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岳父,我不报仇了,我不敢了!
马车之外,怡红院众人还在呆滞没有回神,楼下的数万吃瓜群众则是一个比一个激动。
赢了赌注的固然高兴。
输了赌注也在恼火之后,反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而这边的马车之内,萧景腾收回演戏的表情,刚要让德伯带走他,却是被那个芈七子跟了过来。
芈七子可是一等一的聪明女人。
自然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萧家搞鬼!
“芈公主还有事?”
“萧小王爷真是好手段啊。”
“彼此彼此。”
“你就不想跟我说明一下,为何一边收买我和万先生,一边却又找人制造虚假舆论误导百姓吗?”
“我有制造虚假吗?我有误导百姓吗?”
“没有,绝对没有,即便有,那也是为了生存而已。”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面对芈七子跟着上车的追问,以及那双洞若观火的可怕眼神,萧景腾莫名心虚了一下下,却又马上振作。
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下。
却是藏着一分让芈七子都兴趣倍增、难以割舍的神秘意味。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废物纨绔萧景腾了。
如果说,这样的萧景腾都是废物,那么,其他四大公子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吗?
萧景腾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统子哥。
只得反嘴一问。
“芈公主你的手段也不差嘛。”
“何出此言?”
“我是为了生存不得已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可你呢?找了两个大秦隐世大宗师保护你,而且单人来到危险莫测的大夏,又是为什么呢?”
“应该没人知道你300斤的皮囊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顶级面容吧?”
“应该也没人发现你看似花痴无脑追求南宫离火却跟我互相配合,怕不是,另有图谋吧?”
轰隆!
萧景腾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可却犹如雷霆一样,狠狠重击了芈七子的内心深处。
芈七子虽然表面上维持淡定从容。
实则心中早已惊骇无数。
万万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布局那么久,还有两个隐世大宗师帮忙掩护,据说连其他大宗师都未必看得出来,结果居然被这个废物纨绔一眼看穿?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露出破绽?
到底
“萧景腾,你可别胡说,本公主的容貌和体重乃是天生,虽然丑点胖点,但也是大秦公主,哪里轮得到你来诋毁?”
“你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可是口头上的。
“你让我高兴满意,我可以帮你,你让我不爽不满,我也可以去找你们的大夏皇帝你难道真想闹掰之后,被所有人痛恨?”
芈七子自以为找到萧景腾的最大软肋,因此,说出这话的时候,恢复之前的蛮横霸道口气。
却不想。
萧景腾听完这话居然笑出猪叫声。
“你笑什么?”
“我有三笑。”
“一笑你自信过头了,真以为找了两个隐世大宗师就能掩饰一切吗?”
“别忘了,我们萧家先祖也是大宗师,还是辅佐夏高祖统一大夏的第一功臣,先祖岂会不留下一些特殊手段给我?”
“二笑你还在强撑,都被我看穿了,还演什么嘛。”
“反正我这人和大夏君臣离心,不会帮他们,你怕什么?”
“三笑你真是太低估我们的联系了,虽然我们只是嘴上协议,但是别忘了,你的终极目的和我的终极目的类似。”
“换言之,有些事情大家不说破就好,以后,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我还要回家鞭打我那个不听话的公主小王妃,回头见咯!”
说完这话,萧景腾也不等对面的芈七子从懵圈中醒悟,却是马上就和德伯等人加速离开。
最终。
人群散开的街道拐角处,只留下芈七子神色复杂,喜忧参半。
“这个萧景腾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他居然知而不泄密,说而还帮我?”
“他到底哪边的?”
“难道他祖上也是大秦血脉”
“算了,不管他什么想法,总之,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需要怕他。”
“尤其这家伙和南宫离火一样自负过头。”
“刚刚自以为压制了我,却是不小心暴露真实野心,回头我就不对,他可没有说具体的内容,即便去找大夏皇帝也是没用”
“真是该死。”
“闹了半天,还是被他戏弄了这人真就这么可怕,甚至超过我的两个隐世大宗师的恩师吗?”
这一刻,芈七子因为脑补过多,加上的确被萧景腾点破最大秘密,因而显得有些方寸大乱,满脸羞红。
从此也对萧景腾三分利用,六分警惕,还有一分
敬畏!
一个时辰之后。
西南王府。
后花园某个凉亭之内。
萧景腾吃饱喝足,沐浴更衣,正打算换个姿势和体位,趁着心情不错,找那个公孙嫣然过来服侍一下。
结果却被告知这女人居然还没有回家。
甚至偷偷带走了更换衣物消失无踪!
“小王爷,这事很蹊跷啊,公主之前还被您驯服那么听话,怎么见了大公主之后就”
听到德伯说出这番疑惑,萧景腾眼里闪过上次和公孙霓裳见面的场景,眼神一冷,却也不以为然。
“让公主飞一会儿!”
“这些天,夜夜糟蹋她,难免有些逆反情绪。”
“但是只要她不敢公开跳反就没事,女人如宠物鸟,新鲜感没了就会逆反,逆反久了就会回来,我可一点不急!”
镇北侯府。
不同于萧景腾今天志得意满、轻松愉快,此时的最大受害者南宫离火,却是早已被他暴击三次之后,产生不可名状的心理阴影。
就在两个“爹”都来关心他伤势的时候,这个往日里自负狂妄的南宫世子,居然说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话。
“爹,饶了我吧,我哪敢找那个该死又腹黑的萧小王爷报复啊?他真的会弄死我的。”
“这位使者,麻烦您转告我那个岳父,我真的不报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
“你们没有在现场,根本不知道他的恐怖。”
此话一说。
对面的镇北侯南宫振,外加拓跋春秋派过来的使者,还有其他家丁仆人,无不震惊当场。
这特么还是自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南宫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