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在你们的印象里,我和一个酒鬼一样啊?”陆决笑了笑,“小特她们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
“因为团建的时候训练员经常喝酒嘛。”
东海帝王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即将成事前的欣狂,又像是未成事之前的紧张。
“所以训练员想看看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看一眼吧。”陆决拍拍东海帝王的肩膀,示意头发已经梳理好了。
他随着东海帝王走到了掩着酒窘的地板上,“老实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也能看到酿米酒的酒窘,现在却是少见了。”
东海帝王点点头,“我也很少见到,除了自己家的,几乎没有见到过了。”
酒窖的门锁没那么智能,也不用钥匙,陆决稍微一拉就将入口打开了。
冬至前后,正是冬酿酒的最佳饮用时间。
陆决蹲在路口处,似乎已经能嗅到些许酒的味道了,伴随着一股潮湿感。
洒下的灯光只能照亮入口处的几级阶梯,酒窖里面过于黑暗,如同一只张开的深渊巨口。
陆决一时间有些不敢下去,就只蹲在那儿,“可惜你家人还没回来啊,不然高低得尝尝。”
东海帝王没有回话,而是缓缓绕到了陆决身后,呼吸都放轻了。
推和踢,都是不好的选择,她舍不得拖累那受伤。
所以手刀?但东海帝王还是没有下手。
最主要的还是时机吧,时机不好,就算内心蠢蠢欲动,也还是无法迈出这一步。
再者说,其实她觉得自己可以不用这么极端,因为说不定训练员也喜欢自己呢?现在不喜欢,说不定以后就喜欢了呢?毕竟她们在舞台上的表演那么默契
训练员对谁都是这么温柔,所以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吧。
等训练员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就会成为特殊了的。
这时,陆决看着阶梯上自己的影子后方堆上了又一小块影子,疑惑地扭头看,“帝王,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东海帝王扶着膝盖,躬身朝陆决微笑,“没有呀,看训练员嗅得那么认真,就不忍心打扰了。”
陆决将门合上,拍了拍手起身,“我就不下去看了,其实嗅一嗅就好,也没什么好看的。”
“好哦,训练员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嘛?”
“不麻烦了,今天下午回去,刚好能到达特雷森,到时候就在机场等你们了。”
“好吧,真的不留下来吃饭吗?我们家有好多东西配。”
“哈哈,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留下来做饭给你吃。”
“嗯!?”东海帝王叉着腰,娇蛮道:“训练员怎么能这么想我?”
“但是训练员非要煮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尝尝。”
陆决并没有在东海帝王家逗留太久。
等了一会儿后,她的家人还没回来,陆决便和东海帝王告别了。
“帝王,作息不要颠倒太多了喔,你也不想被麦昆她们比下去吧?”
陆决用着激将法。
明年的大赛上,将会出现很多新面孔,陆决也同时期待着自家的队员能崭露头角。
“都说了是午睡,午睡啦!”东海帝王挥舞着拳头,“才不会被麦昆超过!”
“也不是不可以。”东海帝王双手背在身后,踩着路边的一块石头,小声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训练员快走啦!”
“你催我走是吧?那我不走了。”陆决开玩笑道,“我躺你家门口。”
“切,训练员不嫌丢人,那我也无所谓。”
嘴上这么说,东海帝王心里却想着:为什么非要躺在家门口前?她家还有很多空房间,酒窖里面也可以做个临时的房间。
“那明天估计我就上新闻了,标题就是《纯真训练员躺在队员家门口,这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赛马娘性的扭曲?》”
陆决成功把东海帝王逗乐了,捂着肚子也藏不住笑声。
“好啦,快回去吧,我先离开了。”
“嗯!”
终是刺激尚微,小荷才露尖尖角。
东海帝王倚着阳光,默默地注视着陆决离开的背影,在他即将上车时,突然喊道:“训练员!”
陆决转过头,露出询问的目光。
“拜拜!”东海帝王挥着手,“下次有机会再来玩!请训练员喝刚刚酿好的酒!”
“好,下次再来,拜拜。”
陆决也许觉得只是分别时随意的一句话,但东海帝王说的“下次”不会太远。
回到特雷森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左右了。
陆决刚放下行李准备休息,来自老妈子柳知的一通电话又让他重新坐了起来。
“喂,老妈。”
柳知:“你再不回来就不要叫我老妈了。”
开幕雷击,确定是亲妈。
陆决:“这不是还没过年嘛”
柳知:“你难不成要等到买不上票,或者飞机忽然停运了才打算回来?”
陆决:“也不是”
不知怎的,陆决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幅图画:大海上,他坐着浮板,前面有几只赛马娘用麻绳拉着浮板前进,后面有几只赛马娘做螺旋桨推进。
紧着,他就不由自主地代入了无声铃鹿等人的脸,兀自笑出声来。
柳知:“在傻笑什么?别去了一趟霓虹回来变傻了。”
唯一能让陆决在都嘴皮子上认输的人,就是这位亲妈了。
柳知:“什么时候回来,机票买了没有,给我个具体时间。”
陆决:“买了买了,截图给你发过去了老妈,还有这次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几位朋友。”
柳知:“朋友?男的女的?”
陆决:“赛马娘。”
“哦?”柳知一听,声音调调都变了。
陆决:“您没听错,就是等她们过完年嘛,所以才订这么晚的机票,到时候麻烦您收拾一下房间。”
“没事哒乖儿子,慢慢来,妈妈不着急。”
陆决:“”
柳知的八卦之魂突然燃烧了起来,“乖儿子,你那个队员,无声铃鹿是吧她会来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