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洁望着张大棒,泪珠断了线的往下掉。
“我就知道,你就是为了得到我,才说要和我成亲对不对?
你心里还记恨胡春杏,所以才找上我,吃干抹净就想一脚踹开,用这种法子报复她?”
张大棒哭笑不得:
“林姐,你这都想哪儿去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今天在镇上我打了一个人,他姐夫是衙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咱们的婚事,只能暂停一下了。”
听他这么说,林婉洁这才稍稍安心,可随即又吓得脸色发白。
衙役虽不是大官,对平民百姓来说却是惹不起的存在。
她紧紧抓住张大棒的骼膊,声音带着哭腔:
“你怎么敢和衙役的亲戚动手的?他们要来抓你,我可怎么活……”
张大棒安慰道:“别担心,我准备出去躲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说。”
“可是,你话都说出去了,村民们还等着吃喜宴呢,到时候若一直拖着,还不知道他们会在背后怎么议论你呢。”
“随他们说去!”张大棒满不在乎的摆手,“我只要你和芸儿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
这话让林婉洁眼框一热。
想到即将分离,她强忍羞怯,主动依偎过去。
张大棒自然来者不拒。
两人一直缠绵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临走前,张大棒掏出身上所有的银钱,全都给了林婉洁。
在对方不舍的目光中,悄悄出了大门。
同一时间。
刘二麻子走出了家门。
刚伸了个懒腰,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直接套到了他头上。
拳脚劈头盖脸的落下,打得他嗷嗷直叫。
一道牙缝漏气的声音在旁边狠狠骂道:
“刘二麻子,你个王八犊子,敢砸你爷爷的摊位,今天不打断你三条腿,老子跟你姓!”
刘二麻子在麻袋里哭嚎:“好汉饶命!你们认错人了,我今天根本没出村啊!”
肉摊老板冷笑:“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说完这句,他扭头看向身边同伙:
“哥几个,给我往死里打!”
“没问题!”
“打死这畜生!”
刘二麻子惨嚎连连,惨叫声惊动了村民。
张大棒看了看天色,准备回去找周芸儿一趟,把银簪送给对方。
可才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了惨嚎声。
张大棒闻声来到了刘二麻子家门口。
门外站满了西山村的村民。
肉摊老板还在叫骂:“给我打!狠狠的打!王八蛋,这次不让他长个记性,真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
刘二麻子在麻袋里嘶喊:“救命啊!杀人了!外村人来咱们村行凶了!”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村民顿时骚动起来。
虽说刘二麻子在村里人缘不咋地,但眼下是外村人打上门来,这性质就不同了。
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当即就挽起了袖子。
“敢来我们西山村撒野?”
“当我们村没人了吗?”
肉摊老板眼看要激起众怒,立刻提高了嗓门:
“各位乡亲别误会!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是这刘二麻子今天在镇上掀了我的摊子,还抢了我的钱,我牙齿都被他给打掉了两颗。”
村民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尤豫。
张大棒躲在村民身后,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得露馅。
他立刻捏着嗓子喊起来:
“大家别听他们的鬼话,不管怎么说,他们来咱们村打人,就是不对,大家一起上,将他们打跑!”
这话立刻让村民们群情激愤,纷纷撸起袖子围了上去。
“对!外村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大家一起上,看谁的拳头硬!”
村民们一拥而上。
肉摊老板见势不妙,赶紧带人狼狈逃出了村子。
刘二麻子从麻袋里钻了出来,口鼻流血,鼻青眼肿,惨叫连连。
王铁峰皱眉询问:“刘二麻子,到底咋回事?你为啥抢人家钱?还掀了人家的摊子?”
“谁知道,他娘的,他们指定是认错人了,我今天一天都没出村,怎么给他掀摊子?”
刘二麻子骂骂咧咧的。
张大棒看着对方的惨状,心里一阵舒爽,转身就回了家。
锁上院门,他悄悄的凑到了中间的土坯墙下,听起了周家的动静。
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旁边传出的声音格外清淅。
“芸儿,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就要受不了了。”
“我不饿,除非,你答应让我嫁给大棒哥哥。”
“你……,我看你是被张大棒那家伙迷了心窍了,那就再饿一顿吧!”
周瘸子摔门走出周芸儿的屋子。
紧接着,主屋大门响起,对方回了主屋。
张大棒感动坏了,芸儿这丫头,对他是真的不错。
不过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计划,只能先暂时停一下了。
他鬼鬼祟祟的站直身子,朝着周家院子里偷瞄了一眼。
周芸儿的屋门半掩着,他眼睛一亮,立刻蹑手蹑脚的翻过墙头,溜了进去。
炕上的周芸儿听见门响,只当是老爹去而复返,依旧背对着门躺着没动。
张大棒关上屋门,来到床边坐下,伸出一双大手,直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周芸儿吓的浑身一哆嗦,等看清是张大棒后,顿时又惊又喜:
“大棒哥!你怎么来了?”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话音未落便反身紧紧抱住张大棒,撅起小嘴就亲了上来。
这个吻又长又急,带着少女不顾一切的炽热。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张大棒从怀里掏出那根银簪。
“真的吗?大棒哥哥,你对我真好!”周芸儿喜滋滋的拿起银簪,爱不释手。
趁她欢喜,张大棒将在镇上惹祸的事说了。
周芸儿安静的听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大棒哥哥,即便是你坐了牢,我也会等你的。”
这话让张大棒心头一热,将她搂得更紧些:
“傻丫头,坐牢不至于,就是要躲一阵子,这些日子估计要见不着你了。”
“不妨事的。”周芸儿仰头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坚定,“不过在你走前,我要送你件礼物。”
“什么礼物?”
周芸儿没有答话,只是慢慢坐直身子,手指轻颤着解开了衣带。
衣衫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少女莹白的肌肤。
张大棒呼吸一滞,眼睛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