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藩虽然建立只有短短半年,还处于建设之中。
但军事和民事动员能力,远超这个时代任何势力。
在庞大的参谋团策划之下,战争方案己经初步草拟出来。
后勤更不用说,不算朱时桦从现代带来的物资,单就这半年的秦藩生产,足以撑起五万人的战争。
考虑到战后民生和治理,政务院协调各地物资,源源不断地汇集到潼关。
为确保万无一失,朱时桦又短暂回了一趟现代,将上次订购的衣物粮食和其他物资运回大明。
不得不说,现在在东非有个基地,很是方便。
有大刘在那边照看,朱时桦只需将所需的物资清单发过去,首接进货就可以。
以大刘的名义,开了一个国际贸易公司,方便进货。
在国内和秦述中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朱时桦将大明这边的收藏品给大刘,让他与秦述中进行交易。
这样,省去了朱时桦很多事情,也减少了暴露的风险。
战云弥漫,长安的百姓却没感到多少危险。
除了民兵被组织起来,运输战争物资。
其余百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对战争结果没有丝毫担忧。
这得益于安民军几次大胜打出来的信心,反正醒来又是一场大胜,担心什么。
反倒因为朱时桦带来的物资,让长安百姓多了几分过年的喜悦。
朱时桦不仅带来了海量的米面油,还有大明紧缺的香料等物品。
袁大头的肉摊最近生意很火爆,就要过年,人人都想买点肉食,让家人吃点好的。
“哎,老恩,听说鞑子又想找事,你怎么没去打仗!”
袁大头调侃着给他送牛羊的蒙古商贩,多少有些冒犯。
蒙古商贩名叫恩和,马上纠正道:“哎我说,袁大头,别一口一个鞑子,咱现在也是正经的大明人,我可是有身份证的!”
“再说,都是科尔沁和察哈尔那些贱货,和我们鄂尔多斯部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啊,我还要在长安做生意!”
因为秦藩崛起,满清对河套一带的蒙古部落,影响力和控制力大幅降低。
很多蒙古老爷们为了喝上茶叶,用上铁锅,反正打不过,果断投入秦藩怀抱。
很多靠近黄河和长城的部族,首接内附,当了明人。
有安民军提供军事保护,继续放着他们的牛羊。
袁大头用油腻的手在案板下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恩和。
“呶,算我说错话,这是一包奶糖,我让我婆姨亲自给你买的,回去给娃解解馋。别嫌少啊,这东西限购,去的迟了,还就没了,可别我说老袁没惦记着你!”
恩和也不矫情,接过包裹,咧着嘴笑道:“就知道你老袁不会亏待我,咱们是安达嘛,要说还是秦王好哦,有这么些好吃食,对待我们牧民也一视同仁!”
袁大头道:“那可不,也不看看秦王是谁。对了听说草原上遭了白灾,你们部落怎么样,没受大灾吧?”
恩和啃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囔道:“我们没事,内附的部落有官府照顾,是死了不少牲口,不过官府也发了粮草,倒是能够活下去!”
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死了的牛羊也不亏,官府将牛羊都回收,运到什么加工厂,说是要做罐头和火腿肠!”
袁大头一边剁着肉,一边道:“要说还是咱秦王好,有了他,不管是内地还是草原,咱老百姓至少不会饿死冻死!”
恩和笑道:“那是,科尔沁的那些贱皮子要跟秦王作对,受了白灾,没有办法跟着狗建奴来对付秦王,活该他们去死!”
隐藏在百姓中的锦衣卫内镇将两人的话,听了一个明白。
马上将情报送了上去,结合草原上锦衣卫传回的情报,算是明白了为何豪格军中还有蒙古八旗。
顾顺将情报送给朱时桦,朱时桦拿着情报看着多铎。
“你大侄子不好好过年,非要来找茬,多铎,此事你怎么看?!”
多铎白了朱时桦一眼,心想这货是不是有病。
“我说朱辅钰,我被你关了大半年,对外界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怎么看?”
朱时桦笑道:“怪我怪我,那我换个问题,你大侄子来找打,你哥多尔衮竟然敢让他来?”
多铎咬牙切齿道:“朱辅钰,此事还不是要怪你,要是没有你,给豪格个胆子,也不敢违抗我兄之命!”
朱时桦故作惊讶:“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犯贱,好好的家奴不当,造什么反,也怪我那些亲戚不争气,让你们做大,不过谁让你们遇上我了,这是你们的造化!”
朱时桦指了指天:“老天看不过去,让你们遇上了我,你爹野猪皮当年要是遇上我,估计早就入土了!”
“你!”
多铎知道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首接选择闭嘴。
朱时桦可不打算放过他:“原本本王想着啊,给你们留点实力,毕竟我还要你们去替本王扫荡西域抵抗罗刹,给你们条活路,谁知道你那大侄子不懂事,那本王也不介意继续给你们放放血!”
此话多铎己经听了很多次,基本己经免疫,闭着眼睛装傻充愣。
朱时桦抬头看了看天:“我得问问你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到底想生还是想活。要是想生,就好好待着,本王帮他把政敌除掉,老老实实带人去西北!”
“要是想死哪,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去燕京将你们一网打尽!”
多铎气急,吐了一口唾沫。
朱时桦闪身躲开嫌弃道:“蛮夷就是蛮夷,一点都不讲卫生,乱吐口水,要被罚款,你知道吗?!”
多铎大骂:“想要我们满人给你当狗,朱辅钰,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朱时桦摆摆手道:“你可得了吧,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你知道个屁,此一时彼一时,此战之后,我倒要看看你满清还有几个硬骨头!”
“让你们当狗,是本王仁慈,你可知道,让你们活着,多少人骂我!”
多铎神色有些颓废,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在秦藩当了这么长时间俘虏,他早就发现,满清不是秦藩之敌。
不仅是满清,天下任何势力,都不是秦藩之敌。
真要抵抗下去,满清真有亡国灭种的可能。
眼前这位年轻的秦王,自己很了解。
看似笑嘻嘻,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真把他逼急了,再来一次犁庭扫穴,也不是不可能。
多铎咬牙道:“朱辅钰,你说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朱时桦惊讶道:“你不是说了吗,给我当狗,任我驱使,替我去扫荡西北!”
多铎瞪着眼睛道:“你如何保证将来不会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朱时桦玩味笑道:“本王为何要向你保证,你爱信不信,一切都要看你们表现!”
多铎惊疑不定,沉默了片刻。
“好,以我名义去给我兄一封书信,我来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