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这大还丹，难道是武侠小说里那种能增加功力的丹药？”
李春生对大还丹的效果更感兴趣。
“当年我手臂被鬼子炮弹炸断，就是靠这大还丹捡回一条命。
你说呢？”
“真有大还丹啊！爷爷，我吃一颗试试？”
“休想！这是救命的东西，也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丹药。
那种方子早就失传了，我手里这大还丹的方子是从清宫传出来的，如今知道的人不多，能做的更少。”
“爷爷，这么说许爷爷很厉害啊？那他为什么不愿进城？要是肯去，上面一定很欢迎吧？”
吴前进插话问道。
“唉，当年鬼子侵略时，我、汪老大和许老三一起占山为王。
后来汪老大投了党军，战死沙场；我断了一条胳膊，进城混日子；许老三则带着愿意下山的兄弟建村生活，直到现在……真是世事无常啊！”
吴老今日似乎敞开心扉，简略说起往事。
“我想是因为许伯父家里的事吧？他三个儿子都……应该是心灰意冷了？”
李春生对许老爷子了解多一些，猜测道。
“或许吧。
如今时代不同了，好在前辈们的血没有白流，赶走了鬼子，建立了新中国。
以后，就交给你们年轻一代了。”
吴老说着，气势忽然消散，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虚弱下来，随即闭目靠在座椅上，不再说话。
————
小许家村。
许平安一见吴老的车开走，立刻跑回屋里，兴奋地拿起桌上的书翻看。
“老爷子，这书真是武林秘籍吗？我看吴老刚才那手很厉害啊！”
他一边看一边问。
“什么武林秘籍，不过是小偷小摸的伎俩。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秘籍呢！”
许老爷子十分不屑，走进屋径直来到药柜前，弯腰取出一个黑盒子。
“不是秘籍？可吴老很珍视啊，还是您用大还丹换来的。
我听说大还丹很难炼制，简直是神药！”
许平安怀疑地看着手里的书，继续追问。
“你小子果然知道我们许家的方子。
给，这个给你。”
许老爷子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许平安。
“什么东西？也是秘籍？”
许平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本书：一本较厚，书名《许氏青囊》；另一本较薄，书名《许氏养生》。
“这两本是我们许家的传承，既然你今天来了，说明你还认我这个爷爷，我也就能放心把许家的东西交给你了。”
许老爷子郑重地看了许平安一眼。
“其实我昨天就想回来陪您过年，只是临时有事……”
许平安捧着木盒，觉得有点烫手，连忙解释。
“不必多说，你早熟懂事，自己把握分寸就好。
《探云手》是练手的功夫，你用在针灸上会有大用。”
许老爷子并不在意，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原来是练手劲的啊，我还以为是能飞天遁地的武林秘籍呢。”
许平安顿时兴趣缺缺。
“臭小子别不知好歹，这《探云手》可是吴老二家的传家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行，我认真练就是。
那这本《养生功》呢？”
“练气，养内息，好好学能多活几年，免得你还没学会许家医术就先走了。”
许老爷子白了许平安一眼，语气随意。
“多活几年也是赚，凭我的本事，多活一年都是对社会的大贡献。”
许平安算是明白了，所谓武术不过是开发人体的技巧，哪有什么飞天遁地。
“孙子谢过爷爷，爷爷新年好，我给您磕头！”
许平安把书收进木盒，跪地就磕了三个响头。
“好！算你有良心，起来吧，这孙子我认了！”
许老爷子笑容满面，心里庆幸自己的选择没错。
“嘿嘿，老爷子，那压岁钱……”
许平安抬头，笑嘻嘻地伸出手。
“压岁钱？行啊，你要什么？有的话我就给。”
许老爷子对这捡来的孙子越来越满意。
“没钱？票也行啊！”
“都没有！我一个老头子哪来的钱和票？”
“那……您有没有小黄鱼，或者玉石？”
许平安试探着问。
“胃口不小嘛。
小黄鱼没有，但我知道哪儿有。
玉石倒是藏了几块。”
“真有啊？太好了！亲爷爷，给我吧，我急用！”
许平安如愿得到了一块玉，虽然只是品质最差的那块。
他一拿到手，就收进空间，化成了玉髓，只是量比第一次少得多。
“难道和玉的品质有关？还是第一次是福利？”
“算了，反正都是赚的，以后慢慢研究。
现在该解决另一半了。”
他提着老爷子给的酒和肉，走进村长家院子。
“村长在家吗？我来拜年了！”
一个妇人先探出头：“谁家的小孩呀？”
村长跟着出来，笑了：“果然是你，去过许老那儿了？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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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了，这是老爷子让我带来的。”
“老爷子？不该叫爷爷吗？”
村长打趣。
“嘿嘿，叫老爷子更亲切。”
村长媳妇看着许平安手里的东西，满脸欢喜。
“没想到许老选了你继承衣钵，他的医术可是这个！”
村长竖起大拇指，“当年……算了，不提当年。
你见过吴老二了吧？”
“见了，老爷子还从他那儿换了本《探云手》，村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平安觉得这小许家村似乎不简单。
“吴老二的看家绝活，他倒是舍得。
许老当年可是救过他一命的。”
村长拿出烟袋，点上烟。
“绝活？难道……是第三只手？”
许平安压低声音。
“你这孩子精过头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吴老二就靠这双手挣下家业的。”
“还真是啊！那我可得好好练，手艺不嫌多。”
“好好练，别走歪路就行。”
“那不会，现在可是新社会，劳动最光荣！”
“好了，别跟我绕圈子。
说了这么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村长此刻哪还有前几日老农的模样，果然人老成精。
“既然您问了，我就直说。
我想跟您换些小黄鱼。”
“是许老的意思？”
“当然，我哪像你们这些老的精明！”
“行。
那些金条是全村共有的，你要换，就拿粮食来换。
别的我们也不需要。”
“全村的金条？怪不得这年头小许家村还能过得不错。”
“粮食？可以。”
许平安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自己换黄金不就是为了空间里的小麦吗？于是立刻应了下来。
“你有多少粮食？细粮还是粗粮？”
“细粮，小麦，大概四五千斤。”
许平安估了个数，一亩地约产一千斤小麦。
就算不够，他空间里还有粮票，数量不少。
“全是细粮？”
村长皱了皱眉。
“细粮也行，大不了我们再找人换粗粮。
一条小黄鱼我卖八百，白面加票一块五，你是用小麦换，还得算面粉出产率……我得好好算算。”
“呃——”
见村长一个人嘀嘀咕咕、公事公办的样子，许平安哭笑不得，插话道：“我直接给您面粉吧，省得你们再磨，也省事。”
在空间里，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
“也好，那就给我两千斤面粉。
换成粗粮，加上剩下的，足够撑到今年收粮。”
“那……您给我四根小黄鱼？”
“哼，别想占大家便宜。
四根可以，但这钱你得欠着，以后还！”
“行，我还，肯定还。
我爷爷还在这儿呢，我能跑哪去？”
“嘿，你这小子，许老怎么看上你的？你这模样哪像个大夫！”
“我怎么啦？您儿子的腿还得靠我呢！”
“行，全靠你。
等着，我去拿小黄鱼。
粮食什么时候能送来？”
“哟，这次您要先给钱？不怕我跑了？”
“呵呵，你爷爷不是还在吗？等着。”
被同样的理由反将一军，许平安无话可说，只能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
“果然是这样，太好了！”
午饭后，许平安独自进山，进入空间做实验。
四根小黄鱼消失后，空间扩大了不少，他还得到了近万斤面粉，品质极高——毕竟是用黄金换的。
一根小黄鱼大约能催熟十亩小麦，亩产超过一千斤。
他用一根催熟第一批小麦，剩余能量扩大了空间；再用两根继续扩空间；最后一根用于催熟第二批小麦。
实验过程大致如此。
“很好，这两年粮食太重要了。
我虽立志学医救人，但眼下粮食就是最好的良药。
借此积累基础，一举两得。
只要不坑人，我就问心无愧。”
“喵呜——”
贝贝围着玉髓不停叫唤。
“别叫了，说了那是你的，急什么？”
许平安心念一动，玉髓飞入贝贝口中。
很快，贝贝晕晕乎乎地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老爷子，您做饭的手艺真不错，快赶上国宴大厨了！”
晚饭后，许平安惬意地对老爷子说。
“中医自古讲究食疗，会做饭有什么奇怪？快去刷碗，难道还要我一直伺候你？”
“嘿嘿，不急。
老爷子，那大还丹真是好东西，您能不能也给我几颗防身？”
许平安嬉皮笑脸地凑近。
大还丹，前世只闻其名，如今竟真有此物，关键时刻能保命，他怎能不惦记？
“小东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今晚留在这儿，就是为了大还丹吧？”
许老爷子并不意外，知道大还丹的人，没有不想得到的。
“嘿嘿，还是爷爷您明白。
我这也是为了好好学医，给自己个保障。
要是出什么意外，您上哪找我这么优秀的孙子去？”
为了大还丹，许平安厚着脸皮夸自己。
“呵呵，希望你能配得上‘优秀’二字。
给你，早就准备好了。”
许老爷子无奈地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和之前那个相似，但稍大一些。
“就一颗？”
“两颗。
一颗助你感应内气，另一颗防身。”
“两颗？也不多啊！您还给吴老二两颗呢！”
再多许平安也不嫌多。
“贪心不足。
你可知道，为了这药，我准备了二十年，才得了五颗。
两颗给了吴老二了结旧事，两颗给你，难道连我留着防身的那颗也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