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花无重开日?晚上开一次,早上再开一次。
只不过无声铃鹿明显低估了时间流逝之快,最后反倒是特别周的电话打了过来。
简单交代过后,特别周一行人便往陆决家赶来。
“铃鹿!你真的没事了吗?”特别周握住无声铃鹿的双手,激动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嗯,已经痊愈了,小特。”
“太好了!铃鹿前辈!”东海帝王由衷地为无声铃鹿感到高兴。
“铃鹿,乌拉拉还给你带了花花。”乌拉拉拿出一束绚烂的花朵,“这是乌拉拉昨天自己去采的。”
其余赛马娘也纷纷表示祝福,无声铃鹿一一道谢。
入座之后,无声铃鹿为每个人都盛了一杯茶,“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
星云天空看着无声铃鹿的举动,怎么感觉无声铃鹿有几分这个家的女主人风范啊。
“铃鹿,训练员呢?”
星云天空刚问完,陆决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洗澡?如果不洗澡的话,他现在身上可都是铃鹿的味道。
“大家都来啦。”陆决也坐了下来。
“训练员先生,你请的医生团队也太厉害了!没想到真的把铃鹿治好了!”
特别周的目光既崇拜又感激,她虽然没体会过,但是不代表不懂骨折的利害。
可陆决居然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奇迹发生了。
其她赛马娘也是和特别周差不多的想法。
“关于这个”陆决看了无声铃鹿一眼,“抱歉啊,其实我骗了大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医学技术呢?”
无声铃鹿接过话,“我来解释吧。”
接着,无声铃鹿便将来龙去脉简要的解释了一番。
原本欢快的氛围在无声铃鹿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如同一潭死水般,沉寂到了极点。
谁也不知道陆决竟然会做到这个程度
星云天空低着眼眸,长发下的阴翳遮住了面部的阴晴。
“训练员先生”特别周忽然笑不出来了。
震惊之后的东海帝王如同漏气的气球般,叹了口气。
米浴则是捂着小嘴看着陆决。
灵巧贝雷握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训练员。”乌拉拉红着眼眶来到了陆决身旁,“腿腿很痛对不对?乌拉拉以后都帮你揉一揉好不好?”
陆决揉着乌拉拉的脑袋,“不痛,可能我的行为感动了三女神,所以她们没有让我感受痛苦,只是以后不能跑步了。”
就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溅起。
“只是不能跑步而已,又不是一辈子坐轮椅对不对?”陆决深吸了一口气,“大家听我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最好的结果。”
“当事人都觉得乐观开心,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干嘛呢?都开心点嘛,晚上给我大家做好吃的。”
“要不现在给大家多走几步?”
在陆决的努力下,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
不过她们没有再让陆决准备晚餐,并要求他请上一段时间的假再去学校。
“训练员,你要是不好好休息,乌拉拉就不认真训练了!”乌拉拉脑袋瞥向一边,气呼呼地撅着小嘴。
“米浴也是”米浴握着拳头,认真地看着陆决。
“好好休息吧训练员,我们会自我督促的。”东海帝王保证道。
角落,星云天空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决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对众人道:“我知道了,我请五天的假期,这样你们总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特别周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根胡萝卜,“训练员先生,多吃点胡萝卜可能会促进康复。”
“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啊。”
“小特,怎么就送一根?”乌拉拉转头又对着陆决道:“训练员,我明天也给你送一束漂漂亮亮的花花,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乌拉拉送的我都喜欢。”
“欸!?训练员先生,我明天给你搬一箱胡萝卜过来不对,训练员先生想吃多少,我就送多少。”
众马娘下午还要回校训练员,因此也没有在陆决这边久留。
临走前,无声铃鹿看了眼还坐在位置上的星云天空,陆决则给无声铃鹿投去放心的眼神。
待其她人都离开之后,陆决走到星云天空的身旁,轻轻推着她,“小星云?怎么不说话呀?睡着啦?”
星云天空也不说话,拍开了陆决的手。
“生气啦?”陆决捧过星云天空的脸蛋,这才看到她婆娑的泪眼。
她抿着嘴,倔强地忍耐着,只是对上陆决视线的瞬间,泪水便像决堤般不断涌出。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陆决也难免愧疚了起来。
他为她擦拭着泪水,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
和她面对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不怕她再抵抗,或是将视线移开了。
“星云,和我说说话好吗?”
星云天空娇躯颤抖着,积蓄的委屈在这一刻盈满爆发,“自私鬼,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也没想有过我的心情,呜呜呜呜”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不哭嘛。”
陆决不断亲吻着她的嘴唇,吻去她落下的咸涩泪滴。
这次的吻是苦涩,却也是深刻的。
她说的都是气话,陆决怎能不知道呢?说到底还是因为星云天空对自己的关心。
“不要原谅你,讨厌你,我讨厌你”星云天空抽泣着,但却不再抵抗,主动搂住了陆决的脖子,伏在他的肩膀。
陆决轻轻拍着她的背,“星云,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做这件事情,虽然很抱歉但这就是我的选择,不管几次都不会后悔。”
“我知道”星云天空怎么会忘记喜欢上陆决的初衷呢?可就算如此,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任性地大喊道:“抱紧一点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好,已经抱很紧了。”
最终,星云天空靠着陆决的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决也害怕吵醒她,便以拥抱的姿势,守着因为他担惊受怕后睡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