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她还能有恢复的可能吗?”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他也没奢求她还能象是之前那样的正常人,只要能生活自理就好。
陆震霆和方砖听着弄完了,就一起走了进来。
方砖眼睛亮亮地盯着蚩媚,他不是嫌弃自己的妈妈,而是,他也还是个孩子,也想有个正常的妈妈,让他能象是个孩子那样地撒欢。
蚩媚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两副药,调理一下。能让她象是你说的那样自己能照顾自己。这样方砖也能去上育红班,他也该去上学了。”
“那就太感谢了。”方正站起来,原地转着圈地看了看,顺手抓起路过的一只鸡,递给了蚩媚,“这个…这个你拿回去吃……”
“那个…对了,你家里养的这些不能放在屋子里乱跑,”蚩媚赶紧扯开了话题,从身上拿出来一个药粉,“这个等会儿你喂它们的时候,拌在食盆里。”
方正愣了下就明白过来,“你之前就说过,我们身上的这些虫子,就很可能来自它们的身上?那要不我把这些都杀了之后埋了吧!”
他想着就觉得有些难受。
“那倒不用,你给它们喂了药粉就没事儿了,等下让方块去我家,我看后院有个药草不错,移植到你家,以后都不会有这个困扰了。”蚩媚跟方正要了纸和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他,“这里有些药我没有。”
“行,行,麻烦你了,”方正看了看自己的家里,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对了,你家的鸡蛋可不要吃了,那个最好也倒上药粉,可以埋了。”蚩媚临走的时候,又叮嘱着。
方砖跟着蚩媚和陆震霆去了他家的后院,挖了两棵药草,就赶紧回家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蚩媚和陆震霆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先说什么。
陆震霆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种情况,总要自己先去打破尴尬的。
他想起路上的时候,看着蚩媚捂着心口,开口问着,“你…刚才路上是蛊毒犯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蚩媚歪着头看着他,她只是告诉了她想跟他着急生孩子,可没说过别的。
“你们村子里的王铁牛跟我说的,他要我尽快一点。”陆震霆强装着镇定地说着,可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朵尖上。
蚩媚惊讶又好奇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怎突然这么红了。”
“咳,没什么。”陆震霆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这两天会去催他们,尽快审核完了,我们就可以去领证了,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蚩媚看着他这副纯情男大的模样,走得更近了,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下巴就靠在他的胸口,仰着头看着他。
陆震霆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她的手臂就象是一条蛇一样,在他的身上游走,路过一个地方就带起一路的灼热。
陆震霆连呼吸都急促了,偏偏她的眼神却又那么无邪,她的手爬上他的脖颈,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下。
“啊,我…到时候,到时候我就娶你,”陆震霆抓着她的手,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我会尽快的,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蚩媚觉得逗他真的挺好玩的,要是真的他刚才对她做什么,可能真的会吓到她的吧。
“那万一要是…那边不给我们批结婚申请怎么办,或者说我等不到那个时间呢?”
“不会的,”陆震霆立刻否决她的话,“不会有那种情况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啊。就象是你觉得明天会是晴天,也有可能在中午的时候下雨啊。”蚩媚紧紧地盯着他,朝着他又走了一步。
她其实心里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虽然很想说,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蚩媚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但是并不是成分有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蚩媚等着他的答案都已经等得要不耐烦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脱了军装,跟你结婚。”
这有些出乎意料了,他本身就非常优秀,还有很好的背景,如果真的脱了军装,那对他的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放弃所有的一切,跟我…我们其实还不算很熟悉……”蚩媚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她干脆把自己心里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男人说话,一诺千金。”陆震霆的话很简短,但是掷地有声。
“哦,”蚩媚多少有些失落,只是本来他们就象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很熟悉,怎么可能他还会说什么为了她。
看着她眼睛里的神采瞬间熄灭了似的,陆震霆着急地解释着,“我不反感你,你还是个女人。”
“恩?”蚩媚这下可有些听不懂了,狐疑地打量着他,“你之前喜欢男的?”
这下陆震霆更着急了,抓着她的肩膀,“我不喜欢男人。就象是吴淑杰,她虽然也是个女人,但是在我的眼里,她跟其他的战士一样,是我的战友,她并不算是个女人。”
蚩媚眨巴眨巴眼睛,要是吴淑杰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个的话,一定会憋得吐血吧?
“这也是我跟部队申请让你随军的主要原因,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蚩媚捂着嘴轻轻地笑了笑,“我本来是想逗你玩的,既然你这么真心对我,我也真心对你。”
她都想好了,要是真的都不成的话,他又是这样的坚持原则,非要领证才能生孩子,她也就只能给他灌点酒,水到渠成,有了孩子她就带球跑就好了。
想让她放弃生命,那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她可还没活够呢,又不象是之前没目标,她也不是乱来的人。
陆震霆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弯弯绕绕,他只是看着她笑脸不禁有些痴了,不知不觉地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