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古月芬已经成了一个球。
准确来说,是一个“火球”
她的周身像是被烈焰包围,那些熊熊烈焰,将她托举上了天……
接着,又开始旋转,速度逐渐加快……
转的她头晕目眩的。
好不容易,待身体平稳下来一些,她强撑着,在那团火焰中睁开了眼。
像是置身于一个空旷的通道,面前,仍旧是火焰在跳动。
看起来可怕至极,她却并没感受到炙热,反而,有种舒服的温暖感。
舒展下筋骨,她悬着的心,也算微微平复下了一些。
面前,那空旷的通道也开始逐渐收缩,变小,甚至,在一眼能看到头的地方,还能看到些微弱的光亮。
“那里,该是出口?”
她刚在心底嘀咕一句。
【恭贺宿主新生。
系统那机械的声音久违响起。
接着,不等古月芬喘口气,又继续机械地播报着:【宿主,您即将被传送到大萧国,奔赴自己的无憾人生。
【为了使宿主更加专注自己的人生,系统为宿主准备了三个选项:1爱情2金钱3权利】
【宿主在这三者中,必选其一。
【一经选择,永不可更改,不可放弃。
【所选内容,每达到一个高度,宿主便可获得相应奖励,若是所选内容达到巅峰,系统将会给予宿主意外惊喜。
【选定内容后,若是中途有放弃该选项行为,系统定会给予严厉、且意想不到的惩罚,若是宿主彻底放弃该选项,将会被系统彻底抹杀。
【请宿主谨慎选择,并快速确定选项。
系统播报完毕,古月芬还没将内容消化完,面前便赫然出现一块,像是电子显示屏般的东西。
爱情?!!!
呸!
她毫不犹豫略过,直接呸出声来。
这辈子,她吃够了爱情的苦,再也不信了,果断拒绝。
至于金钱?权利?
这根本不用思考。
小孩子才做选择,她都60了,她全要!!!
只能选择其一?
她抬起的手渐渐向着第三选项“权利”靠近。
“系统啊,你这选择题,糊弄下小孩子还行,可我老太婆已经60了……”
她心里甚至有些得意。
选择了权利,金钱还能跑的掉吗?
她果断摁下了第三选项。
【恭喜宿主选择权利,请宿主尽情发挥,牢记规则。
系统不再废话。
话音刚落。
古月芬眼前便是一黑。
接着“duang”地一声巨响,她只觉自己屁股被摔成了两半,疼的钻心。
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这是哪里呀?嘶……”
她边揉着屁股边朝着四周看看。
正准备挣扎着起身。
便见眼前不远处似有光亮逼近。
“大人,今天钱家庄丢失金手镯一案,咱们衙门抓了几个嫌疑犯,现如今,已经全关在这里了……”
一道男声传来。
光亮已迅速逼近。
她揉揉眼睛,面前牢笼外,赫然站着两个人。
烛灯下,一人卑躬屈膝,还朝着她的方向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另一人,身着古代官服,头戴乌纱。
她抬起头,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冷峻目光。
“将牢门打开。”
那乌纱帽沉声开口。
提着烛灯的人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
几名狱卒便小跑着上前来,将牢门打开。
“这是……牢狱?!!!”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
天杀的系统啊!!!
你竟比那楚秦授还禽兽!
哄骗着我这老太婆奔赴什么无憾人生,结果刚过来,就给我送到牢狱中来了?!!!
来不及思考,她连滚带爬地匆忙躲避。
刚原地翻滚转了个身,手下似是按到了一块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接着,一道听起来稚嫩,却极为冰冷的声音传来:“滚开。”
面前,十来盏烛光已经逼近身前。
她这才看清楚,她按到的软物,居然是个孩童!
不,准确说,是个少年,看样子 ,应该有个十三四岁。
那少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楚长相。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冲进牢房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先是两个人上手,将面前少年架了起来。
接着,又是一拨人,突然在她面前转了向,疾速奔向两边。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稚嫩的啼哭哀求:“大人冤枉啊……不是我偷的……”
“大人……呜呜,我没有偷……”
“请大人明察……”
“……”
古月芬猛然回头,便见那些狱卒已经从她身后又架起了几个人。
她这才猛然惊觉,原来这牢狱里,竟然“藏着”
除了刚才那个声音冰冷的少年,现下,面前被狱卒拖着往外走的,还有另外三道身影。
其中一人看着年岁应该和那个冰冷少年差不多,也是个少年。
另外两个,一个身材略微高挑些,是个女孩,看起来应该有个十五六岁。
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看打扮,应该是个女童,头顶梳着小小的羊角髻,目测,最多三四岁的样子。
说话间,几个孩子便已经被全部拖到了那个乌纱帽的面前。
被踢踹的跪了一地。
“你们几个,到底谁偷的?只要敢于出来承认,本官定会轻罚。”
乌纱帽居高临下,盯着几个小孩,冷峻出声。
“回大人的话,草民没有偷。那钱员外派人抓了草民兄弟两人前去干活,人才刚到钱家庄,钱家庄就失了窃,这事,跟草民无关。”
那个冰冷的少年率先开了口,虽然头压的极低,看着似有恐惧,可言语间,听起来却是不卑不亢,还稍稍带了些倔强。
“没错大人,俺跟俺兄长,确实是被抓去钱家庄的,去到地方屁股都还没沾地呢,就被抓来牢里了,俺跟俺兄长,实在冤枉啊……”
另一个少年也忙开口喊冤,语气不似冰冷少年那般冰冷,说话间隙,甚至还不懂规矩地,抬头朝着那乌纱帽看了一眼。
另外两个女孩子,大一些的那个,伏在地上,只是一味朝着乌纱帽磕头,并未敢出声。
而最小的那个女童,此刻早已吓得浑身抖个不停。
她哭也不敢哭,不停用小手抹着眼泪。
“大人,这些个刁民,向来难缠,不给点颜色瞧瞧,怕是不会承认。
小的建议,要不然,就给上刑吧。
只要上了刑,不怕他们不认。”
提着烛灯的男人,突然凑近乌纱帽,给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