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铃鹿牌的果冻自然是清甜可口的,特别周牌的果冻也别有一番风味。
陆决不挑食,两种品牌都尝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难分秋色。
“小特,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陆决见她面颊燃起桃红,连忙转移话题,洒水浇火。
特别周也趴了下来,借着他胸口处冰冷的肌肤降温,“训练员先生,我每天都有在努力铃鹿可以作证,没有偷过懒。”
“不用铃鹿作证,我相信小特的话。”陆决的指腹摩挲着特别周的面颊,“话说小特退役之后打算干什么呢?参加梦之杯吗?”
“没有这个打算。”
“那就是回家帮蒂娜阿姨种地,放牛羊了?”陆决又问道。
“训练员先生,你就不能说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小特想嫁到我那边去,对吗?”
特别周沉默了一两秒,声音细微道:“嗯训练员先生,能不能把空调再降低一点点。”
“不会的。”特别周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一本正经地辩驳道,“我会贴着训练员先生睡觉,很暖和的。”
“那倒也是,但是另外一边透风怎么办?”
“透风?”
特别周还没明白陆决话语中的意味,无声铃鹿的额角上已经皱起了“井”字,沉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燃起了小小的火苗,带着旋钮之力的手已经闪电般地威胁到了陆决的腰间,力道不大,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陆决君,以后,禁止讨论欧派的事情!”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陆决立刻举起双手投降,腰间的软肉上传来的触感让他不敢造次。
“哼。”无声铃鹿收回手,看在陆决今天这么努力的份上,放过他一马。这倒让她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惑,“陆决君,你回去和帝王相处得怎么样?”
“她要进行康复训练,康复训练期间自然不能过度消耗身体的精力而且也不能进行动作幅度太大,或者太激烈的运动。”
一旁的特别周都听懂了二人的对话,绝对不是在讲康复训练的事情。
但这样的话题又让她的内心煎熬了几分。还是头一次在赛前产生了度日如年的情绪。
不能听不能听
特别周在心中默念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奈何无声铃鹿和陆决那边却愈聊愈欢了。
“难怪不然帝王估计只会还回来一个战损版的陆决君。”无声铃鹿了然地说道,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沉寂。
陆决嘴角一抽,“什么叫战损版那躺在床上之前我是什么版本啊?”
“略微磨损?”
陆决从来没想到无声铃鹿会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天,“铃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那我也要继续你刚刚禁止的幽默咯?”
“陆决君,不准你这么做。”无声铃鹿眯起眼睛,掐在他腰间的手就是实质的威胁。
“不不要说了!”特别周忽然拔高音量,中断了无声铃鹿和陆决的拉扯。
“训练员先生铃鹿,请你们不要再说了来的时候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想再洗冷水澡。”
陆决和无声铃鹿短暂地达成了休战意识。
“咳咳,我们聊点别的,关于帝王和我妈的感情突增这件事。”答应了柳知,不会把她已经知道一切这件事坦白,但陆决不介意给无声铃鹿和特别周上上压力。
“什么意思?”
“感感情突增?”
无声铃鹿和特别周就像闻到味的恶犬,抬起脑袋,虎视眈眈地看着了陆决。
“就是字面意思呀突飞猛进,猜猜帝王现在叫我妈什么称呼。”陆决慢悠悠地抛出诱饵。
“陆决君,是你主动和阿姨说的?”
“比起这个你这又是从哪里学的?”陆决垂眸看着无声铃鹿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
“不许转移话题,陆决君快说。”
“是被她自己发现的,你们也知道,帝王嘛有时候太主动,所以就露馅了。”陆决也尝试着掐住了无声铃鹿的脖子,但下一秒就被她拍开。
“咳咳,再说我妈那个人一旦发现了什么端倪,就会逼着追问个没完。”
“那我们呢?”无声铃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委屈和醋意,像是在控诉他的偏心。
“你们,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啊。”
“哦。”无声铃鹿拉了拉被褥,背过身去。
陆决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无声铃鹿的肩膀,“铃鹿,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嘛。”
无声铃鹿的肩膀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时机?陆决君的心里,果然还是帝王更重要。”
陆决求助似的看向另一边,却发现特别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没有像无声铃鹿那样用背影表达抗议,而是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大眼睛,小嘴紧紧抿着。
“小特?”陆决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他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
“训练员先生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所以所以你才不着急把我介绍给阿姨?”
“这都哪跟哪啊,你们不要瞎想昂。”陆决轻轻剐蹭着特别周的眼角,转身又缩进被子,从身后抱住无声铃鹿,“今年过年和我一起回去吧,这样该说的就都可以说清楚了。”
“我妈她会接受的,而且她也不会有什么先来后到之分。”
“真的么?”
“真的。”
听陆决这么说,无声铃鹿倒是轻松了不少,“那到时候我们都去龙国过年么?”
“就你,还有小特,星云,小贝,小艾。其她人就不邀请了,你们也要保密哦,这次是秘密行动。”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