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拉,如果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话,也可以不说的喔。”陆决顿了顿,又说道:“或者换一种方式,等在训练员怀里的时候再说。”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饱含温柔。
主要是这会儿四周还有许多对偷听的小耳朵。虽然乌拉拉不知道,但陆决觉得至少要经过她的同意,不能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脆弱。
乌拉拉点点头,扬起积分被理解的安心的笑容,“好~那就等下次和训练员去高知的时候再慢慢说。”
“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啦,因为训练员会陪伴乌拉拉的当下,还有未来。”
陆决一般不随便给别人承诺。
但既然给出了,那就一定会让自己做到。
“训练员”乌拉拉的眼眶像是被打湿的花瓣,迅速地盈满了晶莹的泪光,大颗大颗的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呜呜好想抱抱训练员。”
“好啦好啦,我很快就回来了。”
“乌拉拉那天要来接训练员!”
“这个”陆决扫了一眼周围的赛马娘,又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小天使,最终还是心软,舍不得拒绝,“好嘛,那天就拜托乌拉拉来接我了。”
乌拉拉破涕为笑,泪滴还顺着泪痕流淌,笑容却十分灿烂,“嗯!
至于其她赛马娘们,其实下机的时间错开就好了。
“训练员,你是不是要吃饭了呀?”乌拉拉擦去眼角的泪水。
陆决正好看到艾尼斯风神从厨房走出来开始分发碗筷,“嗯,快要吃饭了。”
“好呢,那今天就先聊到了啦,训练员肯定很饿了,快去吃饭吧。”
“嗯,那就挂啦,拜拜。”
视频挂断。
赛马娘们像是在水下憋气了许久,终于能够上岸换口气的潜水者,面露轻松的表情。
陆决气笑了,“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刚刚视频通话时,这只手就没老实过,一会儿戳戳他的腰,一会儿又想勾住他的小指,他都好几次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好在柳知在家,这里又是半开放的阳台,她才不敢真的乱来。
“那训练员就打我三天,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上房揭瓦了~”星云天空说着,身子轻盈地一扭,躲过了陆决突然袭来的手,随即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一溜烟跑进了客厅。
陆决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想到刚刚和乌拉拉的对话,陆决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话说你们知道乌拉拉来特雷森之前的故事吗?”
众马娘面面相觑,随后摇了摇头。
“训练员先生,我是插班生,所以不知道得斯。”特别周摇了摇头道,她现在还在思索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胡萝卜提款机。
“我知道,没有问小特呢。”陆决的视线同时越过灵巧贝雷和东海帝王,“铃鹿,你知道吗?”
很可惜,无声铃鹿也并不了解乌拉拉的过往,“不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只有会长知道。陆决君,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会长。”
“鲁豆腐啊”陆决闻言点了点头。
别觉得鲁铎象征只是个学生会长,但她在特雷森可是拥有着实权,有资格和权利将一位赛马娘特招进特雷森。
不过陆决也不着急,他觉得乌拉拉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算了,大家肚子也都饿了吧?”
“训练员先生,这次有问我嘛?”特别周闷闷不乐地抬起头。
二十余天的寒假转眼就迎来了尾声,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分别的序章。
柳知将陆决和赛马娘们送到了机场。
由于东海帝王的康复训练还没有完全结束,因此她还要留在龙国一段时间。
简单地告别过后,陆决一行人登上了飞机,到达日本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
“醒醒。”陆决轻轻拍了拍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的星云天空,“到站了。”
“唔训练员抱人家下飞机。”星云天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软糯得像棉在撒娇。
“抱不动,还有那么多行李呢。”陆决看了一眼手机上乌拉拉发来的信息,“而且我要提前出去。”
星云天空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哼,抱人家下飞机都不愿意,明明人家都愿意帮训练员。”
“行了啊,你要是再说梦话,我就”陆决话音一顿,表情恶狠狠地说道:“就把你的钓竿折断!”
“断不了的,训练员自己也舍不得,我还会咬钩的。”这个星云天空的言语啊,是越来越犀利了,陆决都奈何不了她了。
“好了,陆决君,你不要和星云开玩笑了。”无声铃鹿出声提醒道:“你不是说乌拉拉还在外面等你么了?快去吧。”
临走前,陆决使劲揉了揉星云天空,又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啃了啃她的嘴唇。
还是这招管用,星云天空一下子就老实了。
“训练员这里还有这么多吗陌生人呢。”
“那你的小嘴还那么伶俐?”陆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总感觉哪些地方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回宿舍去。”
“训练员先生,明天见。”
“陆决君,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拿上的。”
目送着陆决的身影拉着行李箱,汇入人流,最终消失在机场的出口处,五位赛马娘才准备动身。
“话说星云,还是你厉害,轻而易举就骗到了训练员的告别吻。”灵巧贝雷不由得敬佩道,她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心里有些羡慕,“在这种公众场合,训练员对我都是推三阻四的。”
灵巧贝雷撇撇嘴,直了直身板道:“切,明明也没有大多少,还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
“米娜桑,我得先回家一趟,不太同路,所以我先走了。”艾尼斯风神挥手道别。
“艾尼斯前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