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欢乐中慢慢远去。
这天,陆决家里迎来了一位陌生人。
陆决见到来人后,礼貌地起身,“黄先生,你好。”
黄友仁,现任龙国赛马娘比赛协会主席,也是中央赛马娘学园的校长。
龙国赛马娘赛事新闻里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一旁的陆逢舟介绍道:“犬子陆决。”
黄友仁欣赏地看向陆决,伸出手,“陆决先生,很早就期待和你见面了。”
“前辈叫我小陆就好了。”陆决道。
黄友仁的地位和资历摆在那里,但为人却没有一点架子。
陆决和对方简单握过手之后,陆逢舟就把两人都带到了书房里。
客厅里的一众赛马娘们面面相觑。
“那个人是谁啊?他们怎么去书房说话了,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嘛?”乌拉拉疑惑道。
无声铃鹿前些天倒是听过陆决提起这件事,“那个人好像是龙国赛马娘协会的主席,可能有些要事要谈,在这边不方便说吧。”
星云天空忽然提了一嘴,“我记得龙国赛马娘比赛近几年才兴起的吧,这个主席现在为什么会找上训练员?”
她无意的一句却将众人的思绪不约而同地引向同一件事——挖墙脚。
“训练员去年的成绩优异,这个人该不会是来把他挖走的吧!?”灵巧贝雷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乌拉拉顿时坐不住了,“不行不行不行!训练员不能离开特雷森!”
米浴皱起的眉毛上也堆满了愁绪,“我也不想欧尼撒麻离开。”
特别周保持着沉默,但是她紧揪着沙发的那只手却暴露了她忧虑的内心。
东海帝王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训练员可能要离开特雷森,离开日本
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感。
而在这股不安感形成的夹缝之间,东海帝王也迫切寻找着生存的方案。
“大家先不要着急,可能他只是过来和训练员叙旧呢?”无声铃鹿冷静道。
乌拉拉:“究竟说了什么,乌拉拉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乌拉拉,偷听别人谈话是不是不太好?”米浴虽然很着急,但仍旧有些顾虑。
“训练员都要被挖走了,乌拉拉才不管那么多呢。”乌拉拉气冲冲地走向书房的方向。
剩余的几个人看着乌拉拉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陆逢舟和黄友仁私下有些交情。
他沏了一壶茶,和黄友仁寒暄几句后,后者也是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小陆,你应该也了解过我们国家的赛马娘文化吧?”
“嗯,百废待兴。”陆决点点头,简单概括完,他也能确定黄友仁的来意了。
“是啊,生源方面还好,但师资方面就要逊色很多了。”
很多专业训练员并非冲着薪水待遇而去,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所以首选肯定是像特雷森那样的名校。
“所以黄叔叔此番前来是要挖墙脚了?”
“哈哈哈,这个词用得不对,应该说是把人才引回来。”黄友仁豪迈地笑了笑,中气十足地郑重说道:“小陆,我代表龙国赛马娘协会向你发出邀请,希望你能加入‘天策骏影学园’,待遇之类不会比你在特雷森差。”
“天策骏影?倒是个寓意十足的名字。”
“速度,力量,策略,天赋缺一不可不是吗。”黄友仁简短解释了一下,“小陆,所以你的答复是?”
黄友仁觉得自己可能太心急了也不好,又说道:“当然,如果你需要充分的时间考虑的话,也没问题。”
陆决正欲答复,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只又一只地赛马娘就这么水灵灵地跌倒在了地上。
特别周:“哎哟,乌拉拉,你怎么突然开门了。”
乌拉拉:“小特,你压住我了,快点让开。”
米浴摔得姿势也是清奇,脑袋埋进了灵巧贝雷的双腿之间。
怒涛则像个被拘捕的囚犯,被无声铃鹿和星云天空一左一右地压着。
只有东海帝王拉着门把手,刹住了车。
“你们怎么摔进来了?”陆决连忙起身去把众马娘扶起来。
“训练员。”乌拉拉突然噙着泪花,抓住了陆决的手腕,“你是不是要离开特雷森!?是不是不想教乌拉拉了,你明明说过要陪乌拉拉在高知拿下冠军的骗人!”
乌拉拉说着说着,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但她还是板着小脸,任由泪水的冲刷,就那么仰着头,目光坚定地盯着陆决。
“我什么时候骗过乌拉拉了?”陆决用手为乌拉拉擦拭眼泪。
“陆决君,虽然偷听不正确但我们刚刚可都听到了。”
“这不是还在商量吗?而且我也没有答应呀。”
“不能答应!不行!”乌拉拉把陆决护在了身后。
米浴也鼓起勇气上前,站在了乌拉拉的身旁,“欧尼撒麻,如果你离开的话,米浴会很难过的。”
灵巧贝雷:“训练员,你可不能不对我负责!”
众人诧异地看向灵巧贝雷。
灵巧贝雷:“我是说训练的事情”
怒涛:“训、训练员,我还没开始训练呢,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没说要走呀。”这些小马儿的反应让陆决很是感动,他看向黄友仁,“黄叔叔,不必考虑了,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的答复了吧?”
黄友仁点点头,也不气恼,“小陆,这更加证明了你是一个优秀的训练员。”
“黄叔叔过誉了。”
“虽然这次你拒绝了,但天策学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后续有意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训练员才不会离开特雷森”乌拉拉抱着陆决,小声嘀咕,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她的语气有一点点冲。
谁让这个大叔要拐走自己的训练员。
很显然,黄友仁也听得懂日语,但他也不在意,起身道:“既然得到你的答复了,那我此行也就结束了。”
陆逢舟也起身送黄友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