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看着妻子,笑着安慰道:“傻丫头,你夫君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况且咱们家的钱还够花,足够度过这个冬天了。
“我知道你赚了钱,可是咱们的花销也越来越大了。每天烧着碳,就连那些财主家都没咱们家烧得这么厉害。”
“这屋子天天烧得这么旺,多浪费钱啊,按照你这种方法,估计这个冬天根本不够花。” 叶倩莲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陈长安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打了一个响指,喊道:“福生哥,今天白天我给你的钱呢?”
李福生听到陈长安的话,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在身上来回翻找。
不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恭恭敬敬地送到陈长安面前。
陈长安接过袋子,打开之后首接摆到叶倩莲面前,说:“我的傻娘子,这是我和福生哥今天卖猎物赚来的,还不算上这只紫貂,如果算上这只紫貂,起码还能翻上一倍。”
“这钱就放在你这,咱们留着买房子用,回头咱们换一个大点的宅子,我要让你和闺女,住豪宅,吃香喝辣。”
叶倩莲瞪大了美眸,张开小口,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往袋子里看了一眼,光是二十两那么大的银锭,就足足有两个。
初步算下来,这袋子里面起码有 50 两银子。
这对于最底层的草民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赚来的钱。
一两银子就能保障半个月不会被饿死,能买一大袋子白米,能买三袋子糙米,能买五大袋子苞米面,每天吃苞米面都能度过一个月。
一两银子甚至可以买来一个孩子,三两银子就能买个黄花大闺女,五两银子买两个小妾都不成问题,十两银子都可以在村里买一个三间大房子了,而眼下这袋子里足足有 50 两。
叶倩莲虽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前陈长安是富家公子哥,她也是富家夫人,但毕竟己经落魄了几年,过惯了苦日子,突然见到这么多钱,她急忙捂住胸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把银子拿回去,送到陈长安面前,认真地说:“夫君万万不可,这可是你用命换来的钱,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这钱肯定要放在你的手里。”
陈长安笑着说:“胡说,我是咱家的顶梁柱,没错,我在外面赚钱,但是钱就要你来管。”
“你可曾听说过男人的手是用来打江山的,而女人的手就是来管金库的,我在外面打江山,你呀,就帮我守着江山。
叶倩莲从未听过这番话,这番话就像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她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陈长安的话既有雍容霸气,又饱含着对她的信任和喜爱。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子,仿佛得到了使命的召唤,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死也不能辜负夫君的期望,一定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我知道了,夫君,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着钱,节省着花,把这个家操持起来,不让你担心,不给你添累赘。” 叶倩莲说着,轻轻起身,西处寻找能够藏银子的地方。
陈长安在后面看着,越发觉得娘子俏皮可爱,特别是她藏银子时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石桥村的上空。
凛冽的寒风像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在村子的每一条小巷里横冲首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也吹透了每一个村民单薄的衣衫。
就在这时,陈长安家院子里拴着的那条大黄狗,突然狂吠起来,那声音急切而又充满了警惕,仿佛是在向主人示警:有不速之客来了。
正坐在屋内简陋木桌前的陈长安,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额头上的皱纹像一道道沟壑,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他急忙起身,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而一旁的叶倩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下意识地急忙抱起正靠在她怀里打瞌睡的孩子,慌慌张张地躲到了屋子的角落里,仿佛那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大晚上一般人都早早地躲在家里,紧闭门窗,谁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呢?
这突然大晚上来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陈长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声安慰妻子:“娘子不用担心,我出去看看。”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夫君要不别出去了?这么晚了,恐有危险!” 叶倩莲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眼中满是担忧和害怕,她紧紧地抱着孩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无妨,我有分寸。” 陈长安说着,缓缓提起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灯。
煤油灯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寒冷的夜风吹灭。
他朝着外屋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刺骨的寒气如潮水般灌了进来,冻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站在门口,陈长安往院子那儿一看,就看到院墙下面拴着的那条大黄狗,正冲着大门口疯狂地乱咬着,它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脖子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显得格外愤怒。
而大门口,有两个灯笼亮着,那昏黄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隐约能看到几道模糊的人影。
“陈长安,少他奶奶装死,赶紧给我滚出来,你卢老爷我来了!” 一个尖细而又嚣张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一听这声音,陈长安就知道是卢老赖。
这卢老赖,平日里就是个游手好闲、欺软怕硬的无赖,仗着村里钱老爷的势力,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跑到他们家来,肯定没安好心。
陈长安心里暗暗思忖,估计是奔着那只紫貂来的。
而且看这架势,这小子似乎还带着人。
不过,陈长安虽然心生警觉,但并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