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薛青崖,堂堂药王谷长老,大宗师强者,岂会怕一个皇室的废物疯子?
“哼!找……”
他最后一个“死”字还卡在喉咙里,江辰的身影,便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中瞬间放大!
下一秒,一只手已经轻飘飘地搭在了薛青崖的肩膀上。
薛青崖心中一惊,大宗师的内力勃然而发,想要将这只手震开。
然而,那股磅礴的元力涌入对方体内,竟如泥牛入海,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而江辰那只手,却仿佛一座十万大山,死死地将他压在原地,令他无法动弹分毫!
“你……你想干什么?!”
他心中的傲慢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吞噬,声音都变了调。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传言中的废物,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大宗师,在他手上,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手……还是脚?”
江辰的声音,此刻薛青崖在耳中却如同恶鬼的低语,他声音哆嗦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对,小孩子才做选择,”江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大人,是全都要。”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搭在薛青崖肩膀上的手猛然下移,抓住他的骼膊,向外一拧!
“咔嚓!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寂静的阁楼内炸响。
薛青崖那两条手臂,竟被他硬生生拧成了一对麻花!
“啊啊啊——!!!”
一道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终于冲破了薛青崖的喉咙!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不等他求饶,江辰的脚便已经抬起,落下。
“砰!砰!”
又是两声闷响,薛青崖的双腿膝盖处,骨头寸寸断裂,整个人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剧痛,根本不是意志能承受的。
薛青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眼睛一翻,当场疼得昏死过去,象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那名女弟子,早就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她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疯子……疯子……他是个疯子……连……连药王谷的长老……都敢杀……”
“舒坦!”
江辰捏了捏拳头,又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骨骼爆鸣的舒畅声响。
“果然啊,这火气一降,毛病就好了。嗯,不错,神清气爽!”
他转过身,缓步走到瘫在地上那名女弟子面前,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然而,他这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落在对方眼里,却比深渊里的恶魔还要恐怖。
忽然,江辰注意到了她脚下那一滩可疑的水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去……!”
他眉头一皱,赶紧捏着鼻子,嫌弃地后退两步,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旁边的桌上。
“这个,是医药费,多的不用找了,算小费!”
说完,他撒腿就跑,仿佛身后有猛鬼在追。
刚冲出阁楼,就迎面撞上了一位身穿官服的礼部侍郎,正带着一大群手持刀枪的侍卫急匆匆地赶来。
那侍郎一看到江辰,当即抱拳行礼:“下官见过六殿下,您这是……?”
“哦,我来治病的。”江辰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薛长老果然是医术通神啊!站着不动,就给本皇子治好了,现在浑身都舒坦!”
说着,他还夸张地扭了扭腰,一脸享受的表情。
“哦……”礼部侍郎闻言,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但当他注意到阁楼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时,又感觉大事不妙。
江辰却没再搭理他们,径直穿过人群,大摇大摆地朝着鸿胪院外走去。
回到辰王府,门口征兵处已经排起了长队,林薇几人忙得焦头烂额,但看她们的神情,似乎还没有一个符合要求的。
江辰摇了摇头,走进院子,发现沉心凝居然还在。
她还真象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样,正蹲在花圃边,小心翼翼地收拾着那些因过季枯萎的奇花异草。
听到动静,沉心凝回过头,鼓着腮帮子,不满地问道:“你跑哪儿去了?这都老半天了!”
江辰笑着走过去:“还能去哪,当然是给咱们未来的王妃处理麻烦去了。”
“处理麻烦?!”沉心凝一愣,他能处理什么麻烦?还这么快?
“那你……处理好了?”
江辰点了点头:“基本搞定了,只差一些收尾工作。”
药王谷那群人的行事风格,她还能不清楚?
一切以利益为重,除非能拿出完整版的《药王经》给他们,否则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什么收尾工作?你别去添乱了!跟二皇子做生意的事,我自己来就行。”
“那可不行!”江辰一口回绝,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可是我媳妇儿,怎么能给别人打工?
放心,这收尾工作一做完,药王谷不但不敢再找你麻烦,还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说着,江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
沉心凝俏脸一红,娇嗔一声别过头去,“还当祖宗供着呢……你当我是谁呀。”
她在药王谷这些年,看似风光,实则处处受人排挤。
主要就是因为她没什么背景,全凭着自己的天赋考进去。
她虽然天赋万里调理,在药王谷那些势利眼的长老看来,可没资格被当成祖宗。
“怎么,不信?”江辰反问一句,又接着道,“这收尾工作,还得需要你自己来,记住,不用保留。”
“不用保留?!”沉心凝猛地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你不会是把……!”
她也顾不上手里的花草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就往王府外跑去。
江辰看着她那慌乱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妮子的性子,还是需要好好锻炼一下啊。
原本,他并不打算让沉心凝的真正本事这么早暴露出来,免得招来不必要的嫉妒和麻烦。
但现在,婚约这张牌已经打了出来,她已经和自己彻底绑在了一起,淌进了这趟浑水。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