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眼中泛起杀意。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需顾忌任何人。
先前收敛锋芒,不过是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但现在
【新任务:上位(三)】
【要求:用铁血手段震慑和联胜】
【奖励:随身仓库】
曹荣立即拨通东莞仔的电话。
荣哥?对方似乎刚睡醒。
肥邓提前选举,你老大大浦黑背叛了我们。”
什么?!东莞仔瞬间清醒,我完全不知情!
最近他正忙着帮曹荣往北方运货。
仅仅两次交易就净赚八十多万。
这种躺着数钱的买卖,他当然舍不得放手。
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曹荣语气略微缓和,但大浦黑出尔反尔,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荣哥,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东莞仔赶紧追问。
是不是误会我不管,当初可是你东莞仔亲口向我保证的。”
这事要是摆不平,以后北边的生意你就别想碰了!
没等东莞仔再开口,曹荣直接挂断了电话。
吉米仔,叫诺手和德莱文过来。”
与此同时。
大观洋服店内。
雷先生,这款是当下最时髦的西装,用料考究,设计感很强。”店员将一套卡其色西装递到大面前。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大转头征求大嫂的意见。
虽然大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对妻子却是格外体贴。
先试试看吧。”大嫂接过西装帮大试穿。
见大张开双臂配合,大嫂忍不住问道:大,你都陪我逛了两天街了,正事不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大一脸茫然。
再过三天就要选话事人了,总该提前跟叔父辈们打声招呼吧。”大嫂边整理衣服边说。
此时无论是大夫妇还是曹荣都不知道,邓伯已经提前召集元老们开始了选举。
我试过了,没用!
大重重叹了口气。
虽然语气失落,神色却轻松了不少:技不如人,干脆不争了!
这些天他不是没努力过。
除了那些铁了心支持阿乐的元老,其他人都找遍了。
可那些叔父辈竟然连面都不见。
收了钱的甚至把钱退了回来。
就算他把价码开到一百万一张票,依然无人问津。
串爆这样,肥华、冷佬他们也是这样。
这让大百思不得其解。
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元老早就站到了曹荣那边。
虽然不清楚曹荣给了什么条件,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他的一百万更有吸引力。
每人一百万已经是大能承受的底线了。
曹荣出手比他更阔绰,他无话可说。
说实话,我挺佩服曹荣那小子,大站在镜子前,任由妻子帮他整理衣领,摇头叹道,从一个无名小卒打上红棍,再做到堂主,不到一个月就比我有钱,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能看得开就好,大嫂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会找曹荣麻烦。”
你老公我最守规矩,大冷哼道,有能者居之我没意见,要是让阿乐那个伪君子当龙头,我才咽不下这口气!
话音未落,长毛匆匆推门而入——
大哥,社团刚发布消息,邓伯提前召开选举会议,龙头人选已经定了!
什么?谁当选了?曹荣吗?大猛地转身。
是……是阿乐。”
阿乐?!大一把揪住长毛衣领,你再说一遍?
听完汇报,大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踹翻衣架,衣物散落满地。
邓伯这个老顽固!整天就知道搞平衡!让废物骑到能人头上?
别动怒,大嫂连忙安抚,气坏身子不值当。”
怎么能不气?我和曹荣拼死拼活,还不如阿乐那种马屁精?大攥紧拳头砸向栏杆,上次选吹鸡,这次选阿乐,按这架势,下届下下届都没我的份!
他忽然抬头:曹荣现在在哪?
应该在慈云山,估计也收到消息了。”
备车!马上去慈云山!
旺角街头,夜色低沉。
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衰狗阴沉的脸。
白衣短裙的年轻女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近,司机刚拉开车门,她便灵活地钻入后座。
改天!衰狗突然掐灭香烟,后视镜里他的瞳孔骤缩,现在跟我去荷兰避风头。”
荷兰?女子猛地直起身子,睫毛膏刷出的蝴蝶翅膀扑闪扑闪,完全没注意男人脖颈暴起的青筋。
当她烈焰般的红唇即将贴上衰狗脸颊时,驾驶座却传来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透过挡风玻璃,两米多高的黑影正拖着巨型战斧走来。
斧刃刮擦地面的火花中,诺手那张疤脸忽明忽暗。
曹荣派人来了!司机手指在方向盘上痉挛,喉结疯狂滚动。
衰狗突然暴起踹向前座椅背:碾过去!
引擎轰鸣戛然而止。
巨斧劈下的瞬间,整个车身像被雷击的蛤蟆般弹跳起来。
女子猩红的指甲深深抠进真皮座椅,尖叫声混着玻璃爆裂的脆响。
当车尾重重砸回地面时,衰狗金丝眼镜的碎片正扎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衰狗当场吓傻了,怀里的女人也顾不上了,裤裆里传来一阵热流。
这他妈是什么恐怖的力量?
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还没等他缓过神。
咔嚓——本就碎裂的车窗彻底爆开。
一只粗壮的手臂从窗外伸进来,像拎小鸡似的把衰狗拽了出去。
啊!!!
碎玻璃划破皮肤,衰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诺手毫不留情,硬生生把他往外拖。
当衰狗被完全拽出车外时,
脸上身上布满血痕。
车窗碎玻璃上挂着带血的布条和皮肉。
荣哥要见你。”
诺手拎着衰狗,语气冰冷,眼中充满鄙夷。
作为诺克萨斯人,他蔑视规则,但最痛恨背叛!
而衰狗背叛的,正是他最敬重的曹荣!
下一秒,
诺手像扔垃圾般把衰狗甩进面包车。
等路人反应过来,
车子早已扬长而去。
另一边,九码头。
双番东带着七八个小弟急匆匆赶路,
身边还跟着个拖行李箱的年轻女人。
双番东二话不说,拽着女人领着小弟转身就走。
刚走出没多远,码头巷子里陆续涌出几十号人。
领头的男人贼眉鼠眼,两撇八字胡格外扎眼,手中飞斧转得呼呼生风——正是德莱文。
东哥?荣哥要见你。”德莱文歪着头斜睨双番东,语气轻佻。
操!曹荣的人!双番东怒吼着扑上去,几个心腹也跟着冲杀。
找死。”德莱文狞笑着挥动飞斧,眨眼间小弟们就哀嚎倒地。
再看双番东,这老家伙竟趁乱窜出几十米开外。
看好了!德莱文对身后二十多号小弟喝令,甩手掷出飞斧。
斧刃破空旋转,中途落地又弹起,地削过双番东小腿。”没中?有小弟愣神。”等着。”德莱文扛着另一把斧头冷笑。
杀你?太便宜了。”德莱文一挥手:拖上车!
半小时后,慈云山废弃仓库里。”吉米,你居然搞斗狗?这些都是你养的?
曹荣打量着仓库里一排排装着恶犬的铁笼,饶有兴趣地问:这些狗是?
能不能赚钱还不好说,吉米仔挠了挠头,上次在北边遇见个煤老板痴迷斗狗,就从他那儿弄了几只。”
我就欣赏你这股闯劲。”曹荣赞许地拍了拍吉米仔的肩膀。
在港岛,斗狗斗鸡的生意多半聚集在九城寨一带,而这些 活动的火热程度仅次于赌马。
曹荣的目光扫过铁笼,只见每只斗犬都被刻意饿得双眼通红,生肉喂养的方式让它们充满野性。
铃——吉米仔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完电话后他转向曹荣:荣哥,阿诺说已经把双番东和衰狗带回来了。”
动作挺快,曹荣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正当吉米仔联系诺手时,曹荣的手机也响了。
大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阿荣,你在温柔乡吗?
我在山上。”曹荣答道。
靠!我都快到温柔乡了,你在哪座山?我过去找你!大嚷道。
虽然对大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曹荣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我在慈云山,你先去温柔乡跟着阿诺他们过来。”
没过多久,厂房外传来引擎声和大的抱怨:这什么鬼地方!臭死人了!只见他捏着鼻子走进来,满脸嫌弃。
吉米在这儿养了批猛犬,有点味道很正常。”曹荣笑道。
他对大的直性子并不反感,这样心直口快的人反而容易相处。
哇!还真是猛犬!大看到笼中目露凶光的斗犬,不由得惊呼。
怎么突然想起来慈云山了?有好生意介绍?曹荣问。
大使劲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这味儿太冲了,还是回温柔乡再说吧。”
曹荣的表情瞬间冷峻下来。
先缓一缓,有些账得清算。”
他侧首示意诺手:把人押上来!
诺手领命转身,片刻后拖着两个鼓动的麻袋返回。
麻袋重重摔落地面,绳结解开。
从中滚出双番东和衰狗二人。
衰狗满脸血污,形容惨烈。
双番东更是少了一截小腿。
这情形让大瞳孔骤缩:
衰狗?双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