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员先生,小特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训练员先生拒绝了我的蛋糕。”特别周抬起的眼眸带着控诉般的脆弱。
“不是和你说了嘛,我已经吃得很饱了。”陆决也垂下眼眸,看向了特别周精致饱满的唇瓣,“前面喝太多酒了,感觉有点干涩,需要滋润一下,能不能拜托小特去帮我盛一杯温水?”
“不需要温水,这种事情,我来就可以了。”特别周覆上陆决的唇。
当两人的唇瓣相触的那一刻,特别周只觉得一股热流席卷全身,冲散了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只剩下浓烈到化不开的念想。
“训练员先生,你肚子饿了吗?”
“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拒绝我了?就当做是日本杯的奖励,好不好”
陆决没法抗拒已经动情的马娘。
“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房间里裁剪出明暗的条纹。光线落在陆决的枕头上,却丝毫无法驱散那股浓重的睡意。
只有身边属于特别周身上的气味给他带来了些许慰藉。
她正蜷成一团,呼吸均匀绵长,一条腿不安分地压着陆决的腰。
第二天原本是要上课的,但看着特别周这副懒死在床上的状态,陆决不得不帮她请假了。
于是他拨通了无声铃鹿的电话。
“喂,铃鹿啊。”陆决清了清嗓子,涤清刚睡醒的沙哑,“你等等和任课老师说一下,小特今天请假。”
“嗯,知道了。”无声铃鹿当然知道请假的原因是什么,就是诧异居然是特别周请假。
她当然也知道特别周忍耐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才这么诧异
“陆决君,为什么不是你请假,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一大早就醒来?”
“我设了闹钟啊。”陆决扶着酸痛的腰,困顿到极点的哈欠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又长又响,“我决定接下来我要休息一个月。”
“这样才对嘛”无声铃鹿小声地自言自语,松了口气,像是确定了什么。
“什么叫‘这样才对’”陆决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吐槽道。
“没什么,陆决君休息一个月需要我帮忙请假吗?”
“这不是在向你请假吗”陆决知道无声铃鹿肯定在装傻,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潜台词。
“哦,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洗给你看。”
“死多少?”
陆决:“”
两人的对话也是时而同频,时而不同频。但是陆决不想耗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困了,眼皮重得像挂了一块石头。
“陆决君,晚上我会按上次那样来做药膳的,你要多喝一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嫌苦就不喝。”无声铃鹿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
上次,她就像哄小孩似的,哄着陆决喝她特地熬了几个小时的药汤。
“还有,陆决君真的想好要请假了嘛?小特这个月过去了,那下个月的我呢?再下下个月,陆决君就要面对两个月的星云了,更别说还有乌拉拉,帝王,小贝”
经过无声铃鹿这么一分析,陆决倒是清醒了些许。
她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啊!这些队员每一个都是磨人的小妖精。一个月的假期听起来美好,但假期之后的痛苦呢?
“那那我该怎么办?”陆决也是病急乱投医上了。
“所以陆决君要乖乖听我的话。”无声铃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胜利的意味。
“好吧唯铃鹿大人是从。”
“嗯吧,陆决君可以去好好睡觉了。”
挂断电话,陆决小心翼翼地挪开特别周的腿,下床将窗帘都拉上。
光线被驱逐,房间里重新被温暖的暗淡包裹,变回一个令人安心酣睡的摇篮。
他再次躺回床上,床垫轻微下陷,发出轻微的弹簧声响。但沉睡的特别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昨晚洗过澡后,她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色小吊带睡裙。
那轻薄的面料贴服着她的身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裙的吊带纤细,滑落了一点点,露出一小片光滑白皙的肌肤。
长发有些微乱,随意地铺散在枕头上,也有几缕发丝轻柔地枕在她白皙的脸颊和粉嫩的唇瓣上。
若有若无的沐浴香钻进陆决的鼻丛。
陆决看着她的睡颜,心跳微微加速。他忍不住朝她的身旁靠近,手臂轻轻环过她的腰肢,将这个柔软的人形抱枕搂进了怀里。
汲取着这份温暖和安宁,陆决也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几个小时后,特别周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训练员先生!!完蛋了!!我迟到了!!!”
“没事已经让铃鹿给你请过假了。”陆决有气无力地说道。
“已经请过假了啊,吓死我了。”特别周拍了拍胸脯,“训练员先生,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告诉你呢?”
“小特,在想什么呢?”
“训练员先生,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小贝都要退役了。”
“是啊,到时候给小贝举办一个隆重的退役仪式吧。”
“嗯。”特别周点点头,“训练员先生,如果以后我退役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伤心?为什么要伤心呢,你是和比赛告别,又不是和训练员告别。而且就算我不是你的训练员了,那也还是”陆决及时停顿住了。
特别周焦急地抬起脑袋,“训练员先生,你说嘛,还是什么?说完好不好?”
“不说,小特的心里明明有答案了。”
“可是我就想听训练员先生说出来。”
“还是”陆决看着她期许的眼神,还是决定不再逗弄她了,“未来的丈夫。那小特是什么?”
“妻妻子未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