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心念一动,系统资金栏里那二十多万大洋的备用金,就是他此刻最大的底气。
这些钱,就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高强度消耗战的。
他走到通讯设备前,直接接通了高空中的观测气球:“观测点,听着,现在不需要你们精确锁定小股敌人了。”
“给我记住鬼子发射烟幕弹的大概区域和他们的主要推进轴线,把那些区域给我分成网格编号。”
“明白!”观测气球上的观测员立刻领会意图,开始凭借记忆和对烟幕整体移动趋势的判断,在地图上划分区域并进行编号。
“炮营!”王扬再次接通重炮阵地。
“接收观测气球提供的区域网格坐标,以他们最初打烟幕弹的区域为基点,沿着鬼子可能推进的轴线,由近及远,进行地毯式延伸炮击。”
“火力覆盖,不要间断,老子不过了,今天就用炮弹,给鬼子好好洗个地。”
“地毯式?延伸炮击?!”炮兵营长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消耗多少炮弹?!
但他不敢质疑,立刻吼道:“是,教官,保证把炮弹送到每一个网格。”
命令下达,泽水县防御纵深的炮击策略陡然一变。
如果说之前的盲射还带着些试探和拦阻的性质,那么此刻的炮击,就变成了纯粹的,暴戾的,不计成本的火力倾泻。
“重炮一连,目标网格a-1至a-5,五发急速射,放。”
“轰,轰,轰,轰,轰。”
“重炮二连,目标网格b-2至b-6,覆盖射击,放!”
“轰隆隆——!”
十门150毫米和194毫米重炮,按照划分好的网格坐标,将一片片区域纳入死亡的火网之中。
炮弹密集落下,几乎不留死角。
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将弥漫的烟幕都时而映照得通红。
恐怖的冲击波在广袤的土地上反复肆虐,将地表的一切生生犁过一遍。
正在烟幕掩护下,小心翼翼,分散前进的日军步兵们,瞬间陷入了真正的炼狱。
他们原本以为躲在烟幕后面是安全的,可以规避掉对方精准的点名炮击。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采用了如此蛮不讲理,如此奢侈的打法。
用覆盖性的重炮火力,对整个可疑区域进行无差别的地毯式轰炸。
“八嘎!这……这怎么可能?!他们的炮弹是无穷无尽的吗?!”一个日军小队长趴在一个刚刚被炸出的弹坑里。
听着耳边连绵不绝,几乎分不清个数的巨大爆炸声,感受着身下大地疯狂的震颤,脸上充满了绝望。
他亲眼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分队,在一声巨响后,连同他们藏身的小土坡一起消失了。
“隐蔽,找弹坑,快找弹坑。”有经验的老兵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在这种全方位的覆盖炮击下,任何暴露在地面的目标都显得如此脆弱。
不断有士兵被四处横飞的弹片击中,或者在剧烈的冲击波下内脏碎裂而亡。
日军的推进速度,不仅没有因为烟幕而加快,反而在这种毁灭性的炮火洗礼下,几乎陷入了停滞。
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吉田联队长在二十公里外的指挥部里,脸上的自信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惊愕。
他已经听参谋汇报了前方传来的噩耗,部队在烟幕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猛烈炮击,伤亡惨重,推进困难。
“他们……他们到底有多少炮弹?!”吉田看着远方那片被炮火映照得通红的烟幕区,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这种强度的炮击,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一支地方武装弹药储备的认知极限。
他哪里知道,王扬正看着系统里不断减少的资金(购买炮弹消耗),嘴角带着冷笑,对着电话再次下达命令:
“不要停,给老子继续轰,把预留的坐标区域全部覆盖一遍,我倒要看看,是鬼子的腿快,还是老子的炮弹快。”
联队指挥部。
吉田看着远方那片被烟幕笼罩的区域。
此刻仿佛化作了吞噬帝国勇士生命的无底洞,持续不断的雷鸣般的炮声,一声声都敲打在他的心头,也狠狠抽打着他之前那炮弹有限的判断。
“八嘎!这怎么可能?!他们的炮弹是地里长出来的吗?!”吉田一把抓过刚刚送来的伤亡初步统计,看着上面那触目惊心的数字。
在不到一个时辰的炮击中,各进攻大队上报的伤亡和失踪人员已经逼近五百,这还不包括那些被完全炸碎、无法统计的。
参谋长的声音也带着颤抖:“联队长阁下,支那军的炮火密度和持续时间都极不寻常。”
“按照这种消耗速度,他们打出的炮弹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任何一个支那军正规师级单位的常规储备。”
“难道……渡边那个混蛋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吉田心底冒出。
他之前一直认为渡边是为了推卸战败责任而夸大了敌情,可现在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却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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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水县指挥所内,气氛却与日军指挥部的压抑截然不同。
王扬看着通讯兵不断送来的,观测气球凭借炮火闪光和烟幕扰动大致估算的战果报告。
又扫了一眼系统资金栏里缓慢但持续跳动的数字,嘴角微微扬起。
“15大洋一发的炮弹……鬼子一个人头平均1500……”王扬心里飞快地计算着。
“就算一百发炮弹才换掉一个鬼子,老子也是血赚。”
他根本不在乎炮弹的消耗。
他在乎的是系统资金的增长速度。
这些炮弹打出去,炸死的每一个顶着红字的鬼子,都是在给他回血,甚至带来巨额利润。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炮弹不够,而是外面的鬼子不够他炸。
“炮营。”王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重炮阵地,带着一种败家子的豪横。
“别给老子省炮弹,瞄准他们烟幕最浓,动静最大的地方,继续延伸,覆盖。”
“把炮管打红了也得给我继续轰,老子今天不过了,就要用炮弹堆死这帮狗娘养的小鬼子。”
“是,教官。”炮兵营长在电话那头吼得嗓子都哑了,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兴奋。
他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以前抠抠搜搜计算着每发炮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教官发话,放开了打,这简直是每一个炮兵的梦想。
重炮阵地上,炮兵们如打了鸡血。
装填手们喊着号子,奋力将沉重的炮弹推入炮膛,身上的肌肉贲张,汗如雨下。
炮手们根据观测气球不断传回的,大致调整的坐标,飞快地摇动着高低机和方向机。
炮长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射击命令……
整个阵地笼罩在震耳欲聋的炮声,弥漫着一种癫狂的战斗氛围中。
“轰!!!”
又一发194毫米高爆榴弹冲出炮口,带着呼啸,砸向十几公里外日军可能聚集的区域。
炮弹落地,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冲击波裹挟着破片和泥土向四周疯狂扩散。
【击杀日军步兵曹长一名,获得悬赏1800大洋!】
【击杀日军伍长一名,获得悬赏1350大洋!】
【击杀日军上等兵两名,获得悬赏3100大洋!】
……
系统提示音在王扬脑海中接连响起。
虽然由于是覆盖射击,无法精确统计,但根据系统结算,这持续不断的炮击,正在以惊人的效率收割着日军的生命。
王扬看着资金栏里那不断滚动上涨的数字,感觉比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舒坦。
“对,就这么打。”王扬对着话筒再次强调,“不要怕浪费,老子就怕鬼子人不够多,不够咱们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