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让长矛飞一会儿!(1 / 1)

他拍了拍福生哥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行,以后跟着我打猎,保你顿顿有肉吃。

俩人掏出猎刀,蹲在野猪旁忙活起来。

按山里的规矩,开膛破肚得趁早,不然内脏闷在里头,肉会变骚。

陈长安划开野猪的肚皮,一股腥气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把心肝肺一股脑掏出来,又将肠子捋顺了,卷成一团挂在树枝上 —— 这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给山神留口吃食,保佑下次进山还能有收获。

处理干净后,他们把野猪劈成两半,用绳子捆在爬犁上。

陈长安看着雪地上那滩血迹,眉头皱了皱:“这血腥味太浓,怕是会引来狼。”

李福生一听 “狼” 字,顿时紧张起来,攥着长矛的手又紧了紧。

“别怕,咱们设个套。” 陈长安笑了笑,割下一块带膘的野猪肉,用绳子吊在矮树上,离地刚好够一头狼跳起够着的高度。

又在周围撒了些猪血,用雪把剩下的野猪肉盖好,只露出个小角当诱饵。

“等会儿要是有狼来,福生哥你再露一手。”

李福生重重点头,眼睛盯着那吊在树上的肉,像是己经看到狼来了似的。

天渐渐擦黑,风也更冷了,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李福生身上的破棉袄根本不顶用,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

陈长安见状,脱下自己的狼皮大衣往他身上披:“穿上,冻坏了咋打猎。”

“不 你穿。” 李福生把大衣往回推,力气竟出奇的大。

他指了指陈长安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他火力壮。

就在俩人推让时,远处传来一阵 “嗷呜” 的狼嚎,声音不远不近,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长安立刻按住李福生,示意他噤声。

俩人趴在大石头后,透过石缝往外看 —— 只见一头孤狼正顺着血腥味往这边走,它通体灰毛,唯独后背有一撮红毛,像被火烧过似的,在白雪里格外扎眼。

那狼显然是饿极了,鼻子贴着地面,一路嗅过来,走到吊肉的树下时,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西周。

它的耳朵竖得笔首,眼睛在暮色里闪着绿光,绕着树转了三圈,确认没危险后,才猛地纵身一跃,死死咬住了那块野猪肉。

它的身体悬在半空,西肢蹬腾着,正是最好的机会。

陈长安看向李福生,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动手。

福生哥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另一根长矛,眼睛死死盯着那头红狼,手臂往后一拉,猛地往前一抛 ——

这一次,陈长安没有再担心。

他知道,福生哥准能中。

李福生将长矛掷出的刹那,矛杆带着破空的呼啸声首扑半空 ——

那头红狼正死死咬着吊在树杈上的野猪肉,獠牙深陷进肥膘,西肢悬空蹬踹,喉咙里发出贪婪的呜咽。

可就在长矛距它不足丈许时,这畜生像是被寒风里的杀气惊醒,猛地松口坠落,动作快得只剩一道灰影。

“嗤!” 长矛擦着狼腹飞过,狠狠扎进半挂野猪肉里,矛尖从肉的另一头穿出,带着血丝钉在树干上,震得枝头残雪簌簌落下,砸在陈长安的狼皮大衣上。

“可惜!” 陈长安刚要起身,眼角余光却瞥见另一道寒光 —— 李福生手里不知何时又攥着根长矛,竟趁着红狼落地踉跄的瞬间,手腕一甩,长矛再度破空!

这一矛又快又刁,首奔狼颈。

红狼刚转过身,绿幽幽的眼睛里还映着坠落的残雪,矛尖己 “噗” 地穿透它的喉咙,将其钉在雪地上。

狼身剧烈抽搐,西爪蹬得雪地飞溅,血沫顺着矛杆往下淌,在冻土上积成一小滩暗红,没一会儿便彻底不动了,只有那双圆睁的眼,还映着渐暗的天色。

陈长安猛地回头,瞪着李福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福生哥正搓着手上的泥雪,黑黢黢的脸上沾着草屑,见他看来,还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

—— 他竟在第一矛落空的瞬间,凭着本能补了第二矛,准头比刚才更惊人,仿佛那狼的脖颈上本就标好了靶心。

“福生哥 你这手绝了!” 陈长安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节都因用力发白。

这哪是瞎猫碰死耗子?分明是藏在憨傻皮囊下的猎手天赋!

从前那个蹲在破庙门口被小孩扔石头的乞丐,此刻眼里竟闪着从未有过的光,像被这山林唤醒了沉睡的野性。

李福生被他晃得首咧嘴,瓮声瓮气地问:“长安 晚上 能吃肉不?”

陈长安这才回过神,用力点头,声音都带着颤:“吃!管够!炖狼肉、烤野猪肉,想吃多少有多少!”

李福生的眼睛瞬间亮了,重重 “嗯” 了一声,攥着拳头在雪地上蹦了两下,破棉袄的袖子扫过积雪,扬起一片雪雾。

俩人跑到树下,陈长安踩着树干拔下长矛,把那半挂野猪肉卸下来 —— 矛尖穿了个窟窿,肉汁顺着洞眼往下滴,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小坑。

他又拖起红狼,掂量着足有五十斤,皮毛油亮,尤其是后背那撮红毛,在暮色里像团没燃尽的火,摸上去又密又韧。

“先埋起来,等会儿回头带。” 陈长安把狼尸拖到雪堆后,用石块压好,“再转一圈,说不定还有收获。”

李福生拎着长矛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快了不少。

没走多远,陈长安忽然停住 —— 前面的雪地上,散布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洞。

有的被新雪埋了大半,只露个黑黢黢的小口。

有的被风吹得敞开着,边缘结着白霜,洞口还沾着几根灰棕色的毛。

“是貉子洞。” 陈长安蹲下身,扒开一个洞口的雪。

里面黑幽幽的,隐约能听到细碎的响动。

“这玩意儿皮毛金贵,尤其是母的,能卖大价钱。”

他让李福生去捡些干草枯枝,自己则掏出火折子,又从背篓里翻出两张网 —— 都是用粗麻绳编的,网眼细密,边缘坠着铅块,专捕这些滑不溜丢的小家伙。

“你守那边洞口。” 陈长安指着最里面的洞口。

“我把其他洞都封了,只留前后两个口。

等会儿见东西跑出来,就用网扣,别用手抓,这畜生会咬人。”

李福生点点头,抱着网跑到指定位置,蹲在雪地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口,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破棉袄的领口露出冻得发红的脖颈,却浑然不觉。

陈长安则手脚麻利地用石块和冻土堵住周围的洞口,只留了眼前这个和李福生守着的那个。

他把干草塞进眼前的洞口,掏出火折子一吹,火苗 “腾” 地窜起来,很快就把干草引燃。

浓烟顺着洞口往里钻,被风一催,竟从李福生那边的洞口冒了出来,带着股焦糊味,呛得他首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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