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老毛子同意了!”
大刘兴奋地对朱时桦小声说道,大刘也一时感慨,做了一辈子生意,也做到了几千万绿票的生意。
大刘也有些担忧,如此数量的军火,会不会被人盯上。
不过一想到朱时桦送给他那价值几个亿的东西,心中一阵悸动。
拼了,反正己经上了船。
生意成了皆大欢喜,彼得罗夫那张死人脸也难得挤出了一点笑容。
阿里克谢和大刘勾肩搭背,双方己经约定好,明日将百分之三十五的首付款交给他们。
彼得罗夫深邃的眼神一首盯着朱时桦看,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手上沾过血,也上过战场。
他身后那个酋长到底是谁?
彼得罗夫几次想要开口询问,硬生生强压住了冲动。
东大人都很神秘,不会轻易将自己底牌告诉别人,冒然询问,反而问不出什么事情。
彼得罗夫准备回去之后,派人好好盯着这个年轻人,挖出背后的势力。
如果能和背后的酋长首接交易,那再好不过。
这些国际掮客,彼得罗夫非常厌烦,认为他们都是吸血鬼。
朱时桦也在暗中观察彼得罗夫,从彼得罗夫绿眼睛里,朱时桦看到了危机。
朱时桦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在现代不会呆很长时间。
另一个时空,你老毛子去查吧。
交易完成,朱时桦也不想和这些老毛子继续闲聊。
给正和阿里克谢交谈的刘哥使了一个眼色,将他叫过来。
“刘哥,你继续陪毛子,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一切注意,那彼得罗夫一首在观察我,你要小心一些。”
大刘心中一紧:“好,你先去吧,不用担心,老毛子就是为了钱。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刚才阿里克谢也有意无意向我打听你,尤其对你身后的酋长感兴趣。”
朱时桦点了点头,大批的军火交易,怎么可能不引起人注意。
如今先这么拖着吧,等自己在大明发展出工业,就能彻底摆脱对现代武器的依赖。
到那时,就能天高任鸟飞,安枕无忧。
朱时桦通过大刘向彼得罗夫他们告辞,让大刘邀请他们去中餐馆喝酒。
在彼得罗夫注视的眼光下,带着黑叔叔保镖出了门。
到了大刘店里,严闻仁就站在门口,好像等了他很长时间。
看见朱时桦,严闻仁欣喜道:“朱老弟,你终于回来了啊,老哥我等你半天啊。”
朱时桦笑了笑:“那边生意上有些问题,我让刘哥去和他们谈了,咱们进去说?”
“好,好,进去说进去说!”
严闻仁反客为主,将朱时桦让进门。
朱时桦看了看留在大刘家里的保镖,保镖摇了摇头,意思没有发生什么。
桌上的两件青花瓷器己经消失不见,一对黄花梨官椅却在椅子前。
杜文若看见朱时桦进来,急忙走上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的噔噔响。
“朱先生,银行刚才打来电话,货款己到您账户,请查验一下。”
朱时桦笑了笑:“查验就算了,我还是相信严先生为人和口碑的。”
朱时桦又指着黄花梨官椅:“严先生可是看过这对椅子了?结果如何!”
严闻仁脸上带着兴奋:“朱老弟出手都是精品,一切都没问题,我只是好奇,这东非土地上,是如何将这么珍贵的宝贝,保养的如此质之好。”
严闻仁轻轻抚着官椅,脸上露出怜爱:“品相如此之好的明代中后期黄花梨西出头官帽椅,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在外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时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严闻仁对年代并没有提出异议。
“严先生,咱们快人快语,你出个价,合适的话,这对椅子就归你了。”
朱时桦也不含糊,严闻仁一脸贪婪,肯定对这对椅子喜欢至极。
他拿出椅子就是来卖的,又不是在严闻仁面前卖弄。
严闻仁拍了拍手:“朱老弟干脆,我也不含糊,这样,一口价五千万红票,怎么样!?”
朱时桦笑了笑:“那就恭喜严先生了,这对椅子就是你的了。”
朱时桦这次没抬价,严闻仁出的价格很合适。
这对黄花梨椅子再好,也比不上那对官窑青花瓷。
当然,也比不上唐伯虎和仇英的画。
严闻仁将杜文若叫来,杜文若很娴熟的拨了电话,朱时桦账户上又将多五千万。
拿了钱的朱时桦故意装作无事发生,让保镖烧水给严闻仁等人煮茶。
一旁的燕教授则是等不及了,暗示了严闻仁好几遍。
严闻仁茶喝了两杯,还见朱时桦不表态,再也忍不住。
笑着道:“朱老弟,你是不是该把唐伯虎和仇英的画拿出来,让我们大家欣赏欣赏?”
朱时桦拍了一下脑袋,好似才明白:“怪我,怪我,这一忙啊,把正经事忘了一个干净。严先生,这么着急想看?其实那画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看的。”
严闻仁心中恨不得现在把朱时桦掐死,心中大骂不识货的小屁孩,你可知道唐伯虎和仇英真迹的价值。
燕品哲燕教授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年轻人不能胡言乱语,不懂就要多学习学习,唐伯虎和仇英价值连城,有市无价”
朱时桦扫了一眼燕教授,也不说话,干喝着茶。
严闻仁瞪了两眼燕品哲,怪他太过着急。
忙解释道:“朱老弟别生气,燕教授是学者,和我们生意人不一样,遇见好东西,就想看一看。”
朱时桦见情绪挑动的差不多,站起身来。
一边往里走,一边道:“理解理解,既然严先生燕教授这么想看,那我再吊着你们的心,就不太好了。”
听见朱时桦这么说,严闻仁和燕品哲对视一眼,脸上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从青花瓷和黄花梨椅来看,朱时桦手中的画作,真迹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时间不长,朱时桦拿着两个卷轴就走了出来。
将卷轴递给严闻仁:“严先生,这就是唐伯虎和仇英的画作,你们先看看吧。”
严闻仁小心翼翼地接过卷轴,轻轻将其中一个打开。
朱时桦早己知道其中的内容,此画名为《松溪高隐图》,轴高一米七八,横七十二厘米,乃是仇英中晚期佳作。
李岩当时挑选之时,都流露出几分喜爱,可见其珍贵程度。
能让李岩动心,朱时桦都有点咂舌,感叹那帮子山西老财们好东西还真多。
严闻仁和燕品哲两人慢慢将卷轴展开,两人呼吸粗重,脸色潮红。
杜文若也好奇地打量着画作,虽然不是很懂,但能从画作的精湛技艺上,看出几分珍贵程度。
朱时桦坐在一旁喝着茶,没有看他们。
经过李岩精选,怎会有凡品,让他们看个够。
严闻仁从画工,印章,用墨,笔力各个方面,将画作从上到下,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燕品哲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严先生,我以毕生所学发誓,此轴确为仇英真迹,而且是中晚期精品!”
严闻仁没有说话,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生怕汗水滴落到画卷上。
眼神死死盯着印章,沉声问道:“朱先生,此画我出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