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和沈昌盛进门,看到桌上摆满了猎物,吓一大跳。
“怎么这么多?”
数了数,有五只野鸡,一只大概三个月左右的小乳猪还有两只兔子。
闺女这是去打劫了吗?
沈知意从楼上下来:“这都不是我打的。”
两人明白了。
是闺女的‘好朋友们’打了送过来的。
至于它们怎么运送过来的,两人曾经试图偷偷找过线索,没找到。
闺女也没说,他们就当不知道。
吃着吧。
沈知意递给他们一张检查报告单。
两人狐疑的接过来。
心底忐忑:不会是什么绝症的报告单吧?
两人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妊娠’二字的结果上。
妊娠!!!
有了???
惊喜来得突然,沈昌盛不太敢相信,喃喃的说:“你偷了你大伯娘的报告单?”
沈知意和周秀兰双双无语。
沈知意看着她爹:“您再看看名字呢。”
沈昌盛去看名字那一栏,写的确实是他闺女的名字——沈知意。
他震惊的看向闺女平坦的小腹。
那里真的有他的小孙孙了?
“是真的呀?闺女?”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一点没有平时沉稳队长的模样。
沈知意笑着打趣:“那要不我们把ta当成假的。”
在周秀兰死亡眼神的威胁下,沈知意学着她的样子,也呸呸了几声。
周秀兰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小声的说:“你娘嘴不把门。你别听她的哈。”
“我们家很欢迎你的到来。”周秀兰说完,警告的瞪闺女:别给老娘乱说话。
沈知意眨眼:知道了。
沈知意的外婆是个接生婆。
她常言:孩子是能感知到这个家欢不欢迎ta到来的。
若是遇到小气的孩子,你说了让ta不开心的话,ta可能就‘走’了。
作为外婆的亲闺女,周秀兰也很相信亲娘的话。
她实在担心沈知意嘴巴不把门,把孩儿吓跑才有这么一幕。
周秀兰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看手里的报告单。
恍恍惚惚的问:“桌上那些都是你的伙伴给你送来的补品?”
沈知意点头:“昨天山上,它们感觉到了。”
“我才去医院确认的。”她说。
原来如此!!!
周秀兰吩咐沈昌盛,“去把猎物处理了。”
沈昌盛抓起猎物才发现猎物只是晕过去了,没伤也没死。
怎么说呢,有种被闺女带飞的爽感。
还有一丝丝羡慕。
他也想有这个能力。
“嘀嘀咕咕啥呢,还不赶紧处理了。”
在厨房里面烧水的周秀兰见他磨磨蹭蹭的,吼了一声。
“来了来了。”沈昌盛拎着猎物进入厨房。
遇到醒了的猎物,赶紧补一棍子。
沈知意眼眸带笑的跟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周秀兰和沈昌盛头也没抬,“不用你。”
“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搬来凳子看我们处理。”
“对了,这只猪你想怎么吃?”周秀兰问。
“谢谢我帅气的爹漂亮的娘。”沈知意果真搬来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处理。
“我想吃烤乳猪。”山大王肯定听到自己做梦喊想吃烤乳猪了。
“行。等会儿开始烤。”闺女难得活泼,周秀兰和沈昌盛也开心。
“对了,爹,你让最近上山的叔叔伯伯们注意点,不要往深处走。”
她把森林深处有‘新人’来的事告诉沈昌盛。
她知道,沈昌盛会找好理由告知大家的。
沈昌盛闻言,眉头皱得很深,“我们这里是有什么宝贝吗?”
“久不久来一批。”沈昌盛烦不胜烦。
沈知意捂嘴笑道:“足不出户就能立军功,不挺好的嘛!”
“这村里到底都是普通人。”周秀兰叹气,“我们还是想要平平安安的活着。”
多大的人干多大的事。
她跟许多人一样,还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
沈知意不说话。
没有绝对的安稳。
看似安稳的背后,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管嫩多干啥。”
正在拨猪毛的沈昌盛开口,“赶紧搓你的鸡毛。”
“等会儿老了,皮搓掉了,少点肉就在那里心疼。”
周秀兰抬起满鸡毛的手打了他一下,“你搁我这说什么教。”
“滚滚滚,别挡我拔鸡毛。不然我拔你吊毛。”
“咳咳……”沈昌盛瞪着嘴不把门的婆娘,眼含警告,“闺女在这呢。你说话注意点。”
周秀兰想到坐在厨房门口的闺女,面色一变。
多大的闺女,在父母眼里,都还是个孩子。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荤话啊。
她侧头看厨房门口,那儿哪里还有沈知意的身影。
还好,还好,闺女没听到。
早在两人咔嚓咔嚓的聊着不正规的话题时,沈知意提脚先跑了。
她怕自己不跑,周秀兰和沈昌盛不自在。
晚上,沈家的几个兄弟都来了。
沈靖远蹦蹦跳跳,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跑来。
一进院子就喊他姐:“姐姐姐你在吗?”
“这几天你都不找我了,你不爱我了吗?”
“还是你有别的狗,不要我了?”
“姐,别的狗有我忠心,有我无偿,有我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听话吗?”
“姐,你不要不要我啊,我很乖的。你有啥事你吩咐我做啊。”
“我绝对跑断腿都不带一句怨言的。”
沈建华看着小儿子咋咋呼呼的样子,脸黑黑的。
“你不是想你姐了,你是不想跟我去干活儿,想偷懒吧?”
放假时间,学校不上课。
沈建华闲着没事做,接了点手艺活。
之前是夫妻搭档,都是三伯娘跟他一起去的。
但他见不得小儿子在家,让沈靖远跟他去。
就跟他在一块的这几天,这家伙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他姐。
被亲爹误会,沈靖远气得哇哇大叫:“爹,你不要侮辱我的人品。”
“活我是真的不想干,但想我姐是真的。”
沈建设抬手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就说你不想干活,你还跟我犟嘴。”
沈靖远捂着被打痛的后脑勺唧唧歪歪。
但不敢在他爹面前嘀咕了,怕又挨打。
他爹只在他姐面前和颜悦色,在他面前一直是严父。
这点点不愉快的插曲很快被厨房香喷喷的肉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