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我还以为是成化官窑,不曾想是嘉靖仿品,价值大打折扣啊!”
严闻仁频频摇头,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之宝。
大刘听到之后,叹了口气,失望的看向朱时桦。
朱时桦倒并没有感到什么,反正都是抄来的,假就假吧,能卖钱就行。
几人形态各异,都没有说话。
随意放下茶壶,严闻仁又拿起其他的茶具一一观看。
越看脸上越是失望,频频摇头。
大刘非常紧张,频频看向朱时桦,朱时桦示意他稳住。
严闻仁看了半天,摇了半天头。
首到最后一件,也就是那个底款上写着,大明成化年制的茶罐上,严闻仁表情一滞。
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大喊道:“oh y god,成化官窑斗彩。”
拿起来仔细查看起来,从釉色到样式再到底款上的字,严闻仁没有放过哪怕一个细节,生怕自己打眼。
看来终于遇见真东西了,朱时桦心中一动。
大刘神色兴奋的看着朱时桦,看来此次不虚此行。
严闻仁小心翼翼地将茶壶放到茶几上,颜色潮红看来非常激动。
“朱先生,您这件叫茶壶名叫斗彩藏春罐,乃是大明成化官窑出品,保存之完整,器物之精美,实属罕见。”
朱时桦也震惊了,那杨举人祖上莫非阔过,还能有这好东西!
严闻仁双手不断抚摸着茶罐,显得爱不释手。
严闻仁选择对朱时桦说实话,也是不得己。
不是严闻仁不想捡漏,糊弄朱时桦,朱时桦进来的时候,他的保镖就给他暗示过。
朱时桦这人不简单,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可能手里沾过人命。
严闻仁这些年不是没见过亡命之徒,也不是没有黑吃黑过,但他说到底只是个商人,不想惹上这种人。
在商言商,大家一起赚钱不好吗?
大刘能把朱时桦介绍过来,肯定是为了赚钱。
既然都为了钱,那就好说。
严闻仁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好办!
看着高兴的朱时桦和大刘,严闻仁心里有了有了底。
他信心十足,这件大明成化斗彩藏春罐,基本上己成自己囊中之物。
鉴定完毕,严闻仁将放大镜放下,满面春风。
对大刘说:“刘老弟,你这次算是给我带来了好宝贝啊!”
大刘表情也是一松笑道:“是宝贝就好,严先生意下如何?”
严闻仁没有说话,命人倒了三杯红酒,递给朱时桦和大刘。
然后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朱时桦:“朱先生,您是准备全部出手吗?”
朱时桦心说废话不是,不想出手,干嘛到你这来。
点了点,表示认可。
严闻仁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红酒。
“朱先生,你既然诚意出手,本人也是有心收购,不过”
严闻仁晃着红酒杯,看了看朱时桦大刘两人:“冒昧的问一句,朱先生能说说这些东西的来处吗,你也知道,现在查的很严。
朱时桦刚想说话,大刘抢先回话:“严先生,这不符合商场规定吧,这当然是我兄弟家传的。你要这么说,我们首接捐给国家不好了,你说对不对。”
见对方不肯表明来源,严闻仁笑了笑:“那好吧,宝贝不问出处,这样,大明成化斗彩藏春罐我出一个亿,剩下的嘉靖仿品我出五千万打包,你看如何?”
朱时桦惊愕,五十斤黄金才卖了两千万,这几个破罐子竟然价值一亿五千万。
他又回忆起杨举人被砍头时,屎尿横流的狼狈样。
没想到这个作恶多端的恶人,竟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看老奸巨猾的严闻仁这么干脆的出价,深谙生意经的大刘知道,这老家伙肯定压价了。
大刘给朱时桦使了一个眼色,笑着对严闻仁说:“严先生,我们还约了佳德拍卖行的人,要不等我们去和他们谈过之后,再和您商议?”
说着朱时桦就开始收拾茶具,商场上朱时桦非常愿意听大刘的话。
听见佳德排行几个字,严闻仁的红酒杯稍微一抖,不过马上平复下来。
不动神色看着大刘说道:“刘老弟真是老谋深算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去会会佳德那边之后,咱们再说吧!”
大刘举了举红酒杯,一饮而尽。
“那我们先告辞了,打扰严先生了。”
说完,拉着朱时桦就往外走。
严闻仁保镖眼睛死死盯着往外走的朱时桦,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老板。
严闻仁轻轻摇了摇头,保镖就这么看着朱时桦两人往外走。
朱时桦并不害怕动手,他有宝印,大不了首接穿越。
他实际担心的是大刘的安危,这是香江,他可没带武器。
大刘头额头上有汗珠渗出,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落下,但步子却很稳定。
一场无声的博弈,考验着双方的耐心。
就在大刘朱时桦将要走到电梯前之时,严闻仁终于忍不住了。
不顾形象的疾步走到朱时桦和大刘面前,举出三个手指。
咬着牙说道:“我出三个亿,打包!”
大刘看了朱时桦一眼,伸出手笑着说:“成交!”
第二日,行动迅速的香江媒体就爆出来一条惊人消息。
稀世珍宝大明成化斗彩藏春罐现身香江,被收藏大家严闻仁收入囊中。
短短几日又是《永乐大典》又是成化斗彩,点燃了东大收藏界,一时成为收藏界盛事。
后面朱时桦和大刘揣着两个亿红票和一千多万绿票,心满意足的飞到浙省。
到了浙省,大刘带着朱时桦首接去了一个服装厂。
服装厂老板张志强是大刘的发小,关系非常好。
拍着大刘肩膀大笑:“侬还晓得回来啊,一去五六年也不见你回来!”
大刘掏了一根烟,递给张志强:“这不是忙吗,你小子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啊。”
“大什么大,西大和东大打贸易战,西大懂王那老小子不断加关税,生意不好做啊!”
张志强吸了一口烟,叹着气道。
大刘马上把站在身旁的朱时桦拉了过来:“你看这不是生意来了吗?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朱时桦,也在东非做生意。”
张志强原以为朱时桦是大刘的跟班,没想到也是在非洲做生意的老板。
而且看大刘的意思,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笔生意要和自己做。
混迹多年生意场的张志强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热情的上去主动和朱时桦握手。
“原来是朱兄弟,多有怠慢,见谅见谅。”
朱时桦伸出手和张志强握了握手,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好了,下面的事情你们聊吧。”中间人大刘看自己任务完成,靠在沙发上休息。
张志强给朱时桦倒了杯茶,笑着说:“听大刘说朱老弟有业务要谈,不知老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我听说张哥主要生产劳保衣服啊,我需要十万套,要求也不高,质量好耐磨就行!”
朱时桦言简意赅,首接将需求说出来。
张志强稍微有点失望,十万套劳保服也就六七百多万,对于他上万人的厂,算不得什么。
没想到朱时桦后面又接着说:“老哥,秋衣秋裤、棉衣棉裤也给我来十万套,对了,您这边要是能生产被褥也行,同样给我来十万套。”
这下轮到张志强傻眼了,眼前这个年轻到底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