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吱嘎一声停了下来,方笙顺著车灯定睛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站在道边招手,长发垂落遮住面门,並且看起来似乎没有腿。
这也是为什么方伟立马剎车的原因。
方笙紧皱著眉头,沉声说著:“没事哥,开过去就行。”
方伟咽了一口唾沫,应了一声,强迫自己不看向路边的人影,汽车奔驰而过,方笙並没有忌讳什么,与人影擦边而过的时候,透过窗户粗略打量了一番。
人影看起来是个女人,面门被长发遮住,身上穿的破破烂烂,隱隱透出深褐色的血跡,就这粗略打量一番的时候,长发中露出一个眼睛,诡异的对上了方笙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方笙似乎听到了呜咽声,车內两人无话,汽车开出去数百米后,见无事发生,方伟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小弟,刚刚那是什么?”
听著自己堂哥略带紧张的话语,方笙当即安慰起来。
“没事儿哥,可能是个想要打车的人,应该是车灯没照清吧。”
方伟缓缓的点了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嚇死我了,之前听说这条路上不太平,经常莫名其妙的出车祸,要不是著急回家,我也不能大晚上走这条路。”
方笙轻轻一笑,虽然安慰自己的堂哥,可擦肩而过的时候,方笙很明显感觉出那个人影不太对劲。
因为那个人影是浮空的,也就是真的没有腿
约莫著开出两三公里,方笙察觉出自己与表哥两人似乎著了道了。
也许方伟因为赶路没有注意,但是方笙可是记忆深刻,也是在这牌子前方不远处碰上方伟的。
“鬼遮眼吗,好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方笙微眯双眼,脸上露出不爽的神情,方伟也看到了自己表弟似乎面色不太好。
“咋了小弟,你这是饿了还是困了,这有零食你垫吧一口。”
方伟说著,从扶手箱拿出个麵包和一瓶水。
“没事儿哥,就是不常坐车有点晕。”
方笙接过麵包和水,解释著,但是目光却紧盯著车前。
“我把车窗打开给你透透气。”
就在方伟打开车窗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联想到刚刚那个人影,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方笙也察觉到了,紧皱著眉头。
“哥,別停直接开过去。”
“好嘞。”
方伟应了一声,车速不减直接越过了那道人影,方伟没敢向那个人影看,方笙却看了一个仔细,车辆和人影擦肩而后,方笙向后看去,那个人影竟然消失了
紧接而来的是车內的气温逐渐下降,方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与刚刚不同的是,没有开出多远,前方那个身影便再次出现在道旁。
“还还是开过去吗?”
方伟扭头看著方笙,哭丧著脸,都快哭出来了。
“停下吧伟哥。”
看著堂哥的样子,和眼前的情况,方笙也明白这是两人被缠上了,要是不解决这个事儿,自己堂哥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方笙也理解,毕竟普通人大晚上十一二点开著车,在大马路上碰见这种东西可能话都说不出来。
车子在方伟的驱使下,慢慢停了下来,距离那个人影也就一二百米。
方笙打开自己的包裹,只见包裹里还包著许多不同顏色的小包裹,从一个小红包裹中拿出了一个穿绳的小木牌。 小木牌顏色比较深沉,上面刻著一个字,方伟並不认识这个字,只是看到后心中觉得比较安心。
刻著的字被红色的粉末填满,仿佛被粘在里面一般,这个字由三部分组成,上面是一个雨字,中间是一个渐,下面是一个耳字,三个字组合在了一起。
一道痕跡从字的右下角横穿到左上角,仿佛刻著一把长枪一样。
方笙把木牌递给方伟,沉声说著。
“哥,你戴上这个,那些东西不敢近身。”
“咱这是被那玩意儿迷了眼了,我下去解决一下,你在车上等我。”
方伟看到方笙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人影,紧张的抓住方笙的胳膊。
“小弟啊,哥知道你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你可得小心点。”
方笙没有多说什么,推开车门向著人影走去。
方伟紧张的把小木牌戴上,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看著方笙一步步走向前方的人影。
就在方笙不断向著人影靠近,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就消失不见,路上並没有路灯,只有汽车的灯光笼罩著前方,可能汽车的年纪比较大,车灯並不明亮。
方伟看到前方的人影消失后,身上的汗毛炸起,只感觉车內的温度不断下降,紧紧握著戴在脖子上的小木牌,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念叨著。
“我的妈妈欸,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上帝保佑。”
方笙心中思索著,突然想到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回头向著方伟看去,只见方伟的汽车车顶上站著一个黑影,正阴惻惻的盯著自己。
方笙还是吃了没有实战经验的亏,一缕冷汗从额头流下,要不是自己给了表哥护身牌,可能这鬼已经进入车內了。
虽然搞不清这鬼將二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普通人碰上这种东西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方笙站在原地,望著车顶棚上的鬼影,朗声开口。
“吾乃酆都法官!有何冤屈从实招来,本法官定当为你平反。”
鬼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车顶,四周开始颳起了风,路边树木晃动,噼啪作响。
方笙手指微微在一块儿令牌上叩动,沉声说道。
“酆都號令,万神咸听,上至九天,下及幽冥,吏兵猛將,有令敢停,拒逆违命,法有常刑,急急如酆都大帝律令!”
“命此方阴兵捉拿幽魂!”
只见方笙说罢,一股旋风从方笙脚边陡然颳起,向著汽车刮去。
再看车顶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见,只是片刻的功夫,那股旋风消失不见,再看方笙的手中只有一条沾著血跡的破布。
方笙紧皱著眉头,这是有人对自己大哥下法用计,想要谋害性命,得亏今天碰到了自己,不然自己大哥这条命,恐怕难以保全。
方笙看著手中的破布条不断思索著,这布条上面的怨气可不低。
一边想著,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葫芦,拔开葫芦嘴,向著手中倒著,一粒粒米豆滚落在手中,隨即向天空拋去。
只见那股旋风再次颳起,將天空中的米豆全部捲走,凭空响起一道声音。
“谢法官赏赐。”
方笙听到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向著自己大哥的车中走去。
“没事了哥,有我在事情解决了,抓紧回家吧。”
听到方笙的声音,方伟这才敢睁开眼睛,连忙应了一声,但显然还是没有平静下来,右手颤抖著,插了好几次才將钥匙插入启动的钥匙孔。
刚刚方伟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想要进入车內,汽车嘎吱嘎吱的响著,嚇得方伟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和那玩意儿来个脸贴脸。
“伟哥,咱家这几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呢?”
方笙把布条塞到自己的葫芦之中,询问著方伟。
“小弟你咋这么问,咱家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