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林渊这才好整以暇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个瓷瓶,是他从仙界废土里捡到的,不知是什么材质,入手温润,正好用来装东西。
里面装的,自然不是什么真正的“解药”,而是他用那种“清凉草”捣成的汁液。
“让他喝下去。”
林渊将瓷瓶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如获至宝,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瓶塞,一股奇异的清香,瞬间飘散开来。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掰开棒梗的嘴,就将那墨绿色的汁液,全都灌了下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汁液刚一入口,棒梗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就舒缓了下来。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的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然后迅速地扩散至四肢百骸。
那股深入骨髓的,仿佛要将他活活折磨死的痒意,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地消退。
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
棒梗那剧烈的抽搐,停了下来。
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虽然他浑身依旧布满了血痕,看起来凄惨无比,但那股最折磨人的痒,已经消失了。
“不……不痒了……”
棒梗虚弱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的乖孙!你好了!你终于好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恢复正常,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秦淮茹也喜极而泣,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院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啧啧称奇。
“神了!真是神了!”
“林渊这小子,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看来以后,这林家是真不能惹了,谁知道他还有什么邪门的手段。”
众人的眼神里,对林渊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林渊看着贾家人那劫后余生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收回瓷瓶,对秦淮茹说道。
“记住你们答应的事。”
“明天早上,全院人都在的时候,我等着你们的道歉。”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拉着妹妹林婵的手,转身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贾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而林渊,则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
不用林渊催促,贾张氏和秦淮茹,就黑着一张脸,带着棒梗,站到了中院的空地上。
棒梗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身上涂满了紫药水,看起来像个大花猫。
他一看到林渊从屋里走出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往奶奶身后躲。
昨晚那生不如死的经历,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永不磨灭的阴影。
“棒梗!给我站直了!”
贾张氏虽然心疼孙子,但她更怕林渊再拿出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她一把将棒梗从身后拽了出来,推到了林婵面前。
林婵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躲到了哥哥身后。
“道歉!”
贾张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棒梗哆哆嗦嗦地,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女孩。
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对不起”。
让他给一个丫头片子道歉,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林渊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棒梗听到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颤,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股钻心刺骨的痒。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朝着林婵,飞快地鞠了一躬。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你家的东西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
林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抬头,看向哥哥。
林渊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接受。
“好了,滚吧。”
林渊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贾张氏和秦淮茹如蒙大赦,拉着棒梗,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家。
一场闹剧,终于以贾家彻底的惨败,画上了句号。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渊。
这个年轻人,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用一种最强硬,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彻底改变了他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
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孤儿,变成了一个谁也不敢惹的“刺儿头”。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捏着烟杆的手,青筋暴起。
他发现,自己不仅无法掌控林渊,甚至,连这个院子,都开始有脱离他掌控的趋势了。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林渊这小子,手段太狠,不能硬碰。但他的菜,绝对是宝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既不惹他,又能占到便宜呢?
而人群中,还有一个人的眼神,最为复杂。
那就是住在后院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他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像院里这些没见识的老娘们,相信什么“中邪”、“报应”。
他是个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
他断定,林渊绝对不是用了什么邪术。
他肯定是掌握了一种独门的,不为人知的“秘方”!
一种能让蔬菜疯长,又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秘方!
许大茂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强烈的,名为“嫉妒”和“贪婪”的火焰。
他许大茂,在厂里是放映员,走出去,人人都捧着他,敬着他。
在这个院子里,他也一直自诩是除了三位大爷之外,最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现在,风头全被林渊这个毛头小子给抢走了!
凭什么?
一个爹妈都死了的孤儿,凭什么能过得比他还好?
凭什么能有这么神奇的宝贝?
不行!
他一定要把林渊的这个秘密,给挖出来!
就算挖不出来,他也要把这个秘密,给毁掉!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他转身,悄悄地离开了人群,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他要去厂里。
他要去散播一些“有趣”的流言。
他要去给林渊,找一个天大的麻烦!
当天晚上,许大茂在轧钢厂放完电影,特意请了几个车间的主任和小组长,去小酒馆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大茂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他们四合院里的一件“奇闻”。
“哎,几位领导,我跟你们说个事,我们院里,出了个神人!”
他绘声绘色地,将林渊种菜,以及棒梗偷菜后“中邪”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你们是没看见啊,那白菜,长得比冬瓜还大!一天一个样!
棒梗那小子,就碰了一下,就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跟鬼上身似的!”
“后来啊,还是那林渊,拿出了一瓶黑乎乎的药水,给棒梗灌下去,才好了。”
酒桌上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真的假的啊,大茂,你可别是喝多了,吹牛吧?”一个车间主任不信。
“我吹牛?”许大茂一拍桌子,“我许大茂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这事,我们全院的人都看见了!不信你们去打听!”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口气,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
“我就纳闷了,咱们都是种地的,怎么就他林渊,能种出那种邪乎的菜来?”
“我寻思着,他爹妈以前不是工程师吗?
经常接触一些外国专家。他那土,他那药,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我可是听说啊,现在外面有些特务,就喜欢用这种东西,搞破坏!
他们给的化肥,叫什么‘资本主义化肥’,种出来的东西,看着好,其实都有毒,是想从根上,坏了咱们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