今晚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许大茂酗酒闹事，殴打妇女，严重违反大院公约。”
“按照规矩，咱们得好好批评教育！”
“对！狠狠教育批评！”
何雨柱带头鼓掌，引来一片附和。
刘海中挺著肚子站起来：“许大茂，你自己说，错在哪了？”
许大茂支支吾吾：“我我喝多了，一时糊涂”
“放屁！”
何雨柱突然跳起来：“许大茂，上个月你也这么说！狗改不了吃屎！”
“大伙儿说，对不对啊！”
这一带头，其他邻居们也纷纷声討起来。
这个说许大茂上次喝醉砸了公用水缸，那个说他半夜唱歌扰民，连三大爷家的鸡丟了都算在他头上。
李建国冷眼旁观，发现许大茂在院里人缘是真差。
除了几个同样爱喝酒的狐朋狗友，几乎没人替他说话。
“好了好了。”
易中海再次敲茶缸，大声呵斥道：“许大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
许大茂额头冒汗，突然瞥见人群中的李建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大爷，我承认我错了。”
“但但李建国他勾引我媳妇，这事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