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亮剑》还在连载，牧马人直接整个故事一起出了。
再加上，《牧马人》的内容有对过去年代的控诉。
广大知识青年们都可以从这个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更独特的是，《牧马人》不只是控诉，里面对人性光辉的刻画，对爱情的刻画，里面的反思和温度，更是让没经历过的人也能认真的看下去。
许灵均这样一个知识分子的形象是符合当代社会的价值观的。
种种因素汇聚在一起，《牧马人》火了！
爆火！
要知道，这个时候，《伤痕》还没有发表。
《牧马人》也算是占了开山之作的名头了。
显然，顾光裕并不知道这一点！
不过，白砚作为一个有见识的，他确定这个《牧马人》要火了！
这个黑土也要在文坛出名了！
接下来的一周，顾光裕每天都在四合院里复习，白念薇也会偷跑过来陪顾光裕放松一会儿。
这一期的《人民文学》卖的特别好，各个书店不停打电话过来催书。
印刷厂也接到了杂志社的加印通知。
编辑部每天都收到很多的读者来信和电话。
顾光裕就收到李泽的通知，让他去把读者来信给拉走！
据说已经收了几麻袋的信了。我得书城 追最新璋劫
“总编，我们这个月的杂志，又要加印了，你看这次加印多少？”李泽来到总编办公室打申请。
“刚加印的10万份没了？”
裴副总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次杂志发行前就已经加印了。
毕竟，《人民文学》的发行量已经很久没有变化了。
“是因为《牧马人》？”
李泽闻言点了点头，因为最近社里的电话都是打来说《牧马人》的！
读者来信也都是写给黑土的。
“好啊，看来小顾同志这次是要彻底出名了！”裴前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他特别喜欢顾光裕这个谦虚的好孩子，看来是时候把自己孙女介绍给他了。
王总编脸上也挂满了笑容，这不止是经济效益，还是他实打实的政绩啊！
看来这部小说，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一炮而红了。
“再加印10万份！不！15万份！”王总编直接拍板！
随着《人民文学》的加印热卖，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牧马人》这篇小说。
《牧马人》的影响力正在不断扩大，作者黑土的名头也开始在文坛响起。
好多人，这才发现，原来《亮剑》也是这个黑土写的！
这还是个高产的作家呢！
四月的北京，春意已深。
白砚提供的那处小院里，老枣树抽出了嫩绿的新叶，在午后阳光下泛著油亮的光。
顾光裕搬了张藤椅坐在枣树下，手里拿着一本政治资料在背着。
白念薇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正低头帮他抄写稿子——她的字迹娟秀工整，比顾光裕那手狂放不羁的行书更适合交稿。
“这里，‘草原的夜空低垂，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白念薇念着稿子，忽然笑了，“你这写得也太夸张了，哪有那么低的夜空？”
顾光裕放下资料，侧头看她。
阳光透过枣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今天穿了件浅绿色的衬衫，领口系著细细的飘带，衬得脖颈修长白皙。
许是抄得认真，一缕碎发从耳后滑落，在她颊边轻轻晃动。
“不夸张。”顾光裕伸手，很自然地将那缕头发替她别回耳后，“在真正的草原上，夜空就是那么低。等以后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廓。
白念薇身体微微一颤，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她低下头，假装继续抄稿，笔尖却在纸上顿了一下，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
顾光裕看在眼里，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他放下校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抄累了吧？歇会儿。”
白念薇“嗯”了一声，却没停笔。
顾光裕走到她身后，俯身看她抄写的稿子。这个姿势让他几乎将她整个笼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
“你这字真好看。”他由衷赞叹，“比我那狗爬字强多了。”
“哪有”白念薇小声说，笔尖又顿了一下。
顾光裕忽然起了玩心。他伸手握住她执笔的手：“我教你写连笔字，这样抄得快些。”
他的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白念薇整个人都僵住了，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略硬的茧子——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放松。”顾光裕在她耳边轻声说，“手腕要活，这样”
他带着她的手在纸上画了个圈，又写了几笔。
白念薇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背后那个温暖的胸膛，和包裹着自己手的那双大手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混合著淡淡的墨香和阳光的味道。
“学会了吗？”顾光裕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白念薇胡乱点头，想抽回手，顾光裕却没放。
他握着她的手，在纸的空白处慢慢写下两个字：“念、薇”。
笔迹依然是他那种洒脱不羁的风格，但因为是握着她的手写的，比平时工整许多。写完，他又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光、裕”。
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中间留下恰到好处的空隙。
白念薇看着那四个字，心跳如鼓。顾光裕松开她的手，却就著俯身的姿势，很轻很轻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那吻轻得像一片花瓣飘落，但白念薇却觉得整个人都被烫了一下。
她猛地站起来，转身时差点撞进顾光裕怀里。
“你”她红著脸瞪他，眼里水光潋滟，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羞恼。
顾光裕笑着后退半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错了。”
“错哪儿了？”白念薇下意识问。
“我上次不该拒绝你的！”
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
顾光裕觉得在这个院子里完成自己这辈子的成人礼也是可以的。
顾光裕顺势搂住白念薇的腰。
白念薇靠在顾光裕怀里，能清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她抬起头，看见他深褐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那么专注。
“念薇。”顾光裕轻声唤她，声音有些哑。
“嗯？”
“我带你去房间看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