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时候,陆决带着麦昆来到了阪神竞马场。
由于不能无端请假缺课,所以这次只有陆决和目白麦昆两个人前往。
赛道全长1700米,不算目白麦昆擅长的领域。
不过由于不是什么重赏,所以来参加的赛马娘都相当青涩,但陆决还是在赛前做出了分析。
竞马场休息室。
“紧张吗?”陆决问道。
“还好吧,其实我感觉队内的模拟赛会更紧张些。”
“哈哈,星云和小特她们带来的压迫感更大嘛。”
陆决将检查过后的鞋子拿了过来,很自然地蹲下为目白麦昆穿上,“蹄铁我已经检查过了,非常的牢固。”
“拖累那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目白麦昆看着陆决抬起自己的脚腕,一时间有些别扭,不太适应。
“噢,不好意思,习惯了。”陆决拍拍手起身,留下另一只给目白麦昆自己穿,“如果采用先行跑法,记得把握时机,其实你能冲出来就没有任何问题。”
“拖累那桑,你昨天已经和我说过好多遍了。”
陆决挠了挠后脑勺,“哈哈,是有些啰嗦了。”
“但是”目白麦昆穿好鞋起身,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撩开埋在后背里的紫色长发,“很感谢拖累那这段时间的帮助,我会凯旋归来的。”
“好,我在退场通道等你。”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目白麦昆以领先第二名五个马身,领先第三名十个马身的优势,获得碾压式胜利。
陆决站在阴暗的退场通道里,看着目白麦昆表情冷酷地面向观众,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透着高贵的气息。
“这个表情”陆决拿着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要是能透出一些‘嫌弃’的意味是不是更好?还是说这仅是自己的癖好。”
私下的目白麦昆还是和赛场上有着很大的区别,就像是退出议政厅的公主,变为了傲娇的邻家妹妹。
“托雷纳桑,你在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目白麦昆走到了陆决面前,挥去了他目光中的呆滞,“该不会是被帝王传染的吧?”
“嗯?麦昆,你何出此言?”
说他和小特一样呆还情有可原。说和待兼唐怀瑟一样呆,那也不是不行。
说他被东海帝王传染是什么鬼?
“训练员不知道吗?帝王有时候会在大家聊天的时候突然走神。”目白麦昆回忆道,“好像很经常望着星云和乌拉拉的方向呢。”
“可能她只是觉得太无聊了?”陆决问道。
“这我就不太了解了。”目白麦昆摇摇头,看到了陆决手上的相机,“训练员拍了很多照片吗?”
“嗯,给你看看吧。”
目白麦昆接过相机,大概的翻了十几张,“有几张拍得真不错有几张怎么这么糊呢。”
陆决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高速连拍没对好焦,主体如奶油般化开了。”
目白麦昆浅浅一笑,“还真是恰当的比喻。”
“别笑,删照片一张50呢,不给等等发群。”
“托雷纳桑,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把相机还给你了。”目白麦昆移开相机,最注重仪态的她可不想在大家面前出糗。
“我开玩笑的。”
“真是的”目白麦昆把相机还了回去。
“我开玩笑的。”
目白麦昆:“?”
“托雷纳桑,请不要做无礼的事情。”
目白麦昆说完,自顾自地朝着休息室款款走去。
陆决跟在她身后,“明天晚上的庆功宴,有什么想法吗?”
“训练员先把照片删了再说。”目白麦昆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蛋糕甜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删啦删啦,都是和你开玩笑的,所以晚上吃什么?”
虽然内心很渴望,但是目白麦昆却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训练员,你安排就可以了”
看着不坦率的目白麦昆,陆决只好说道:“这样啊,我本来还想烘培一些糕点,学着做提拉米苏之类的,现在嘛”
目白麦昆停下脚步,“现在怎么了?”
“现在麦昆没要求的话,我就做其它的了。”
“其实。”目白麦昆目光瞥向别处,小声开口道,“刚刚训练员说得那些就挺不错的,如果还能配个牛奶或者咖啡饮品什么的”
“好哦,就这么决定了。”陆决经过目白麦昆身旁,走在了她的前面。
“拖累那桑。”目白麦昆两根手指捻住了陆决的衣袖,“那还有蛋炒饭吗?”
陆决转过头,露着开朗的笑容,“当然没问题啦了,所以说你不用这么客气,想吃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很多人可是高价钱求我做一顿饭,我都不做的。”
说着说着,陆决不由得扬起了脑袋。
目白麦昆也读出了几分臭美,“知道训练员桑的厉害了。”
“不过,训练员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吃糕点一类的甜食?”
“因为经常能看到你在学校的咖啡厅里吃这些呀。”
“原来是这样。”
目白麦昆当然不是一瞬的昙花,阪神竞马场的初露锋芒仅是开始,
2月25日,陆决又再次带着目白麦昆征战全长2000米的雪柳赏。
高傲的小马驹也小小的吃瘪了一回儿,在最后阶段才冲出包围圈,不过为时已晚,只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
不过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几周后的荪溪赏上,目白麦昆还是以第二名的成绩冲线。
陆决发现这只小马驹也不用怎么安慰,愈挫愈勇,斗志是越来越旺盛。
虽然都没有获得第一名,但这些成绩也足以让目白麦昆考虑接下来的经典三冠。
不过历史总是没有太多“如果”,而有太多的“但是”。
就在陆决想要和目白麦昆商量接下来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时,他接到了目白麦昆的电话。
“训练员,我的治疗医师告诉我,我的腿有骨折。”
“什么!?”陆决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