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却冲出来护着易忠海:张盛天!钱是易大爷帮我存着娶媳妇的!你必须给壹大爷道歉!
张盛天看傻子似的盯着他:跟你说话都掉价!
不道歉就不是男人!傻柱不依不饶。
张盛天反手一耳光。
傻柱被打得吐血飞牙。张盛天冷哼,要不是手下留情,能直接要了他命。
“你脑子灌水了吧?装什么白莲花?我冤枉他?他偏心让我赔钱时你眼瞎了?”
“啪!”
张盛天冲上去揪住傻柱,反手又是一巴掌!
“狗东西先骂人还倒打一耙?你这种圣父病没救了是吧?”
“本来就是易忠海活该,张盛天打他有错吗!”
“傻柱这蠢货被坑钱还帮人数票子,真晦气……”
“我家要出这种圣母,早打断腿了!”
“老何家祖坟冒黑烟——”
刘海忠听着议论暗爽。
张盛天说得对,今天就是他的黄道吉日。易忠海在厂里臭了名声,现在全院都戳他脊梁骨。今晚这场戏,不是送上门让他立威吗?
只要当众把易忠海压下去,就算当不成壹大爷,他刘海忠也能笑醒三回!
“易忠海,你身为壹大爷处事不公,把大家当傻子糊弄……唉!”
“到现在还死不悔改!”
“今晚这事,瞎子都看得出来张盛天才占理!”
“刘海忠你算老几!”
易忠海没料到这草包敢顶上来。
“我是后院管事的,今天偏要替张盛天讨公道!”
刘海忠和易忠海明争暗斗多年——准确说是刘海忠单方面眼红。易忠海向来把这肥猪当笑话看。可今晚这草包竟敢跳出来?
竟敢当着全院人的面,指责他易忠海偏袒不公,还说他顽固不化!
这老东西哪来的胆子!
二大爷!您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易忠海阴冷的目光紧盯着刘海忠,特意重重咬住二大爷三个字。
刘海忠知道,这混账是在暗示随时能撤了他这个二大爷的职。
可他却不知,今日张盛天已经改口称刘海忠为一大爷了。
所以这往日威胁的称呼,此刻反倒成了冲锋的号角!
易师傅。
刘海忠索性连尊称都免了。
这种人也配称一大爷?
这些年你在院里一手遮天,我
刘海忠假意叹息,装模作样朝邻里们鞠了个躬。
我对不住大伙儿!易忠海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我都没替街坊们说句公道话。
但今天不成!张盛天是咱们后院的人,我刘海忠既是后院管事的,就不能让中院的欺负他!
贾棒梗撬门偷东西,你光叫贾张氏赔把锁,这也太偏心了!
你想怎样?
易忠海厉声质问,谅这草包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刘海忠果然露了怯,被这一问顿时没了主意。
该怎么回?
照易忠海的处置法,让贾家赔钱再让张盛天倒贴?
张盛天肯定不答应!
可要是讲不出个章法,这脸可就丢大了
他偷偷瞄向张盛天,指望对方解围。
张盛天见状心底嗤笑,就这点出息难怪这么多年没长进。
不过正合他意。
张盛天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他需要的不过是任自己摆布的提线木偶,只要能制住易忠海就够了。
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易忠海,今天就明告诉你,我家的闲事轮不到你插手!
张盛天一声冷喝,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既然方才说到报警,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走正规流程。
说完这话,他扭头就往家走。
大伙儿都懵了——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贾张氏最先醒过神,跳脚骂起来:挨千刀的张盛天你给我站住!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你个缺德玩意儿别想
粪水灌进脑仁里了?
没几分钟张盛天就折返回来。
门锁被撬,窗台留着鞋印,棒梗准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厨房里白面大米全糟蹋了,碗柜翻倒砸碎十来个碟碗——拢共损失五十块上下。
听到这数目,易忠海和贾张氏眼神直打飘。
成!五十就五十!
几个破碗哪值这个价!
贾张氏偷瞄着易忠海嘟囔,心里却拨着算盘:用五十换一千,这买卖划算。
没等易忠海开口提棒梗的伤,张盛天寒声道:易忠海,再掺和我家的事,别怪我翻脸。
那眼神冻得易忠海脸上旧伤又隐隐作痛。
他刚闭嘴,就听张盛天喊许大茂: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我家被偷了五十块钱的财物。
这话惊得全院人头皮发麻——现在偷五块钱都得蹲两年大牢,五十块够棒梗把牢底坐穿了!
这就去!
许大茂二话不说,张盛天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答应完许大茂扭头就走,围观的人连忙闪开条道,生怕被张盛天说妨碍报警。
谁敢去报警试试!
人群刚散开,后头就露出个人影。
原来是爱听墙根的聋老太。
从贾张氏闹上门开始,她就躲在人堆里暗中观察易忠海和张盛天较劲。
不得不承认,易忠海这个废物根本不是张盛天的对手!
但决不能让他报警!
要是警察来了,棒梗被抓还是小事。
这事儿肯定会惊动街道办。
街道办随便一查就能发现易忠海拉偏架欺负邻居的事,到时候易忠海还能有好果子吃?
他这个壹大爷的位子怕是都保不住!
许大茂,磨叽啥呢!
见许大茂被聋老太喝住,张盛天皱眉训道。
许大茂吓得拔腿就要跑。
小兔崽子你敢!要想出去,除非从我老太婆身上跨过去!
聋老太说着猛地抱住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直骂娘,这老不死的莫非相中自己了?
怎么次次都拦着他?
拦就拦吧,这么大岁数也不敢动手。
可老这么抱着算怎么回事?
老不死的,撒手!
许大茂被聋老太烦得不行,这老东西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就不放!告诉你们,今儿谁也别想报警!谁敢往外跑,老太婆我跟他没完!
我可是院里的老祖宗!今儿有我在这儿,看谁敢造次!
聋老太死死搂着许大茂,阴森森地扫视着全院人。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张盛天放个屁都是香的?到底听我这个老祖宗的,还是信那小畜生的鬼话!
聋老太说着恶狠狠瞪向张盛天。
“你这家伙可真会惹麻烦!今天我明说了,有我在这儿,轮不到你在这儿耍横!”
“不信你就瞧瞧,这院子里的人到底听谁的!”
张盛天眯起眼睛盯着她,心想这老太婆倒是挺自信。
既然这样,就让她也尝尝像易忠海那样被众人唾弃的滋味!
“老东西,你这话什么意思?街坊们对你够好了吧?怎么听你这口气,大伙儿都得给你当狗使唤才行?”
“你少胡说!我不是这意思!”聋老太太吓得直哆嗦,这什么年头了?现在人人平等!她哪敢说什么主仆的话!
张盛天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环视众人道:
“我知道老太太是南锣鼓巷年纪最大的五保户,大伙儿平时没少照顾她、敬重她。但今天我要告诉大家,她根本不配!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你们对她再好,她也只把你们当奴才使唤,半点情分都不讲!”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没错,她是利用这些人,是没把街坊们放在心上,可那又怎样?她可是五保户,是院里的老祖宗!
老祖宗本来就被供着的!
“张盛天你少挑拨离间!我在院里住了几十年,大伙儿心里都有杆秤!”
“是,大伙儿清楚得很。知道你年纪大,哪怕自家揭不开锅了,你上门要粮食人家也得给。”
“整天打着五保户的旗号,连洗衣打扫、出门走路都要使唤院里人。”
“可你呢?大家对你好,你有尽到长辈的本分吗?”
张盛天脸色一沉,环视四周道:大伙都在,我就想问一句,我张盛天说的话,可有一句不实?聋老太对你们出过半分力吗?
众人沉思许久。
她年岁高了,帮不上忙也正常
听闻此言,张盛天怒意稍缓。有质疑才好,这事闹得越大越有利。
各位都知道,院里人待聋老太不薄,可她何曾回报过?有人说她年老力衰,这话我不认同。
若真不中用,怎会死死拽着许大茂不放?
她这是作甚?
老东西分明在阻我报警!
许大茂被搂得烦躁:她拦着不让报警,就是在护着易忠海!这些年不是没能力帮人,是只顾着帮扶易忠海和傻柱!
聋老太慌了神。这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惹了众怒,多年积威可就烟消云散了!
张盛天你个小畜生胡吣!
张盛天轻蔑睨着这耄耋老妇。一把年纪还要在院里拉帮结派,弄得邻里不宁,还有脸叫嚷?
大伙想想,这装聋作哑的老货,哪次全院大会没掺和?
众人纷纷点头。
确实奇怪,她怎么每次都不落下?
连我都懒得参加的会议,她倒积极得很。
张盛天打断众人的议论,直截了当道:
原因很简单——她在给易忠海和傻柱当靠山!
大伙儿都清楚,易忠海提出的议题多半对大家没好处,反而要我们吃亏,对不对?
没错!前几次开会全是让给贾家捐钱!
我早说过咱们日子都不宽裕,不能老让捐款,可易忠海根本不听
放屁!
你还有脸说?哪次主持的不是你?
少在这儿装蒜!明明是你自己躲懒让我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