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宝贝?”
王海好奇的向著方笙身边凑了一下,就连张寧眼神也不自觉的瞄向方笙的布包。
就只看方笙从布包里拿出来两个小人偶,右手捏住王海的中指取了一滴精血滴在了人偶上面。
隨后又递给了张寧一个,也是取了一滴指尖精血滴在了人偶上面。
“身为队长,没什么给你们的,这两个东西当礼物给你俩吧。”
方笙说完隨后才想起来,“不是说还有一个信息员吗?”
王海一边研究著手中的玩偶,头也不抬的说著。
“信息员都是在总部的调度信息情报的,不会和咱们一起行动。”
“方队,这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巫术娃娃。”
王海研究半天没研究明白,伸出中指弹了玩偶一个脑瓜崩。
“誒?老张你也试一下看下什么感觉。”
张寧看著有了新发现的王海皱著眉头,如法炮製一般轻轻弹了一下玩偶。
方笙一边摇头一边笑著。
“你们可以理解这个为替死娃娃。”
“替死娃娃?是字面的意思吗?这也是你们北帝派的手艺?”
王海表情夸张的看著方笙。
方笙点了点头,“是一种紧急情况的保命秘法,这个限制很大,是以绑定精血之人的阳寿为代价转移一部分危害到娃娃身上。。”
“只能手动使用没有被动防护这一说,而且使用后即使没有受到攻击也会扣除。
“嘶,某种情况来说確实挺极端的啊。”
王海咂舌道,小心翼翼的把人偶放入到背包之中。
“队长你们门派还真神奇啊,能和我们讲讲吗?。”
王海两眼冒光的看著方笙,张寧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饶是被称为灵异百事通的王海都没有听说过北帝派,更不用说张寧了。
方笙摇了摇头,看著自家的老宅说道。
“有空再讲吧。”
说罢,双手推开大门,那股腐朽的味道再次飘散出来。
“嚯,好大尸臭味,尸体我记得不是被挪走了吗?”
王海左手捂住口鼻,右手不断在鼻子面前扇风。
“王海,当时知道这件事是谁调查的吗?”
“我看到过这事的卷宗,当时是第二小队来处理的,但是好像没什么办法处理。”
“我记得没错的话,最后上报是把这个房间封住了。”
方笙若有所思的回忆著,但是那个房间那晚自己並没有进去,所以对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思考再三,方笙从紫包中抽出两张黄符,给了王海和张寧一人一张。
两人也没有问方笙,一看便是护身符的东西。
方笙留此手段也是想到了那晚堂哥的情况,那晚要是没有护身法牌,差点就著了道。
“我是打算著做一次净宅的科仪,那个房间我还没进去过,但是你们应该也清楚这里面可能有某些人的后手。
方笙话语一顿,面色凝重的看著两人。
“你们懂我意思吧。”
方笙自然不想自己这个小队第一天就出些什么事情,毕竟自己还要藉助国家的资源来搜寻父母的踪跡。
自然是在总部看来越重要资源倾斜的更多,权利也更大。
晋升之路,向来如此。
“来帮我搭坛。”
方笙带著两人在贴著封条的房门对面搭建起一个法坛。
方笙这才意识到有一个专业后勤队友的好处。
张寧的背包不大,却能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一手活儿连王海都震惊了。
“不是哥们儿,你机器猫儿啊。”
只是片刻功夫,方笙看著满地的材料,沉默了片刻。
“牛逼。”
方笙將青黑色的坛布铺在张寧掏出来的摺叠版的八仙桌上。
方笙把六狱土再次拿来了出来,按照方位撒在坛下,方笙从包中拿出青黑赤白四色狱旗插在法坛四角。 隨后方笙又从张寧的材料里挑出来一张小短桌子三尺六寸放置在法坛中央。
隨后方笙便掏出自己的法器,一把尺子,一面令牌,一根毛笔,一块儿方印,又在张寧那里拿了一打没有使用的黄符纸压在坛上。
“这…这是天蓬尺?怎么和记载的不太一样。”
“这是什么印,令牌是干什么的?”
方笙专心布置著法坛,没有搭理好奇宝宝一般的王海。
最后还是张寧看不下去,一把捂住王海的嘴。
“別说话,方笙在布坛,不要打扰他。”
王海被张寧这么一打断,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闭上了嘴巴。
“对对对,不说了。”
话虽如此,可王海的眼神中却始终透露著火热。
就好像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样。
“有无根水吗?”
方笙布置好后,询问著张寧,张寧翻了片刻掏出一瓶矿泉水。
“这里面就是无根水,我之前收集的。”
方笙点了点头,接过瓶子倒在了坛上的一个小碗中,小碗上插著一根桃枝。
只见方笙背北面南,左手中指无名指向手心靠拢另外三根手指竖起托住碗底。
右手捏住桃枝沾了一下碗中的水,向著四方撒去。
“北帝降真泉,万秽沉九渊!”
王海和张寧顿时感到方笙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原本宅中就比外界气温要低,此时的气温变得更加有些冰冷。
方笙自然也察觉到这番变化,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坛立三才,狱镇四方,尺量罪业,令役九泉!”
说罢,方笙右手剑指对著法坛一点。
只见法坛上的七星灯一一亮起。
“六洞阴兵,收食游精,敢留寸秽,枷锁沉溟-急急如律令!”
方笙口中念诀,右手在法坛上的碗里连抓七下,向著不同的地方撒去。
“这撒的是什么?”
张寧听到王海的话解释著。
“应该是盐粒,有驱邪的作用的。”
方笙咬破右手食指,左手拿起一张黄符纸,右手不断在上面书画。
“方队为什么用手指不用毛笔画符?”
张寧看著方笙的举动有些发愣。
王海沉吟片刻道:“可能这样比较帅吧。”
“”
方笙將画好的符纸对著房门一扔,只听啪的一声,符纸稳稳的贴在了房门门框上。
“血契立!净约成!”
黄符散发著微微黄光,而由方笙指尖血所书画的符文,亮起刺眼的红光。
王海两眼发光的看著方笙,方笙这些术法,法器,都是没有收录在官方记载中的。
吱——嘎——
房门慢慢的向內开去,仿佛门后有人在拉动房门一般。
门上先前贴著的封条突然碎裂掉落,封条后的符纸已经发黑,眼尖的王海已经认出了符纸。
“不可能!上报的记录中只说明了怨气,镇邪符不可能近乎失效!”
王海大吃一惊,张寧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手中紧紧攥著方笙给的符纸。
不比王海眼这个愣头青,张寧的额头流著一缕缕冷汗,普通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恐怕腿都已经软了。
隨著房门缓慢打开,门后站著一个模糊的黑影,四肢扭曲怪异,而门內的景象却全然看不见。
门后仿佛吞噬了光线一般,即使太阳悬於正空也无法照亮其中。
一股莫名的风在大院中颳起,一缕缕云彩飘来,渐渐遮住了太阳。
“妖孽,好手段。”
方笙咬牙一跺脚,右手拿起天蓬尺,向著法坛一拍。
无形的气场笼罩著法坛周围,若隱若现的青黑二气在法坛周围流转。
“这t是尸怨!二组的王八蛋竟然隱瞒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