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黑塔？”三月七看着眼前这位气质成熟妩媚、身材高挑的御姐，又低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己手机上存着的、那个可爱娇小人偶形态的“小黑塔”照片，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里都带着几分不确定。
她说话间，十分自然地将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间自带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与从容，与那个平日里用小巧人偶身体、语气有时还带点机械感的小黑塔形象形成了天壤之别。
“别的不说，这个性格确实是一模一样。”夜白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你不是还想知道这次星神的秘密吗？咱们就在这谈？”
“当然不了，走吧去我的办公室。”黑塔说完之后转头看向艾丝妲：“和上次的处理标准一样。”
“好的，黑塔女士。”艾丝妲点了点头就去准备了，夜白几人跟着黑塔来到了办公室，阮梅和螺丝咕姆也早就等在了这里。
“好了，现在先说说你把那个小贼做成这个玩意是干什么吧？”黑塔指了指夜白手里那个已经被炼成灵珠的窃忆者。
“这个不急，先谈谈你说的智识星神的的事吧。”夜白摆了摆手表示这暂时不重要。
“你见到博识尊了？”黑塔有些震惊，夜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古怪的运气，他这一路见得神已经比一个人一辈子见得令使都多了。而且别的就算了这个可是博识尊，他也看上去不像是有能够改变宇宙的智慧的样子。
“你们没事吧？逻辑：星神现世必有影响宇宙发展的重大事件。”螺丝咕姆这位沉稳的机械绅士开口关心几人的状态。
“多谢关心，我们并无大碍。”夜白微笑着回应了螺丝咕姆的关切，随即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实际上，当时降临的星神并非一位而是七位。”
“七位？！”饶是以黑塔的见识，听到这个数字也不由得心神俱震，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帽檐，“你们……难道是发现了「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的陨落之地？否则怎么可能同时惊动这么多星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请详细说明，这不符合常规认知。”螺丝咕姆发出细微的校准音，理性的电子音“逻辑：根据现有宇宙模型，星神需践行自身命途，通常不会轻易、更不会集体介入寰宇内的具体事件。逻辑核心无法解析此异常现象。”
夜白面对两位天才的震惊与质疑，语气依旧平静：“我们并未找到阿基维利的陨落之地。事情的起因，是我们在这次开拓之中寻回了一节在古老岁月中遗失的星穹列车车厢，以及……一点‘不朽’星神遗留的传承。”他说着，目光转向身旁的丹恒，抬了抬下巴示意。
“如今丹恒继承了那份力量，若以力量衡量，他大概可以算作是不朽的令使了。打个比方，景元在我手下大约能支撑三个回合，而现在的丹恒，大概能顶住十到二十回合。”
“景元跟你有什么过节？这二十回合的数据，是建立在你严重放水的前提下的吧？”黑塔立刻捕捉到了关键，她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盯着夜白，语气笃定。
跟夜白打的过几次交道之后她早已摸清夜白对待同伴时那近乎没有底线的包容风格，加之她身为智识令使，并且亲眼见过夜白在模拟宇宙测试中展现出的冰山一角，对这个回合数表示高度怀疑。
夜白耸了耸肩，坦然承认了放水的事实，但同时也肯定了丹恒的实力：“你取那个下限估算就是了。我承认确实有所保留，但‘不朽令使’所具备的强度，也绝对是不弱的。”
“好吧，你详细说说，那七位星神具体都是哪几位？你们又是怎么把祂们给‘招惹’过来的？”黑塔迅速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下来，属于顶尖学者的探究本能立刻占据了上风，她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认真倾听的姿态。
“还记得我上次在模拟宇宙测试时，用的那个新形态吗？”夜白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无奈“这次情况紧急，我把它拿到现实里用了一下，动静可能稍微大了点……然后，就被‘围观’了。”
“所以你那个形态……真的具备了能与星神正面叫板的资格？”黑塔追问，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暂时无视了一旁完全没参与上次实验的阮·梅投来的、带着无声疑问的视线。
“若是星神本尊亲临，”夜白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审慎的评估，“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打死，至于胜负……不好说。不过，由于力量属性的相性问题，如果对手是「迷思」或者「记忆」这类偏向精神系的星神，我或许……可以真正较量一番。”
“你有两种力量吧？你那个相反的力量再构建一个同样的招式是不是也可以对上毁灭试试？”
“也许可以试试，与生命和希望对应死亡与绝望我倒是也有。”夜白把黑塔的提议记下打算之后再推演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形态构建出来。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陈述。”螺丝咕姆的机械音调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可以被称之为“震惊”的波动，“逻辑：根据现有资料以凡俗生命之躯，达成与星神抗衡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阁下所言若属实，或许是已知宇宙中，第二位达成此等奇迹之人。”
“能被螺丝咕姆阁下赞誉我深感荣幸。”夜白微微摇头，将话题引回正轨，“其他的星神暂且不必过多关注，我挑几个与我们未来可能息息相关的说明。首先——「毁灭」纳努克，我们之间必有一战，这一点毋庸置疑，没什么好多说的。”
“琥珀王 和「同谐」希佩，基于目前的互动和祂们展现的态度，可以暂时划入友善或至少是中立的阵营。”
他顿了顿，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当时感受到的细微差别：“反倒是「智识」博识尊，以及「记忆」浮黎……祂们给我的感觉，最为诡异难明，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窥探感。”
“浮黎？”黑塔听到这个名字，纤细的眉毛微微挑起，“说起来，最近确实有不少令人不快的‘小虫子’——也就是你所说的窃忆者，试图渗透进空间站。我原本以为是新搭建的觐见系统散发出的特殊信息波动吸引了它们。”
她说着，指尖在空中轻点，调出几份加密的入侵警报日志，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多次被拦截的、带有典型忆庭特征的数据攻击。
“带我看看那些被捕获的家伙关押在哪里吧。”夜白闻言，将掌心中那枚由窃忆者炼化而成的、不断流转着幽蓝光晕的小球轻轻抛动了一下“我想，我应该可以直接从它们的‘脑子’里，把答案挖出来。”
他右眼闪着银光看向手中的蓝色小球，目光穿透了其物质形态，看到了其中被封存的、属于窃忆者的心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