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几人离开丹鼎司跟着彦卿回到了神策府。
“早些时候在司辰宫,晚辈已向炎老介绍过星穹列车的客人了。不过那时人多耳杂,只能寒暄些琐事。现在,我将四位正式引荐给炎老。这四位甘冒奇险,随景元出入死地,驱逐了首恶幻胧,也揭破药王秘传的阴谋。个中细节,炎老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以提问。”
“关于建木重生始末,太卜符玄呈交联盟的一系列报告老朽都看过了。她本人也为此受召前往玉阙接受问话。联盟内部对此事疑虑重重……但是,老朽信得过你。”怀炎听了景元的话开口解释。
“那么,这次受联盟派遣前来探问建木灾异始末的,只有曜青的天击将军了?”丹恒开口询问。
“怎么会,当然还有我。元帅发出饬令,要我前往罗浮仙舟。但公文里也不过寥寥几个字:「观礼演武仪典,旁听飞霄问话」。”
“你独自向我引介列车的证人,不正是想摸清我与飞霄各自的来意,以及我俩之间是否有所抵牾。老朽赤诚待人,年轻人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对建木灾异一事,老朽自始至终要做的只有旁听。真正要提出问题的,是飞霄将军。而我更关心的”
“景元。”旁听已久的夜白突然开口吓了景元一跳。
“夜白小友有何见教?”
“你们仙舟之间的内事我不做掺和,但你注意点界限。有些话我不想直说,这大过节的我再送你一身彩头不太合适。”夜白说话之时点点冥焰在周身凝聚化作一条火蛇顺着夜白抬起的右手游弋到面前。
“夜白小友息怒,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景元赶紧开口解释。怀炎身上神君的光芒一闪但是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夜白老师,冷静。”彦卿赶紧抓住夜白的左手开口安抚。
“你有没有我自有分辨,先提醒你一句,你那点小算盘瞒不过我。”夜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后一挥手散去火蛇就没在说话。
“哈哈哈,这位小友还真是性情中人。老朽这次抵达罗浮,为演武仪典带来了一份礼物。”
“这是我为演武仪典的奖品准备的剑匣。其中暂时空空如也,但过不了几日,便有一柄宝剑即将抵达此处,收纳在其中。不是老朽自夸,此剑是朱明仙舟工造技艺的极致,曾流落异乡,创下种种英雄伟业。个中离奇,实难一语道尽。不过,送来宝剑的使团尚未驾临,我就先在这儿放个剑匣吧。”
“老朽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柄剑呢?思前想后,不如就趁这次守擂竞锋,将它当作奖品送出吧!竞锋胜者想必英雄过人,与宝剑正相匹配。而且我听说彦卿小兄弟剑术过人,他代表罗浮守擂,老朽觉得这件礼物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怀炎见气氛僵住赶紧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爷爷,想送我剑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云璃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云璃姑娘有爱剑之心,彦卿是知道的。只可惜剑总会选择与它相配的主人。”
“有些人就算得到宝剑,难免要落入旁人之手。”
“这俩又开始了,我不想说的太失礼…但是,这场连续剧看了那么久,我还真想瞧瞧,他们俩到底谁胜谁负。”三月七单手扶额一脸无奈的摇头。
“看情况喽,我和镜流一共教了他三剑他能用出其一便有十成胜算,用不出来的话那就六成了。”夜白看了一眼两人后给了一个更准确的判断。
“在客人面前都给我消停消停!老朽送出宝剑,是想为仪典增光添彩,不是想听你们彼此争吵,有伤盟谊。”
“虽然你们俩都有不会输给对方的自信。但擂台之事总是一胜一负,难免伤了和气。老朽有个想法虽说胜者尚未揭晓,也未必就是你二人,但若想得到这彩头,我要你们联手教出一名学徒,让他登上演武仪典,至少赢下一场胜利。”
“哪有这样的道理?”彦卿和云璃这对冤家难得的齐声抗议。
“依老朽愚见,云骑剑士卓然于胜利之巅固然可喜但能传下技艺,令其开枝散叶,嘉惠旁人,才更有价值。若是此人能以云骑剑术代表列车参加演武仪典,大展身手,老朽也会大感快慰!”
“啊这炎老将军有所不知夜白老师天生剑心通明已达人剑合一的境界,我还要跟着他学呢,去教列车组这和我在炎老你面前展示锻造水平没啥区别呀。”彦卿挠了挠头开口解释。
“他真这么厉害?”云璃一脸好奇的看向夜白。
“哦,如此说来倒是老朽班门弄斧了。”怀炎一脸震惊的看向夜白。
“倒也不是不行,三月你不是说过想学剑术么?”夜白看了看彦卿和云璃后摸了摸下巴开口说道。
“你不能教我么?”三月七一脸好奇的开口。
“可以呀,他俩主教练我当助教。”
“云璃和彦卿原本是要决一胜负,如今却要转头教我学剑,岂不是太耽误两位练剑备战的时间了?何况,听说剑士们都各有绝招呀,要是教我的时候不小心泄漏,大家知根知底,打起来岂不是破不了招?”
“三月七你倒是个体贴人。放心吧,不勤修苦练个十来年还教不到绝招呢。你别害怕,以朱明剑术的厉害,只要跟我学上几招,包你受用无穷。”云璃听着三月七的话笑着开口。
“这么说来,云璃小姐是应承了。彦卿,你觉得呢?”
“将军…彦卿尚未出师,哪里来的资格传授他人剑术。”彦卿有些犹豫的开口。
“那就是认输咯?好啊,既然你连教人的自信都没有,不如我来替你守罗浮的擂台如何?”
“谁认输了,我也答应了。”
“那就这么定了!”三月七也开心的开口。
“好哇!自明日开始,彦卿与云璃会每日教你云骑剑术的基本要旨。接下来我和云璃先走一步,去为三月小姐置办些练剑的行头,权当是拜师礼了。”
“哈哈哈,您太客气了…等等,谁给谁准备拜师礼?”三月七一脸震惊的开口。
怀炎笑而不语,随即带着云璃离开了神策府。
“放心你那份拜师礼我帮你准备,保证不会掉份。”
“小夜你最好了。”三月七开心的抱住夜白夜白撒娇。
“炎老还是那个令所有人为之头疼的炎老啊。我要在此致歉。我邀请诸位返航观礼,是存了向两位将军出示人证的心思,但没能坦诚相告,是景元的不是。除去炎老之外,在之后的几周内,我还会邀请各位同飞霄将军见上一面,接受她的提问以解其疑惑,希望各位到时候有所准备。”
景元说完话一脸忐忑的望向夜白,这位一个不开心了他是真不觉得他们三个能拉得住。存护令使的防御加上夜白那犀利的冥焰可以说是完美的攻防一体,不是他们这几个皮薄馅大的巡猎能顶的。
“那既然这样,演武仪典这种大会的开幕式不能随便,不如景元将军陪我上台给大家伙打个表演赛活跃活跃气氛如何?”
“额好!”景元硬着头皮应下了夜白的邀约。
“至于飞霄那你就祈祷她别是来刁难你的吧,我直接把事件经过做成光锥给她看记忆回放她如果明事理自然会懂,若是带了别的目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将军应该比我懂。”
“哎也只能希望元帅明察了。”景元无奈叹了口气。
“你们玩政治的心都脏,三月,丹恒,星咱们走,跟我去设计一下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