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我开口询问司机张叔:“张叔,白承具体是什么情况,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景恒想来是在回来之前就跟家里说了我是来干嘛的了,所以司机张叔也就如实说了来龙去脉。
“害,沈小姐,这事情还得从四月初,老爷子和一家子人回老宅去祭祖开始说起。正值清明那几天的时候,天气多少还有点凉飕飕的,而且上山的时候,还给小承多添了衣服怕着凉,一大伙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山,一切都完事了,也磕完头了之后,大家也就下山了。但是正准备下山的时候小承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大家伙也担心小承的安危,分散开到处找他,老爷也是急的不行。后来在离白家祭园大概一公里左右的一片桃林里找到了他。找到的时候,他靠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桃树下睡着了。找到后,大家也就松了口气,准备叫醒他回老宅。但是却发现叫不醒,起初也只是以为睡的太沉的,那两天舟车劳顿太累了。可是谁想到把小承抱回老宅之后,他整整睡了三天啊。这三天都给老爷急坏了,找了家庭医生来,但也只是说小承没什么问题,就是单纯的睡着了。可是就是多累睡觉也不可能睡整整三天啊,更何况他还那么小,正是活泼好动,精力充沛的年纪。三天之后小承醒了,而且生龙活虎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家也就没再想这个事。在老宅又呆了两天,就回市里白家别府了。可就在这时候小承却出了问题,回去的路上离开老宅所在的那座山之后,小承在车上又睡着了,而且很突然,就像是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一直等车开回别府,叫醒了小承,他当时那个状态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呆呆傻傻的,反应迟钝的很,而且根本不张嘴说话。这可给老爷吓坏了,赶紧就把家庭医生叫来给小承检查。但是做了非常仔细的全身检查之后,发现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很健康。可就是表情呆滞眼睛无神。这几个月的时间老爷和少夫人跑了景州各大医院也没得出个结果,也没能解决问题。后来有人建议老爷可以去找看事的人看看,老爷实在没办法真的去找了。找了很多比较有名的‘大师’,但几乎都是骗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听了张叔的叙述,我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一会我又问了张叔:“你说白承在桃花林里找到的,而且找到的时候就在树下睡着了?”
张叔点头说:“是啊,就在一棵很大的桃花树下面靠着树干睡着了,那棵桃树出奇的大,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桃树,而且那个桃树林很茂密。”
桃树?出奇大的桃树?
“那桃林离祭园有一公里那么远吗?他消失有那么久,久到自己能跑一公里吗?”我嘀咕道。
张叔听了我的话也是思考了起来。接着他又说:“因为我当时也陪着老爷他们一起回老宅了,祭祖的时候我就在祭园外不远处等着,我并没有看见小承跑出祭园,听到大家都在找他的时候我也过去询问了情况跟着一起找了,找到的时候我就在那,要说有一公里,应该不到,但是上上下下的怎么也得有五六百米左右。至于小承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并不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走失的时间大概是多久。”
我点了点头。看来想了解的更多,必须得等到了白家,问问当时在场的人了。
白景恒看见我一脸沉重的表情,并不轻松的样子,他不安的问我:“怎么了沈黎,很棘手吗?是很严重的问题吗?”
我见他这么问,才意识到我想的太投入了,我这人一想事情就会有很沉重的表情,让他误会了这个事情不好解决。所以我马上解释了:“哦,不是,我在想事情,目前不算棘手,只是我了解的不够充分,我需要到了你家问问在场的当事人更多的细节。你别多想。”
听到我的话,白景恒算是稍微踏实点了。
林秋开始臭屁:“我师妹就是这个习惯,一想事情太投入了就会是一个特别严肃又沉重的表情,你别紧张。别担心,这不还有我呢吗!”
本来我还在心里夸了夸他有眼力见帮我解释一下,听了他后面的话我是真的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真是狗嘴吐不了象牙。因为白景恒并不知道林秋是干嘛的,听他叫我师妹,只当是林秋也会医术。
我看出了他的疑问,并且一点没给林秋留脸跟白景恒解释道:“别疑惑了,他不会医术,只是会点半吊子的风水数术,还到不了我一半的水平。”
好了轮到林秋难受了,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喂,我说阿黎,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什么叫连你一半都不如啊?咱俩那叫术业有专攻好吗?”
“你专攻哪啊?下三路啊?”我怼他。
“哎呀,我真是懒得跟你斗,我让着你。”说着他就换了个方向背对我。
“你那叫自知理亏,还让着我,你哪次不让着我的时候说过我了?啊?”
林秋彻底不说话了,他大概是意识到了这辈子在我手里是占不着便宜了。
看见我俩斗嘴,白景恒问到:“既然你俩是师兄妹,我又听你说林秋不会医术,只会些风水术数而且还不如你,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会风水术数?”
不愧是参与家产经营的世家子弟,脑子转的还挺快的。我回答了他的话,算是给他吃个定心丸。“嗯,我们俩的风水术数这方面的本事都是师承一人,但我医术是自幼和我爷爷学的。所以他不会医术。”
白景恒似是明白的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