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赵家废墟前，寒风卷着碎石呼啸而过。
上一瞬，赵戾愤怒到极点；下一瞬，他手腕一抖，一柄灵力凝成的飞刀在黑暗中化作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奔林凡胸口而去。
嗖——！
飞刀速度极快，破空声尖锐刺耳。赵戾目光阴沉，他这一击不仅包含全力，更注入了赵家秘术，专破护体灵气，足以瞬杀普通凝气八层。
“去死吧——！”
空气轻颤。
下一刻，金属刺入肉体的声音从林凡方向传来——
“噗！”
赵戾眼神猛亮。
“死了。”
他长长吐了一口怒气，肩膀松了松，心底的怨恨、愤怒、悲痛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暂时的发泄。
“晦气的东西。”
“区区一个骗子，也敢跑来我赵家门口冒充灭门凶手？脑子被狗吃了吧？”
“真以为老子现在伤心，就好欺负？”
他冷笑着抖了抖袖子，脸上满是轻蔑。
但下一秒——
“叮。”
陈旧又轻微的一声响起。
像是一块石子落在铁板上。
赵戾表情瞬间僵住。
这这是飞刀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头。
林凡的声音从夜风中缓缓传来，轻淡无比：
“哦，就这？”
烟尘散开。
林凡负手而立，毫发无伤，甚至连衣角都没被掀起半分。
脚下，赵戾刚刚的飞刀静静躺着，没有一丝血迹。
林凡抬眼，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
“如果玲珑阁的长老就这实力——”
他顿了顿。
“我看，玲珑阁也该灭门了。”
轰！
赵戾心神如遭雷击，脸瞬间惨白。
“不不可能！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戾声音都在颤，他刚才那一击不说无敌，但至少足以重伤凝气巅峰。可这少年像没事人一样？
林凡声音平淡，却冷得刺骨：
“轮到我问了。”
他的目光直刺赵戾的眼睛：
“韩家与赵家联合屠我林家，杀我父亲。”
“这是怎么回事？”
“幕后黑手，是不是玲珑阁？”
赵戾猛地跪下！
毫无犹豫！
甚至跪得比任何时候都快、都狠！
“饶命！饶命啊大人！刚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糊涂——糊涂啊——！！”
他疯狂磕头，额头瞬间血肉模糊。
林凡冷冷看着，没有催促。
赵戾声音发颤，像被逼到悬崖边的野狗：
“我我真的不知道详情！”
“只知道只知道那件事似乎与玲珑阁阁主有关！”
“阁主与他身边的几位心腹长老——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
“那几个长老，全是筑基期强者！”
“而玲珑阁阁主，更是筑基期中期的大能——”
他哆嗦着抬头，看林凡一眼，声音发颤：
“大大人！您虽厉害，但筑基期不是您能对——”
啪——
一句话未完。
林凡手掌轻轻落下。
没有气势，没有轰鸣。
却如山岳落下。
赵戾整个人瞬间爆成一团血雾，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地面上一滴血都没有落下。
夜风一吹，什么都消散了。
天地重新安静。
林凡站在赵家门前，垂眸看着赵戾消失的位置。
半晌，他轻声道：
“筑基？”
“玲珑阁阁主？”
“幕后黑手”
他的眼中渐渐亮起冰冷的光。
下一秒，他转身，望向洛水城方向。
声音轻，却像宣判：
“玲珑阁——”
“是该亲自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