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小姐有位巡海游侠想来找你。”夜白看向黄泉开口询问。
“哦,铁尔南确实有一件遗物,既然如此就先交给你了。”黄泉拿出一颗子弹递给夜白。
“好的。”
“既然黄泉小姐你不是巡海游侠的话那你是什么人?”三月七挠了挠头好奇的询问。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的真名是雷电?忘川守?芽衣,一位虚无命途的自灭者。”
果然瓦尔特嘴角一抽,他刚开始还在庆幸她不是叫那个名字呢。这张脸果然还是吸引到了这个名字。
“哦果然,那边出结果了,叛徒是星期日。他想对知更鸟动手。”夜白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向几人开口。
“走吧,去看看这个家伙想做什么。”夜白伸手展开光幕几人走入其中。
--大剧院
“对不起,知更鸟,唯独你…我不想你知道这一切。可惜,事与愿违。”
“没想到呀,星期日叛徒居然是你。”夜白从光幕中走出一挥手散去星期日施加给知更鸟的同谐之力。
“好家伙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是叛徒。”星抽出炎枪开口。
“难以置信,匹诺康尼竟然存在着…「秩序」的残党。”
“秩序向来不是”梦主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这没你的事了。”抬手掣出玉霜一斩,一节臻冰组成的剑刃自虚空中穿出精准的穿过梦主所附身的身体将他的意识湮灭。剑刃缩回,那个被占据身体的家族成员完好无损的倒在原地。
这一剑之威远不止于此,所有梦主留下的用于转移的后手都在夜白这一剑之下尽数湮灭。
“匹诺康尼和这片宇宙都见证过太多无辜的鲜血。强者向弱者挥刀,胜者将败者的生命推向尽头……自然选择——世界遵循这一法则,将全人类的福祉建立在弱者的遗骸上。只有我们,或者说我,有能力终结这出荒唐的闹剧。”星期日面无表情的看着夜白斩杀梦主后向几人开口。
“你们打算复活一位已死的星神?从来没有人做到过这件事。”
“既然姬子小姐有兴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始终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理解彼此。我愿意将「秩序」行者的志向如实告知各位,以便你们做出对星穹列车,匹诺康尼,和这片宇宙更好的判断。语言苍白无力,难以描绘出那理想的面貌……
“所以随我来吧,各位。让我们一起重走来时的路,再看看这路将要通向何方。”
“你还是好好说吧。”夜白几人周身纯白的光辉荡开阻挡了星期日释放的同谐之力。
“匹诺康尼的困境无法由「同谐」拯救,真正能建立起美梦乐园的——唯有以强制弱的「秩序」。我晓得人遭受折磨时如何痛苦,迷失道路时如何茫然,事与愿违时又如何沮丧…甚至绝望。这一切都令我痛苦,因为这样根本不能算是「幸福」。”
“我们必须教导弱者如何幸福地生活。而这「生活」并非名流贵族挂在嘴边的讲究,而是绝对意义上的,属于人的生存之道。”
“在你看来…怎样才算是幸福地活着?”流萤向前一步发问。
“好问题。人类的意识本质上是种幻觉,是一座座名为「自我价值」的监牢。人被这幻觉诱导,犯下错误,后果却要由外物承担。当一重又一重的错误充满人群,变得无从追溯…这一座座监牢便共同组成了一幢监狱,一条名为「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而「自然」总是伴随着掠夺与牺牲…它的反面,叫做「秩序」。我要做的正是这样的事:将众生的幸福归于唯一的「秩序」之下。人们不必再做出苦涩的抉择,不必再直面人性的弱点,抛却野兽的痼习,才能建立属于人的乐园。”
“单单描述思想还是太过抽象,让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各位也许知道,在某些世界存在着名为「双休日」或「三休日」的社会运作制度。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里,人们得以从生活的重压中解脱,回归灵魂的平静。”
“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不必面对弱肉强食的法则,能够在这短短数日中「幸福地活着」。只可惜…两三个日夜相较漫长的人生还是太过短暂。在我看来,社会的理想制度应当是「七休日」。在星期日的明天,是第二、第三、乃至永远的又一个星期日——这就是新世界的面貌,无所事事的永恒安宁之日。”
“由此,每个人都能在乐园中回归自己原本的位置。有人瞻仰银河,全神贯注地计算孤绝世界「裴伽纳」银轨的起点离我们的距离,有人在角落彼此相拥,不必承担多余的职责…无需再承受现实之苦,唯有如此,人类才能以最高洁的姿态面对命中注定的结局,度过充满尊严的一生。这就是「幸福地活着」。“
“这世上固然存在英雄,人们向往、歌颂他们,但绝大多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成为英雄。有人生来弱小无助,有人陷于后天的不幸,有人向卑劣和怯懦屈服。在生存面前,他们同样平等,只能目视自己的价值未来不断被外物掠夺。”
“所以我们才应当对弱者施以关爱和照料,给予充分的援助,如同那是我们自身…「谐乐颂」也始终是这么教导我们。「同谐」的志向固然远大,可即便在这无忧无虑的美梦中,也是强者恒强,弱者愈弱…人性如此,它固然存在伟大的一面,却也有无论如何都不可消弭的弱小。”
“究其根本,倘若人们连生存都无法保证,更遑论那虚无缥缈的平等未来。只要世间尚存「自然选择」的法则…就注定会有坠落在地的雏鸟。只有在我的乐园之中弱者方可安歇。”
“听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啊……”三月七呆呆的点了点头后看向夜白。
“加油呀,好心的大哥哥。”星更是直接选择跳反。
砰!
星眼泪汪汪的抱头蹲防。
“想想米哈伊尔,想想开拓的意义。现在不是让你耍宝的时候。”夜白一脸无奈的开口。
“对哦。”星站起来点了点头“可是他说的好对。”
“他确实是有道理。”夜白向前一步开口。
“的确,如你所说,我们没有资格反驳你。天才科学家,星核精,迪士尼在逃公主,前律者有人生而神灵,有人胎死腹中这些差距在世界中客观存在所以我要向你发问——”
“你可有真正庇护这座乐园的力量,不说之前就焚烬你们谐乐世界擢升自己令使的毁灭星神,就是我们之前拿下的那两位你又有几成把握可战而胜之庇护你的乐园?”
“毫无把握,你们说的确实如此,若是我有星神之上的能力我的乐园将会完美无瑕。现在我对你说的确实无能为力。”星期日认真的回答。
“但,你又怎会确定我在未来无法解出完美之法缔造永恒的乐园?”
“当然,我们无名客从来不会否定一个人未来的可能性,那有违开拓之道,所以——让我们看看你的乐园究竟如何吧?”夜白伸手邀请。
“你们的决意,我已知晓。现在,我赐给各位直视太阳的权利,在这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座磐石上,全能大能的谐乐之弦,为我所用——”
“众赞的调弦师——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
一道宏大伟岸的身躯,于大剧院的中央显现。恢宏弦乐被无限传播,向整个阿斯德纳星系宣告到来。
橡木家系十万多名成员的身体倒下,精神随星期日一起与之相融。
除了夜白几人外的所有目睹者尽皆无声,脑中被那道震撼神圣的身影填满。他一出现就抢占全部注意,他一出现就有无限威严。
还未等观众从震撼中回神,又了新的变故。
“诸位辛苦,且先休息去罢。”
星期日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里面似有重声相叠,但仍是温和友善。
同谐的意志勾连虚数能量,开始覆写新一层忆域。
匹诺康尼的所有人如同飞升一般,一个个消失,进入新的量身定制的梦境。
那里可以实现他们的一切梦想,负担他们的一切欲望。
他们起先还在惊愕,但在自己的世界见到现实所幻想的一切。他们便没有丝毫的抵抗,快速沉沦在美梦当中。凡人的愿望相当于令使相当渺小,绝大部分都没有堪破虚妄的意志与决心。
星期日看着这个匹诺康妮露出微笑。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人沉醉在梦中,实现他们人生中一切理想。不管是现实中的残疾、贫穷或是弱小,都在太一之梦里得到宽慰。
在星期日出手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夜白几人,虽然即便他不避开就这点同谐之力也压不过夜白的纯白。
“这是给各位的梦境。”星期日挥动指挥棒,浩瀚的同谐之力翻涌一颗几乎和齐响诗班一样巨大的忆泡落在几人面前。
“咱们真的要去?”三月七看了看夜白,夜白则是点了点头。
“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而且我们的确如小夜所说没有立场去反驳他的庇护弱小。”姬子开口说道。瓦尔特点头同意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梦会被反映成什么。
黄泉紧握刀柄的手缓缓松开,自从夜白给她那颗水晶让她恢复些许感官之后她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懦弱了,换做以前她现在已经开始为逝者哀哭了但是现在
她开始有些期待这个梦境了,期待能在其中再看一眼那个落入虚无阴影前的世界,看一眼那些曾经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少女。
“我就不去了,给大家留条后路。”流萤对这个梦境没什么兴趣,等事情结束夜白和梅琳娜就能治好自己没必要现在去做自己好了的梦。
“我也如此。”黑天鹅也摇了摇头。
“我就留在外面了,我的歌声已经恢复了不少随时可以唤诸位出来。”
“我也留下警戒。”梅琳娜对这个梦境也不感兴趣。
“放心,只是体验我随时可以拉大家出来。”有了夜白的保证列车组几人和黄泉也依次进入了梦境
看着几人走进去后星期日也没管外面几人沉下心去看列车组几人的愿望是什么,也期待他们可以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