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也知道许平安身份特殊，又有靠山，这房子是上面分配的，想赶他走根本不可能！除非你能扳倒他的身份和靠山！
刘海中一直觊觎一大爷的位置，许平安的到来对他地位的威胁仅次于易中海。
这事啊！你们俩商量就行，我就不参与了。
过了明天我就要上班了，白天教书晚上备课，实在没空！
阎埠贵刚得了好处，还算有点职业操守，关键是要是把许平安赶走了，他上哪找这么个大冤种。
三大爷，您这话不对！许矮子那么嚣张，刚才还污蔑秦姐呢！要我说，直接揍一顿扔出去算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傻柱插话道。
上学！对啊，这是个好办法！
一直在旁听的易中海突然灵光一闪。
上学？上什么学？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哼，既然暂时赶不走他，我们就给他找点事做。
许平安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模样，这个年纪不正该在学校读书吗？
易中海冷哼一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让许平安上学？一大爷，您没糊涂吧？他都十几岁了，在轧钢厂都有工作了，还上什么学？
傻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易中海。
那又怎样？不说出去谁知道他十几岁还有工作？扫盲班里年纪大的多了去了！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觉得呢？难道你们想天天看着许平安在院里胡闹？
易中海说着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这事要是能成，倒确实能约束那小子。
就是他的年龄问题，不太好办啊！
刘海中有些犹豫。
这事我还是不参与了。
许平安就住我家对门，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找的就是我！再说了，人家刚给了我一条鱼和五块钱呢？
阎埠贵说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易中海，似乎在期待什么。
我给你十块！学校那边你来打点，院里的事我和二大爷负责！怎么样？
易中海立刻会意，开出了价码。
成交！
一大爷，那我呢？我的钱呢！
还有我，这事我也要参与，我早就看许矮子不顺眼了！
傻柱！一边去，没你的事！！！
对易中海的算计一无所知的许平安，第二天一早就赶往毛纺厂。
今天是元宵节，他打算尽快把药酒送给路主任，然后和任大宝他们去百货商店采购，下午去小许家村陪老爷子过节。
许老弟，这边！我在这儿！
许平安刚到附近，就被等候多时的路主任看见了。
路主任，您来得真早！
嘿嘿，能不早吗？许老弟，酒带来了吗？
给。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从答应给别人的份额里抠出来的，下不为例啊！
许平安掀开棉袄，取出一瓶药酒，还不忘提醒路主任一句。
“哎哟，真是多谢许老弟了，你尽管放心！这回你可帮了我大忙，老哥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点心意你收下！”
路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药酒，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小沓布票，塞到许平安手里。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
许平安爽快地收下，毕竟在毛纺厂，布票确实不算什么稀罕物。
“哈哈，痛快！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位置往上挪一挪，一定再好好谢你！”
路主任满脸喜色，小心翼翼地把药酒收好，准备告辞。
“那我提前恭喜路主任高升！”
许平安顺着他的话应和。
“哈哈，借你吉言！下次见！”
路主任笑容满面地转身离开。
“看他这模样，八成是已经有眉目了。
果然啊，这种事历来都是‘传统’。”
望着路主任远去的背影，许平安低声自语，随后收好布票，朝四合院走去。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今天中午厂里真有肉菜？”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食堂主任说的。
你们多带点钱和票准没错，瞧，我连饭盒都带了两个！”
“那我也回家再拿一个，我家过年都没见着肉腥。”
“我也去！”
“不就是肉吗？我家今晚可要吃一整条活鱼！”
“三大爷，那鱼是你的吗？还不是许矮子给的！别忘了，你昨晚可是答应了一大爷，以后要和许矮子……”
“傻柱！你给我住口！！！”
刚走到大院门口，许平安就听见里面一片喧闹，最耳熟的声音莫过于傻柱、阎埠贵和最后喝止的易中海。
“阎埠贵答应了易中海和我……不对，看来昨晚易中海又算计我了，连阎埠贵也掺和进来，刘海中肯定也逃不了。”
许平安听出话中关键，脸色一沉，迈步走进院子。
霎时间，喧闹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众人有意无意地朝许平安看来——这是昨晚他大闹贾家留下的余威。
“哟，这不是许矮子吗？窗户漏风，昨晚睡得凉快吧？”
别人怕许平安，傻柱可不怕，更何况他们已想出了整治他的法子，没见今天一大爷都带病出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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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许平安懒得跟这浑人计较，回了一句便径直往家走。
“瞧见没？他许矮子见了我，照样得低头！哼！”
傻柱见许平安这般反应，更是得意。
“得了吧，人家那是懒得跟傻子一般见识！”
谁知这话立刻被人接了过去。
“许大茂！你嘴贱是吧？你给我站住！！！”
许大茂早有准备，说完就溜出大院，傻柱大骂着追了出去。
“行了，都聚在这儿闲聊什么？还不赶紧上班去！”
易中海朝众人说了一句，率先迈步离开。
“我说，一大爷看着也没事啊，昨晚怎么就晕了呢？”
“我看啊，八成是被许矮子说中心事，装晕躲回家了吧！”
“装晕？难道一大爷真和贾张氏有一腿？”
“嘿嘿，说不定是和贾东旭的媳妇……”
“那倒可能，贾张氏那张老脸，比一大妈还难看呢！”
“也说不准，万一一大爷就好这口呢？”
“嘿嘿……”
几人正说得起劲，贾东旭出门上班，听了个真切，顿时青筋暴起，捡起砖头就要砸人。
“贾东旭出来了，快跑！”
“嘿嘿，不过说真的，秦淮茹那娘们长得可真……”
“砰——”
“快跑啊，贾东旭发疯了！”
————
早饭快做好时，任大宝三兄弟也到了。
四人吃过饭，收拾一番，便直奔百货商店。
“同志，这个给我来五斤！”
“票和钱！”
“好嘞，给您。”
又一次重复购买流程，许平安接过售货员递来的东西，随手往后一递。
“平安哥，还买啊？我们都拿不下了，你不是说家里那块肉也要带上吗？”
刘二牛两手不空地抱怨道。
任大宝和卢小伟也是满手东西，没一处闲着。
“呃，行吧，那就这些。
这个和那块肉我来拿，这可是我第一次带你们去我爷爷家，东西当然要多备点。”
许平安说着，目光一亮，瞥见手表柜台，又快步走了过去。
“还要买？”
卢小伟见许平安又动身，扭头惊讶地看向任大宝。
“抱怨什么，快跟上！”
任大宝倒是不慌不忙，说着就先跟了上去。
“同志，这手表多少钱一块？”
许平安指着柜台里一块沪牌手表问道。
“谁家的小孩，一边玩去，这手表是你能问的吗？”
女售货员瞥了许平安一眼，爱答不理地继续和同事闲聊。
“尼玛，又是小孩！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俩字啊！”
许平安心里憋屈，这一会儿，他不知被多少售货员用同样的理由怼过。
“咦，是你啊！我可算找到你了！”
许平安正要开口解释，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女声。
“娄晓娥！你怎么在这儿？”
许平安扭头一看，惊讶地回道。
“你叫我什么？不准直呼我名字，要叫晓娥姐姐，知道吗？”
一身整洁打扮的娄晓娥故作不悦地说着，走到许平安面前，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
“咳咳，娄晓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年已经十五了，得的是矮子病，明白吗？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
许平安不着痕迹地拨开娄晓娥的手，干咳两声，把自己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你说你十五？骗谁呢，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嘛！他们是你哥哥？”
娄晓娥先是惊讶，随即一脸不信，目光转向许平安身后的任大宝三人。
“不是的，平安哥才是我们哥哥。”
任大宝老老实实地回答。
“听见没？我才是哥哥。
对了娄晓娥，听说你过年去相亲了？找到对象没？”
许平安再次强调，随即岔开话题。
“你真的十五岁？”
娄晓娥仍是一脸怀疑，甚至没理会许平安的问题。
“真的十五！不信你看我这眼神，小孩子能有这么睿智吗？算了，不跟你争了。
同志，你听见了吧，我根本不是小孩，我要买手表，这块多少钱？”
“原来你要买手表啊！那我送你一块好了，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呢。”
没等售货员回话，娄晓娥又开口了。
“同志，我要这块表，麻烦包起来。”
她直接对售货员说道。
许平安被娄晓娥这操作惊到了，他自己虽然有钱，可做不出这种事。
“打住！我可不要你的表，咱们之间的事已经两清了！”
心里惊讶归惊讶，这表许平安绝不能收，赶紧出声拒绝。
“没事，没多少钱！上次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就毁了。
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我都得好好谢你。”
娄晓娥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掏钱和工业券。
“你……那你买吧！我们走！”
尽管自己间接帮娄晓娥离开了四合院，可他当时的心思并不纯粹，这手表实在不能收。
见娄晓娥执意要买，许平安回头对看热闹的任大宝三人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呀！等一下……”
百货商店里人头攒动，手拉手都可能被挤散，想甩掉娄晓娥自然不难。
“平安哥，那女的要送你手表，你为什么不要啊？她不是说感谢你吗？”
卢小伟不解地问。
“小伟啊，不是谁给的东西都能要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懂吗？”
许平安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