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成功挑动许大茂和傻柱内卷,让贾家空手套白狼八块钱,自己则深藏功与名,还顺手给许大茂埋下了搜集“老物件、旧种子”的引子。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将“坑术”发挥到了新的高度。
然而,四合院就像一锅永远在翻滚的粥,刚平息一个泡沫,另一个泡沫又冒了出来。这次不甘寂寞的,是前院那位自诩精明、实则屡战屡败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这段时间过得极其憋屈。
“投资”林昊血本无归,假票根事件反被敲诈,林昊升职加薪天天吃肉……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林昊那张可恶的笑脸和那些让他脑仁疼的“微积分”、“复合收益率”。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阎埠贵算计一辈子,不能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阎埠贵猛地从床上坐起,把旁边的三大妈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三大妈嘟囔道。
“我必须想办法!必须抓住林昊的把柄!”阎埠贵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就能把之前的损失连本带利要回来!还能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可是,抓什么把柄呢?
林昊这小子,上班下班,深居简出,除了嘴欠点,生活作风上简直像个苦行僧。偷鸡摸狗?不像。投机倒把?没证据。
阎埠贵苦思冥想,忽然,他想起之前有一次,看到林昊提着一个篮子从外面回来,神神秘秘的,上面还盖着布。当时他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十分可疑!
“他肯定是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比如……去鸽子市倒买倒卖?或者,买了什么不该买的东西?”阎埠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越想越觉得可能!
对!就去鸽子市堵他!只要抓到他去鸽子市的证据,或者看到他交易,就可以去街道办或者厂里举报他!到时候,人赃并获,看他怎么狡辩!
一个“守株待兔”、“人赃并获”的计划,在阎埠贵那颗被嫉妒和怨恨填满的心里迅速成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昊跪地求饶、双手奉上所有钱财的场景。
说干就干!从第二天开始,只要轮到阎埠贵休息或者没课的日子,他就像个幽灵一样,开始在四合院附近的几个鸽子市转悠,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单独行动、遮遮掩掩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天下午,阎埠贵又在一个离四合院稍远的鸽子市蹲守时,果然看到了林昊的身影!
只见林昊穿着一件半旧的外套,戴着顶帽子(稍微遮掩),在一个卖杂物的摊子前停留,似乎是在看一些旧书和……几个小布包?(其实是种子,但阎埠贵离得远,看不清)
阎埠贵心脏砰砰狂跳!来了!果然来了!
他不敢靠太近,生怕打草惊蛇。他躲在一个墙角后面,死死盯着林昊,心里默念:快交易!快掏钱!让我抓个正着!
然而,林昊只是在那个摊子前看了看,跟摊主低声交谈了几句,并没有掏钱交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阎埠贵一阵失望,但又不甘心。他决定继续跟踪,看看林昊到底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林昊似乎很警惕,在胡同里七拐八绕。阎埠贵远远地跟着,累得气喘吁吁,心里骂骂咧咧。
终于,林昊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无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又掏出了几张零钱,似乎是在清点?然后又把布包揣了回去。
由于角度和距离,阎埠贵看得并不真切,但他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和强烈的意愿,立刻脑补出了一场“地下交易”的大戏!
林昊肯定是在这里跟人接头!刚才在鸽子市是看货,这里是交易地点!那布包里肯定是违禁品或者赃物!那钱就是赃款!
“哈哈!天助我也!”阎埠贵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林昊的铁证!
他强忍着立刻冲出去“人赃并获”的冲动,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他要等林昊交易完成,拿到确凿证据后再发难!
他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只见林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人,但始终没人来。然后,林昊摇了摇头,仿佛很失望的样子,转身朝着胡同外走来。
阎埠贵一看,急了!人要走了?那不行!
他脑子一热,也顾不得什么放长线了,现在就是“人赃并获”的最佳时机!林昊怀里那个布包就是证据!
他猛地从墙角后面跳了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了林昊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狰狞和终于扬眉吐气的表情,大喝一声:
“林昊!站住!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呢?!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是不是在搞投机倒把?!”
林昊被突然跳出来的阎埠贵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他之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又恢复了镇定,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三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吓我一跳。”林昊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被吓到了。
“少废话!”阎埠贵指着林昊的怀里,“把你怀里那个布包拿出来!我怀疑你进行非法交易!跟我去街道办!”
林昊脸上露出“诧异”和“无辜”的表情:“布包?什么布包?三大爷,您是不是看错了?我怀里什么都没啊。”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外套,里面空空如也。
阎埠贵一愣,怎么可能?他刚才明明看见林昊把布包揣怀里的!
“你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你刚才在鸽子市就跟人接头,然后跑到这里来交易!布包就在你怀里!快交出来!”
林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无奈”和“怜悯”的表情:“三大爷,您这……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或者,是老花眼又严重了?我真没什么布包。要不,您搜搜?”
他主动敞开外套,里面除了一个装零钱的小口袋,果然什么都没有!
阎埠贵傻眼了!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阎埠贵如同疯魔了一般,指着林昊,“你……你肯定藏起来了!藏别的地方了!”
林昊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三大爷,您这就不讲道理了。凭空污人清白,还要搜身?您这是执法还是犯法?您有证据吗?有搜查令吗?”
“我……我亲眼所见就是证据!”阎埠贵色厉内荏地吼道,但底气已经不足了。
“亲眼所见?”林昊嗤笑一声,“您看见什么了?看见我跟人交易了?看见我手里拿违禁品了?人证呢?物证呢?”
他往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阎埠贵:“三大爷,我尊您是个长辈,但您也不能这么凭空捏造,诬陷好人吧?您这行为,往小了说是糊涂,往大了说,可是诬告陷害!是要负责任的!”
阎埠贵被林昊连珠炮似的反问逼得步步后退,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和脑补!
“我……我……”阎埠贵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昊却不肯放过他,继续追击,语气带着戏谑:“三大爷,您这侦查能力,不去公安局屈才了。不过,您确定您这‘罪证’……它保真吗?别又是像上次那‘票根’一样,是个乌龙吧?”
“票根”两个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阎埠贵本就脆弱的神经!
他想起了上次假票根事件被林昊反杀,被迫“赞助”了五块钱和肉票的惨痛经历!想起了那些被林昊支配的恐惧!
而现在,历史似乎又要重演!他甚至比上次更被动!上次好歹还有个假票根当“物证”,这次他连个毛都没有!
巨大的恐惧、羞愤和绝望瞬间淹没了阎埠贵!
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被林昊玩弄于股掌之间!
“噗——”阎埠贵急火攻心,只觉得喉头一甜,竟然真的喷出了一小口血沫(主要是气的),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三大爷!三大爷您怎么了?”林昊“惊慌”地喊道,赶紧上前扶住(其实是怕他真摔出个好歹),同时心里暗爽:这就气吐血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