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下,气槽的手指缓缓蜷起,然后重新张开。
她学着陆决说的,将温热的掌心贴了上去,覆盖住那片僵硬的肌肉区域,“这样真的有用?”
“还在问,还不信?”
“按摩的感受来自于陆训练员,你胡编一段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嘶你是真的犟。”陆决起身,拍了拍座椅,“来,你坐下来感受一下。”
“你是特级按摩师,技术肯定比我好,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行,我一边给你讲解,一边给你按摩,这样总行了吧?你总可以根据触感来判断吧。”陆决属实有些无奈了。
气槽还是迟迟不愿意坐下,满脸充满了抗拒,“陆训练员,你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男女授受不亲。”
陆决的额角浮现出几条黑线,“刚刚你怎么没说!”
看出来了,气槽的思想充沛着警惕,还有不纯洁。
“气槽前辈,训练员先生按摩的技术真的很棒的保证你按过一次就会全身舒坦。”特别周及时出声,为陆决增添了一波助攻,“上次有人花重金预约训练员先生,训练员先生都没有同意呢。”
“这样啊”气槽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内心的怒气还没有消散,控制不住想要和陆决抬杠,“行吧。”
气槽磨磨蹭蹭地在椅子上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她侧着头,眼角的余光还带着几分审视。
“能不能放松?你现在的肌肉比钢板还硬,这样按下去,明天你可能会更难受。”陆决拍了拍气槽的肩膀。
“少吓唬人。”气槽嘴上不饶人,但身体却不自觉地放松了。
下一秒,一双温热而干燥的手掌,精准地覆盖在了她的肩颈处。
陆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长期保持冲刺姿势,这里最容易过度劳损。现在,我要压这个点,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压在了气槽最酸痛的那个节点上。
一股酸爽感瞬间窜遍全身,气槽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别动,”陆决的手掌稳稳地固定住她,“就是这个点,气血不通才会这么痛。忍过这几秒,会舒服很多。”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时而按揉,时而推压。那块原本僵硬的肌肉,在他的手下正一点点地被揉开、软化。
气槽原本还想挑剔几句,找找茬,可随着身体的舒爽感越来越强烈,脑子里那点抬杠的念头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酥麻与酸爽交织,什么警惕,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此刻在极致的舒适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怒气也随着陆决的手法逐渐消散,身心渐渐融化,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细微的哼吟。
“请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回旋镖打在了气槽身上。
“怎么样?”陆决问道,语气逐渐嚣张起来
“还、还行吧。”气槽的脸颊有些发烫,嘴上依旧不肯服软,“比我想象的好那么一点点。”
“是么?”
按到酥软处时,陆决突然起了手。
那骤然消失的力道和温度,让气槽的身体猛地一空,仿佛从云端跌落。
她几乎要发出一声不满的惊呼,但硬生生憋了回去。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头。
可陆决已经绕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看来我的按摩对你的效用不大,毕竟只有‘一点点’好。”
气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副沉醉的模样,还有那声没能忍住的哼吟,全都落在了这个男人的眼里和耳朵里。
“你你故意的!”她又羞又恼,瞪着陆决,眼神却有些发虚,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故意什么了?”陆决无辜地眨了眨眼。
气槽拗不过,只好起身夺回了特别周手上的拖把,“还有哪里没清洁过?我清理完要走了。”
“气槽前辈,好像没什么地方需要清理了。”特别周戳着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
气槽转身瞪向陆决,眼神里满是屈辱,“陆训练员,这里已经打扫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哼。”气槽积着一肚子气走了。
特别周看着气槽的背影,将休息室的门关了起来,“训练员先生,气槽前辈还真是热心肠啊。
“我看小特比她还热心肠。”陆决坐回电脑前,双手又开始敲击键盘。
“训练员先生,你在干什么呢?”
特别周走到了陆决的身旁,俯下身子,贴得很近。她看着屏幕中的文件内容,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干嘛?小特想亲亲?”陆决没有扭头,都能嗅到特别周真是的香气了。
一向害羞的特别周在休息室里倒是敢主动,可能就是因为曾经她休息室和陆决亲吻过吧。
也就是那一次,被草上飞无意瞥见了。
“嗯嗯。”特别周没想到陆决这么直白,缓缓点了点头。
陆决扭头在他脸颊上敷衍地一吻,“好了,亲完了。”
“这这就好了吗?这样不算,训练员先生。”特别周的话语有些急切。
“小特的要求是越来越多了。”
陆决再次转过头去,双唇相贴。他扶着她的后脑勺,抵死亲吻。
外面的一丁点儿动静都能惊动特别周的心弦,她没想吻那么久的,可是陆决却不让她轻易逃脱。
“小特的勇气还有待提高。”
“训练员先生我还没有锁门呢。”
“那正好,可以好好练一练胆子。”陆决凑近特别周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特别周的脸蛋越来越红。
“星云,你那边的杂草处理完了吗?”
“还没呢。”
“那你站在那里听什么?”无声铃鹿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过去。
“前面好像听到了气槽的声音。”星云天空又把耳朵凑近了一点,“现在是小特的声音。”
无声铃鹿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也侧耳倾听,但休息室的门隔音效果不错,只能隐约捕捉到一些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压抑的交谈,或者别的什么。
“听起来很熟悉。”星云天空的耳朵动了动,脸上没有一丝好奇,“训练员先生在和小特做什么呢?进行特殊的发声练习吧~”
“星云,继续拔草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