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带着三分无辜,七分狡黠,象一只偷吃了腥还故意在主人面前摇尾巴的小狐狸。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精准地落入了霍铮那早已被欲望浸满的火药桶里。
“轰”的一声。
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林、软、软!”
霍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猩红,那不是怒火,而是被压抑到极致后,即将毁天灭地的情欲。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医生的禁令,什么该死的伤口。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底线。
今天,他要是不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思想不纯洁”,他霍铮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啊!”
林软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上拽起,重重地摔在了那张不算宽大的病床上。
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紧接着,一个滚烫坚硬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男性身躯,如同一座山般覆了上来。
“霍铮!你疯了!你的伤!”
林软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徒劳地挣扎著。
“现在知道怕了?”
霍铮冷笑一声,他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狰狞。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林软软的皮肤烫伤。
“晚了!”
他俯身,不是亲吻,而是象一头饿了数日的野兽,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
粗暴、野蛮,带着血与火的气息,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柔。
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疯狂地攻城略地,掠夺着她口中每一寸的香甜。
林软软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他的手也没闲着。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象带着烙铁一般,从她的衣摆下探了进去。
所过之处,肌肤战栗,留下一片滚烫的痕迹。
林软软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后背传来,那是霍铮的伤口!
他太用力了!
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霍铮……疼……”
林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而又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他的伤口疼,还是自己被他弄疼了。
“疼?”
霍铮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那双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身下泪眼婆娑的小女人。
她的嘴唇被他吻得红肿不堪,像熟透了的樱桃,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现在知道疼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象话,带着一种残酷的快意。
“撩拨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疼?”
他说着,报复似的,低下头在她白淅的脖颈上,重重地留下一个青紫色的印记。
“唔……”
林软软痛得闷哼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个疯子!
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看到她的眼泪,霍铮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那股滔天的欲望,莫名地消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心疼和懊悔。
他该死!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啊!
就在霍铮失神的瞬间,林软软终于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用尽全身力气,偏过头,声音颤斗地喊道:“血……霍铮,你流血了!”
血?
霍铮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那件白色的病号服的后背处,已经洇开了一大片刺目的红色。
那红色,还在不断地扩大。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伤口……又裂开了。
而且,比昨晚那次,裂得更严重。
一阵尖锐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从后背猛地传来。
霍铮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那股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欲望,象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瞬间熄灭得干干净净。
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整个人脱力地压在了林软软的身上。
“霍铮?霍铮!”
林软软被他吓坏了,连忙用力地推着他。
“你别吓我!”
霍铮喘着粗气,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趴在林软软的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那让他安心的馨香,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想当一头狼,结果还没开始,就先把自己给折腾废了。
就在这时,“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一个严肃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霍团长,林同志,开门!院长和张主任过来查房了!”
是那个护士长!
林软软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的霍铮,又看了一眼那扇随时可能被推开的房门。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