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酱一走,陆决的语态就随意了起来。
“怎么有人看书还会看急啊。”
“我那是在思考。”
“不对,你那是边读书边训练左回弯道,太厉害了。”
“陆决君。”无声铃鹿瞥了厨房一眼,缓缓朝陆决挪动身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沙发后面就是厨房,除了锅碗瓢盆的清脆声音,还能听到无声铃鹿妈妈的哼歌声。
陆决不信无声铃鹿这么大胆,所以他捻着无声铃鹿的那瓣下巴,“可如果我就是嚣张呢,铃鹿能怎么样?把我就地正法?”
无声铃鹿眯起眼睛,眸间似乎有一缕缕危光在流转。
只是让了陆决君一次,陆决君就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样的话,那就再让陆决君重新认识一下现实吧。
无声铃鹿反握住陆决的手腕,像一只缠上身的烈性蛇,张口咬向陆决的脖子。
直到这时候,陆决才隐约察觉自己好像有些玩脱了。
可再挣扎时,已经晚了,他挣脱不开,手腕还是在推着一堵坚硬无比的墙。
“铃、铃鹿,阿姨还在厨房”
“所以,拜托陆决君不要出声了。”
要忍耐的人,从来不是她无声铃鹿。
“你再这样,我要喊阿姨了。”陆决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岳母酱了。
“陆决君,你知道前面哦咔桑和我说了什么吗?”无声铃鹿见陆决摇头,继续说道:“她说要牢牢把握住陆决君。”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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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决低估了无声铃鹿的胆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倚仗。
所以在留宿的这几天里,无声铃鹿都会在夜里出现在他的房间。
就算锁门也无济于事,因为无声铃鹿有备用的钥匙,而且他就住在无声铃鹿隔壁,从窗户进来也是轻而易举。
不过每当抱着无声铃鹿在清晨里醒过来时,除了某个部位的空虚,陆决会觉得一切无比充实。
一直到过年的那天晚上,无声铃鹿和陆决靠在窗户旁,看着窗外冲天而起,转瞬即逝的璀璨花火。
“烟花大会的那场烟火,陆决君是和星云在一起吧?”
“啊?嗯。”陆决记得没说过这件事,但无声铃鹿这么问,代表她肯定知道了。
“当初还说得那么好听,什么身处同一片夜空,也算是看了同一场烟花”
陆决抿了抿嘴,赛马娘还真是记仇啊。
他在思考要不把星云天空给卖了吧?这样可以减少身体亏损的风险。
“陆决君,说话。”
“咳咳,我那是真情流露才那么说。”
“那和星云待在一起的时候,不接我的电话,也是陆决君的真情流露吗?”
该来的质问一定会来,陆决躲不掉的。
“都是星云指使我这么干的。”
“那只偷腥猫,我迟早要收拾她。”无声铃鹿咬着唇,愤愤道。
陆决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没曾想下一秒无声铃鹿又将目光看向他,“陆决君现在给星云打个电话。”
“额,刚刚在群里不是都和大家拜过年了嘛?”
“陆决君不要装傻,你知道我不是要拜年。”
“那你要拜什么啊”
无声铃鹿不说话,目光冷冷地看着陆决。
蹬鼻子上脸了还?陆决觉得需要让无声铃鹿认识到家庭地位,所以他像曾经抱星云天空那样,将无声铃鹿抱了起来,放在了书桌上。
星云天空那里的潘多拉魔盒暂时开不得,但无声铃鹿的随便开啊。
“铃鹿,你就这么强势?”陆决的目光比无声铃鹿更冷。
虽然知道陆决是装的,但后者哪里见过这样的陆决,目光一瞬间就慌了。
但无声铃鹿还是委屈道:“那陆决君就不在意我的心情吗?”
“哪能呢。”陆决一秒钟就破功了,他一手解着无声铃鹿睡衣的纽扣,一手搭上她嫩滑的腿,“前面不是说想放烟花吗?”
“嗯,嗯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卖了。”无声铃鹿撑在桌上的手指不自然地弯曲,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没有卖?那就我们自己放吧。”
无声铃鹿嘤咛一声,“怎么,怎么放?”
“刚刚还在说我,铃鹿现在自己开始装傻了?”
“哦咔桑还没睡下。”
“你平常怎么不担心这个?而且”陆决再度靠近,无声铃鹿的呼吸尽数打在他的脸庞,“铃鹿安静一点点不就好了?”
无声铃鹿别过绯红的面颊,“可是我明明是要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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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如此,窗内如是。
后来窗外的烟火声消熄了,只有那轮圆月依旧高悬,如同一只米色的古铜镜,氤氲着翻涌的乌云,以及人间烟火气。
但窗内的窃窃私语声还没有消失。
陆决已经记不清无声铃鹿说了几遍的“爱你”和“爱我”了。
“还没有消气嘛?”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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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吧,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欺负她怎么样?这样算是给你出气了吧?”
“我不信,陆决君画饼怎么办?”
“那就在这次回龙国之后。”陆决附在无声铃鹿耳畔,悄悄说了一大串,“怎么样?”
一个针对星云天空的阴谋慢慢成型。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不反悔,录音为证?”
“不用录音,我相信陆决君。”
陆决吻了无声铃鹿一口,“走吧,抱你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