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明自己的清白,苏美凤再度转头对林云,“少管别人家夫妻的事。”
被骂了,林云感到委屈。
她只是心疼陆先生而已。
这个无情的乡下女人有什么好的?
陆先生的母亲为什么要为她说话?
程毅站在林云身侧为她解释:“婶儿,林云也是担心陆先生的身体状况。”
“他要是身体出事,是全国人民的一大损失。”
程毅试图把事情往严重了讲,让他们意识到严重性。
狼王拖来她的摇椅,轻咬她裤腿。
沈知意低头看,怜爱的摸摸它头,“乖。”
狼王咧嘴,露舌头,像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
她躺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撑着下颚看站在廊下的林云和程毅。
明明是躺着,明明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气场却极强。
她望着的为陆惊寒打抱不平的二人,嘴角带笑,不打眼底。
“你们在我面前扯什么威风?”
“你们跟着他那么久,不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身体变弱?”
“要真计算谁的问题,首要找你们。”
她语调不高,也很平静,二人却感觉到她眼神里睥睨的嘲讽。
她在嘲讽他们。
她凭什么嘲讽他们?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小高安顿好陆惊寒,走出来一看,发现林云、程毅一派,和沈知意对峙。
脑袋都大了。
他不懂。
他们只是领导派来保护先生的警卫员。
只要负责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管先生那么多事做什么?
他们有什么立场管?
看来他得跟领导反馈一下这两个人的情况。
能保护保护,不能保护赶紧调走换别人来,别给先生添麻烦。
林云还想说什么,被程毅拉住手臂。
小声的说:“别说了。”
两人转暗中了。
小高感到抱歉:“小沈同志抱歉。给你麻烦了。”
“和你无关。”是那两人分不清楚主次。
没了影响心情的人,气氛变得愉快起来。
“小高,你的屋子我没动。你去放东西。”
小芳和小宋出现在人前,她们是女孩子,自然不能和小高住一屋子。
她给他们准备了别的屋子。
“谢谢婶儿。”小高兴高采烈的拿着包上楼。
放好东西,他去了村办。
那里有电话。
他是贴身负责陆惊寒衣食住行的,一切不好的,麻烦的事,能杜绝就杜绝。
打电话告诉领导这边的事,顺便提要求,“最好都是男同志。”
他的领导:“……你还提上要求了?”
“要真是女同志,最好是不喜欢陆先生的女同志。”
否则来了还是会给陆先生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领导说会派新人(最好不是女生)来保护陆先生,小高满意挂断电话。
苏女士和周女士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女婿回来了,今晚得吃点好的。”这话是周秀兰说的。
“这孩子瘦了,在家这段时间得好好给他补补。”苏女士点头附和。
随即转头和廊下的沈知意喊:“知意你别一直躺那里,小心感冒了。”
“我有浪浪。暖和得很。”
浪浪是沈知意给狼王取的名。
她抱着狼王的脖子取暖,高声回道。
坐了一会儿,她上楼。
卧室内,陆惊寒躺在床上。
眉心微微蹙起,睡得并不安稳。
沈知意走近,在床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困意袭来。
月份大后,她的睡眠质量很好。
大部分都能秒睡。
好几次她在饭桌上都能睡着。
让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很好,没有其他的毛病。
只是随地大小睡。
苏女士和周女士怀疑是怀两个太费心神。
她正要爬床。
床上的男人蓦地睁眼。
没有焦距的眼神直逼她,嘴也比大脑和眼睛快,“滚出去。”
沈知意动作一顿,目光直射男人,“你让我滚?”
陆惊寒看清楚是她,来不及惊喜和解释,兜头被打。
他本能的伸手阻挡。
想到是她,伸到一半收了回来。
也就是刹那的功夫,他被丢到门口的走廊上。
还没恢复的身体软绵绵的,狼狈的跌坐在地。
沈知意将人薅出去,站在门口,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瞪狼狈的人,“该滚的人是你。”
砰的一声,巨响。
门在陆惊寒面前关上。
沈知意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越想越气。
这是她家。
凭什么让她滚。
想出去再把人打一顿。
翻个身的功夫,肚子跟着滚了一圈。
有点累,有点困。
算了,醒了再打。
她心大的睡着了。
门口的陆惊寒终于反应过来。
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去敲门。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说你。”
他真的很冤枉啊。
正在整理打扫房间的小高、楼下做饭的苏美凤和周秀兰听到声音,跑上(出)来。
见到陆惊寒趴在门口一脸菜色,好奇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周秀兰问。
苏美凤则是更直接很多,“你是不是欺负知意了?”
“没有。”陆惊寒反驳。
“那你怎么被赶出来了?”
沈知意被娇养长大。
但她脾气很好,从不轻易发脾气。
能让她动手的,她能想到的是惹到她了。
陆惊寒苦着脸解释,“我正在睡觉,她突然靠近。我……”
小高在旁边,大概明白了。
替他解释:“先生这是睡蒙了,把小沈同志当成别有用心的女同志了。”
周秀兰和苏美凤八卦的竖起耳朵,“怎么回事?”
小高看看陆惊寒,又看看紧闭的卧室门。
小沈同志应该也在门后等陆先生的解释吧?
他是陆先生的警卫员,帮他挽回名声也是任务的一环。
于是他不再磨叽,大声的将研究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告诉他们。
陆惊寒过硬的能力,回去后得到研究院领导的重用。
俊美又有实力的男人,很受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同事的喜欢。
好多姑娘想追求他。
小高说到这里,看着两位婶婶,严肃的说:“婶儿,先生一开始就说自己结婚了。”
“那些人把他的话当成是拒绝的借口。”不仅没有约束还更过分。
有一次,陆惊寒同事的女儿借着给父亲送饭的名义进了研究院。
正缝陆惊寒熬了个通宵,在宿舍里小憩。
那姑娘摸到宿舍去,试图强上陆惊寒,让他对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