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指令时，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汇成游戏界面。
玩上一会，十分的流畅。
“成功了，”夏言兴奋的出声，“明天让鹿时桉他们玩玩。”
他右手揉了揉僵硬后颈，看一眼时间，已经深夜，手旁的水空了。
“这么晚了，”夏言走出卧室，准备下楼喝水。
两人兄弟的卧室在三楼，原本姐姐也在三楼，听妈妈说，姐姐小时候懒的多爬楼梯，要了二楼一个房间。
其实有电梯的。
夏言严重怀疑姐姐单纯讨厌夏北才搬到二楼，只不过碍于夏家相亲相爱规矩，才找的借口。
下到二楼，他动作养成习惯几乎下意识向姐姐卧室望去。
只见门虚虚掩着。
这还是头一次，姐姐向来把卧室关的严严实实。
将门关上，或许还想看看姐姐的睡颜，几乎没有犹豫夏言下楼的脚转了一个弯。
卧室非常黑，那扇半掩半开的门将外面一缕灯光投进去。
不大，足以夏言看清了哥哥的身影。
他知道，夏北发现了偷看的他。
夏北不把他放在眼里，仍盯着床上的姐姐。
气氛怪得离谱，像被人往空气里掺了半分甜腻的香，又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
夏言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感觉有什么即将捅破，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胸腔，跳的越来越快。
只见夏北动了，弯下腰，离夏右的脸越来越近。
夏言叫出声：“哥哥。”
夏北没有理他，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夏右不仅是压在夏北身上的高山，也是夏言身上的高山。
像小孩模仿大人，比起爸爸，夏言更愿意更崇拜年龄只差七岁的哥哥，他愿意追着夏北的影子跑，把哥哥当成自己人生的风向标。
后来夏言发现，哥哥那双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眸子，总会不自觉地落在夏右身上。
于是他也学着把视线投过去，一开始不过是孩童式的效仿，是“哥哥关注的人，他也要关注”的惯性。
对姐姐，夏言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感触——人前的她永远是热情洋溢的，会笑着揉他的头发，会关心他，可一旦没了旁人，她脸上的笑意便会瞬间敛去，话少得近乎刻薄，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噎得说不出话。
只不过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像温水煮青蛙，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
在不知不觉中，夏言把对哥哥的注意力，悄无声息地慢慢分给那个阴晴不定的姐姐。
和以前的夏北一样，夏言开始对姐姐好奇，想要接近她，想要和她一起玩。
他讨好着姐姐，不过都没有用，两人年龄相差太大，还有夏北防着。
前人砍路，后人捡漏，夏言一直认为哥哥能对姐姐做的事，弟弟也能做。
生长痛哥哥抱着姐姐画面他一直记得，夏言已经做好抱着姐姐渡过生长痛准备。
现在，窗外的虫鸣敛了声息，空气里浮动粘稠的安静。
吞咽口水。
喉结滑动。
分不清夏言，还是夏北谁的心跳。
砰、砰、砰、砰
夏言半边身子被门挡着，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手不自觉握上门边，嘴唇微微张开，轻抿，牙齿咬着下唇，眼睛不眨看完了哥哥对姐姐所做的事。
餍足夏北出来，没分一个眼神给夏言，关了门锁好，指尖转动钥匙走向三楼。
夏北越来越忙，只偶尔会回到家中，每一回来，深夜，夏言都能看到姐姐敞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