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涛都觉得自己听错了,可陆决的声音反复在脑海中回响。
她怔怔地望着他,脑海空白,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
抚摸猫猫大人的脸?
可以吗这是能做的事情吗?
“不说话?”陆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想!”这个字,怒涛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
“想想得斯。”怒涛完全不敢和陆决对视了。
“好吧。”陆决不介意满足怒涛小小的要求,毕竟她最近都很辛苦,“那你把手伸出来。”
“伸手?”怒涛依言,缓缓抬起了手。
陆决握住她的手掌,将脸颊缓缓地贴了上去,轻轻蹭了蹭。带着笑意的眼眸却直视着怒涛尚处在惊讶状态中的呆滞眼睛。
这妆容一化,制服一穿他好像摘下了平日里的面具,尽情发挥马娘薄荷的属性。
约摸四五秒后
见怒涛还是呆呆的状态,他只好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怒涛,该回神了。”
“喔”怒涛埋下脑袋。
好快啊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结束了。下次,还会有机会吗?
要争取要在猫猫大人表现啊!怒涛!
“训练员,我、我刚刚还没有反应过来得斯”怒涛鼓起勇气,将内心的话语全部托出。
陆决倒是有些惊讶。
原以为怒涛的性子和特别周一样,软软糯糯,被动得不得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马上就要开业了,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等等她们说不定就突然进来了。”
被陆决这么一说,怒涛才感觉到一阵后怕。都怪猫猫大人迷惑了她的眼。
所以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怒涛的猫耳朵耷拉了下来,眉宇间堆满了明显的失落。
“但是。”陆决话锋一转,“之后怒涛来家里看小团子的时候倒是个不错的时间。”
“可以吗,猫猫大人?”怒涛一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仿佛要将称呼硬生生塞回去。
但说出话已经收不回来了,陆决这次听得清清楚楚。
“怒涛刚刚叫我什么?”
怒涛捂着嘴,窘迫地摇了摇头。
陆决不急,自有办法,“说,不说刚刚的那些就不做数了。”
“猫猫猫大人。”怒涛松开手,脑袋快要低到尘埃里。
不过内心的羞涩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盛。说出口后,反而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秘密,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猫猫大人?”陆决一脸惊奇,随后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昨天怒涛对自己的称呼是这个。
“是的猫猫大人(????)。”
“猫猫大人”陆决又念了一遍,不知怎的,这个称呼让他有些想笑,“好吧,私下就允许怒涛这么叫了。”
“真的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怒涛的胆子又大了几分。她一手搭在自己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脯上,试图平复心跳,眼眸则满是期待道:
“那前面说的,我到猫猫大人家的时候,还可以摸摸脸蛋吗?”
“看怒涛今天工作的表现吧?表现好的话到时候再考虑吧。”
“好!!今天也会认真工作的!”怒涛瞬间充满了干劲。
门外的赛马娘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趁着客人还没来,她们就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这时,有三位赛马娘推门而入。门框上挂着的铃铛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大家下意识起身迎宾,但看到这三位赛马娘时,不由得有些惊讶。
“环环,大和,还有伏特加,欢迎光临。”无声铃鹿回过神来说道。
恰巧,陆决和怒涛从换衣间走了出来,看见了这一幕。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来西崎龙昨晚的话,只是没想到对方效率这么快。“没有多余的制服了,你们就穿自己的衣服好了。”
“陆训练员,你在说什么呢?”大和赤骥好奇地歪着脑袋,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疑惑,“为什么要穿制服?”
“嗯?西崎前辈难道不是叫你们过来帮忙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异口同声道:“不是。”
“不是!?”陆决茫然地眨了眨眼,“那他和你们怎么说的?”
大和赤骥微微仰起头,双手抱胸,做起了回忆状,“他昨晚打电话来说,‘大和啊,明天早点起床,去陆训练员的店里,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专门请你们吃。’”
她还学着西崎龙说话的语调,显得有些滑稽。
陆决感觉自己额角似乎有青筋在隐隐跳动。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是让他叫你们过来帮帮忙,并且会支付薪资。”
“训练员居然敢忽悠我们!”大和赤骥气鼓鼓握紧拳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来,又凶又萌,和角落打瞌睡的双涡轮有的一拼。
“那你们既然来都来了要不?”陆决带着商量的口吻试探道。
“我是没什么问题啦,可以留下来帮帮陆训练员!”大和赤骥插着腰说完,这才打量起了陆决今日份的制服。
陆训练员的制服是一天换一套吗?
今天这套比昨天的会显得有力量感很多这个猫耳朵,还有猫胡须,猫尾巴的设计真是神来之笔啊。
大和赤骥对陆决一直有层滤镜在身上。
“我也没问题。”伏特加跟着说道。
圣王光环觉得之前承了陆决不少关照,应该帮帮忙,“我也可以。”
“ok,那就感谢大家了。”
第二天的情况和陆决预测得差不多。
开业的新鲜感略有消退,客流量虽然还是很大,但比之第一天的爆满状态,确实少了一些。
再加上有大和赤骥三人的帮忙,工作量明显会比第一天轻松不少。
既然有了空余的时间和人手,赛马娘们自然可以更从容地与客人互动。
陆决也终于能从繁忙的接待中抽身,忙里偷闲地靠在吧台边,手里端着一杯冰水,悠哉地看着舞台中央的无声铃鹿的演出。
然而,看着看着,陆决脸上的悠闲表情渐渐消失了
虽然客人们主要是赛马娘,但是也不乏有一些男性游客,记者之类的。
当无声铃鹿一曲唱罢后,一位男性粉丝送上了一束娇艳的鲜花,并得到了她一个礼貌而温柔的微笑时,陆决只觉得心一股莫名的醋意,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吃醋了不得不摆着一张脸,无声铃鹿自己去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