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率榜上,最被看好的便是二皇子江澈、三皇子江枫,他们的胜率都是一赔一,押一两,赢了也只给一两。
四皇子江涛的胜率则是一赔二。
而不在上京城的五皇子则明显低的多,只有一赔五。
远在边疆的大皇子这边,不知是不是提前走漏了他走过过场的风声,的赔率则是一赔十。
当然,最最不被看好的,还属六皇子江辰。
他的赔率,从最开始的一赔五十,在无人问津的情况下,一度被提到了现在惊人的一赔一百,依旧门可罗雀。
据说盘口为了吸引赌注,现在正以每天十个点的赔率疯狂往上飙升。
……
随着大考之日临近,整个上京城的热闹也终于达到了顶点。
几位皇子府邸之内,灯火通明,幕僚往来不绝,人人脸上都写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在为各自支持的学子做着最后的准备。
唯有辰王府,画风截然不同。
最后这两天,江辰直接让他们停下了所有修炼,美其名曰“放松身心”,为迎接大考做准备。
只不过,这放松的方式,是继续给他盖房子。
当然,跟那在丧彪那狱般的残酷修炼相比,这对于他们七人来说,也确实是放松。
最开始来到辰王府时,他们半天下来,都觉得腰酸背痛,坐着想躺着,躺着就起不来。
可现在,他们能一边搬运着千斤重的石料,一边分心讨论武道心得,气息悠长,脸不红心不跳,真的只是玩玩。
此刻的七人身上,早已没了半分学子的文弱之气。
他们步伐沉稳,每一次弯腰、抬臂,都带着一种简洁而高效的力量感。
身上散发着一股根本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铁血煞气,眼神锐利如鹰,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是一股只有在生死边缘才能磨砺出的狠厉。
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久经沙场的老兵。
其实这一切,都得益于丧彪那独特的残暴训练方式,以及沉心凝每日为他们进行的体质改善。
别看丧彪只是一只大黑狗,它在武道上的造诣,不比江辰低多少。
他们师兄弟,当年都是被丧彪这么一路“折磨”过来的。
这些家伙能得到大黑狗的针对性训练,恐怕也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机缘。
在丧彪的针对性磨砺下,李大锤、萧斩、周平,这三位原本拥有先天后期境的强者,在没有服用任何丹药下,通过激发身体潜藏的方式,全部突破到了天象初期。
就连先天中期的赵虎、孙越二人,也都跟上了脚步,迈入了同样的境界。
但在境界上进步最大的,还属林薇。
她本是儒道文士,在江辰的指点下改修画道后,便直接突破至大画师之境。
而在丧彪对她精神力的磨砺下,最终一举突破到了大画师后期,实力堪比天象境后期武者。
画道一途,本就不在于苦修,更重精神与心境的感悟。
有人穷极一生不得其门,亦有人可一朝顿悟,直达天人,这便是儒道的特殊之处。
进步最慢的,当然还是资质最差的秦小雅。
她的境界只从先天初期来到了先天中期。
但她,却是这七人中公认的武力值最强的一位。
主要是她那一手诡异的飞石暗器,根本不讲道理,只要落在人身上,便能无视境界,一击撂倒。
就在昨天,萧斩仗着自己突破天象境,嘴贱调戏了她一句,结果被她随手一石子打在身上,当场倒地,在地上足足抽搐了半个时辰才缓过来。
至此之后,谁也不敢小视这个小丫头。
……
江辰这边总算没有再看到有人来他府邸作死,这段时间一直过着每天逗逗小医仙,训训大黑狗的悠闲日子。
仿佛那万众瞩目的大考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沉心凝也似乎忘了自己还是药王谷弟子的身份,每天天一亮就跑来辰王府,几乎是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
此刻二人坐在后院的长亭中,沉心凝坐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热火朝天的七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辰哥哥,后天大考就要开始了,你还让他们盖房子?”
江辰躺在长椅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悠悠道:“做人要有始有终。西院才盖了一半,不盖完怎么行?”
沉心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如果她没有亲眼见识到那七个家伙,在大黑狗的磨砺下,发生的那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她真的会以为这家伙的疯症又加重了。
不过现在嘛,她虽然不敢保证他们能全部进入前十,但绝对相信,江辰这次不会是六位皇子中垫底的存在。
想到了什么,沉心凝脸上露出一副歉意的神色:“辰哥哥,明天我不能过来给你弄饭吃了。”
“为啥?”江辰猛地从躺椅上侧过头来。
这段日子,他的伙食全被这丫头包了,她不来,他的嘴可就要受苦了。
“因为这次大考,渊皇请了大禹周边的许多势力观礼,其中有两大皇朝使者,还有几大着名书院的一些天才人物,以及数十个顶尖宗门代表。
我们药王谷的薛青崖长老和一些师兄妹也到了,还有南淮上官家的家主和子弟。
我受师门之命,要代表药王谷青年一辈去跟上官家的上官凌,进行交流探讨。”
“上官家?”江辰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据说是紧挨大禹的一个千年传承世家,可大禹境内,比他们强的千年世家多了去了,这上官家怎会有如此大的面子?
沉心凝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如果只是上官家,自然不够资格。主要是那个上官家,有名家族子弟是东海剑阁的亲传弟子,更是一位名震九州的剑尊。”
“哦!懂了。”江辰瞬间了然,撇了撇嘴,“是有人想巴结东海剑阁。”
他摆了摆手:“行吧,你去就去吧。”
“辰哥哥,要不你也去吧?”沉心凝试探着问,“聚会地点就在天禄学府,你其他几位皇兄都去的。”
江辰摇了摇头,重新躺了回去,“算了,我这个人怕吵。”
这种拼爹、拼背景、拼身份的虚伪场合,他一个世人眼中的疯子跑过去,不是自找没趣,纯属自作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