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正好,上条当麻生无可恋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身后依旧跟着那个橘色的、坚定不移的小尾巴。
与上条的郁闷不同,宇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大好。在确认了自己那近乎“无敌”的能力后,他看这座学园都市的眼光都不同了。
(嗯,那个女生手里的鲷鱼烧看起来不错……那个男生的弹跳能力有点意思……)
本着“既来之,则哈之”的原则,宇开始了他的“早餐加餐”与“能力图鉴收集”之旅。
他瞅准一个正小口吃着可丽饼的可爱女生,从她身边溜过的瞬间,鼓起腮帮子:
“哈——!”
女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可丽饼差点掉地上。她惊魂未定地看向气流的来源,却只看到一只橘猫敏捷地跑开,而那只猫的前方,是一个眼神游离、一脸“不关我事”的刺猬头男生。
“真是的……请管好你的猫啊!”女生有些不满地对着上条当麻抱怨。
“非、非常抱歉!”上条当麻条件反射般地鞠躬道歉,内心却在疯狂呐喊:(不幸啊!为什么我要替一只猫背锅?!)
紧接着,宇又对一个正在展示微弱发光能力(level 1)的男生如法炮制。
“哈——!”
男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了能力展示,他和他朋友都愣了一下,随即同样将怪异的目光投向了……正在试图与橘猫划清界限的上条当麻。
“对、对不起!打扰了!”上条当麻再次熟练地低头道歉,感觉自己的风评正在被害的路上狂奔。
就在上条当麻感觉自己快要被路人的目光杀死时,救星(或者说,是更大的麻烦)出现了。
“阿上!今天怎么这么……哇!你后面那是什么?!”
一个充满关西腔的、元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戴着淡蓝色太阳镜、穿着花衬衫的金发少年(土御门元春)和一个身材高大、发型普通的男生(蓝发耳环)从旁边蹦了出来,精准地拦住了上条当麻的去路。
(哦?这两个人……)
宇的记忆被触动了。
(好像是上条当麻的死党来着……那个高个子没什么印象,但这个金发……土御门元春?我好像记得他……不是个普通人?似乎有什么隐藏身份?)
(算了,管他呢!先哈了再说!数据收集,不嫌多!)
就在土御门元春嬉皮笑脸地蹲下来,试图用手指逗弄宇,而蓝发耳环在一旁哈哈大笑,上条当麻正有气无力地解释“暑假明明明天才开始,为什么我今天还要遭受这种不幸……”的时候——
宇抓住了这个三人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完美时机,对着近在咫尺的土御门元春,鼓足了气势:
“哈——!!!”
这声中气十足的哈气,成功打断了三人的对话,让土御门和蓝发耳环都愣了一下。
“诶?这只猫……脾气还挺大?”土御门元春收回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宇。
蓝发耳环则摸着下巴,眼神发亮:“莫非这是某种新型的打招呼方式?猫界的‘你好’?”
上条当麻则以手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它平时不这样的……”(大概吧?)
然而,此刻的宇,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了。
就在哈气完成的瞬间,一股远比之前复制小混混和低级能力者时庞大、精炼且条理清晰得多的信息流,如同经过优化的数据包,瞬间涌入并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清晰地“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技能树”:
1 一套千锤百炼、融合了多种流派精髓的实战体术技巧(死突杀断)。
2 一种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生命力量感知——level 0 肉体再生。这股力量如同溪流,信息显示它能极其缓慢地加速微小伤口的愈合,比如让paper cut(纸割伤)或轻微擦伤好得快一点点。对战斗几乎毫无帮助,属于“有,但不如没有”的范畴。
3 大量复杂、诡异、由奇特符号和几何图形构成的陌生知识(阴阳道/风水等魔法知识)。这些知识虽然涌入,却像是被锁在透明的保险柜里,他能“看到”,却无法真正“触摸”和调用。
与此同时,一段冰冷的概念如同警告般自动浮现。
【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作为超能力者,强行使用魔法会引发剧烈的排斥反应,可能导致身体从内部崩坏,甚至有生命危险。】
(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宇立刻抓住了核心信息。
(那我这算超能力吗?应该是吧……毕竟是在这里觉醒的。)
(算了,不想了。)他迅速做出了决断。(魔法什么的太麻烦,听起来就很危险。反正我的超能力已经够bug了,复制谁的不是复制,没必要去冒那个险。以后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远点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宇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他不再理会面前三个表情各异的少年,自顾自地走到路边,开始悠闲地舔起了爪子,仿佛刚才那个突然哈气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土御门元春看着这只行为难以捉摸的猫,墨镜后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阿上,你这只新宠物,还真是有个性啊!”
“都说不是宠物了……”上条当麻无力地反驳着,一行人吵吵闹闹地继续向学校走去。
而宇,则继续跟在他们身后,金色的猫眼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经过土御门元春和蓝发耳环这么一打岔,上学路上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两人一左一右地夹着上条当麻,话题从“这猫是不是成了精”一路歪到“暑假第一天要去哪里挥霍青春的汗水(指打游戏)”。
上条当麻一边应付着两位死党天马行空的讨论,一边还要分神留意脚下那个橘色的身影,生怕它又突然对哪个路人发动“哈气攻击”,让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个人风评雪上加霜。
(不幸啊!为什么我的暑假前最后一天要过得这么提心吊胆!)
而宇,在成功收录了土御门的数据包后,心态更加放松,行为也越发“猖狂”。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尾随,开始充分利用猫的灵活性。
他时而快跑几步冲到前面,跳上路边矮墙的墙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条通往学校的路,金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将每一个岔路口、显眼的店铺招牌、甚至是路灯的编号都默默记在心里。
(左转……经过三个自动贩卖机,其中一个贴满了小广告……然后是上坡……)时而又故意落后一段距离,对某个拿着菠萝包的学生,或者一个正在尝试用微弱能力给朋友扇风的路人甲,来上一发迅速的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