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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飞红万点愁如海(1 / 1)

世人都晓金玉好,惟有礼堂忘不了!

金玉满堂终成空,繁华如梦难再找。

世人都晓寒王好,龙宫珍宝忘不了!

权倾朝野终成空,朱门酒肉珍珠弃。

世人都晓柏府好,千门雪覆天难料!

人事如棋难避劫,白骨荒冢草萧萧。

世人都晓引家好,珍珠如土忘不了!

一朝风雨尽成空,宿命如烟过眼梢。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琉璃碎】

世人总道金玉玲珑最是动人,却不知朱门绣户里供奉的鎏金礼器,终会在某个雪夜化作冰棱坠地。那些雕着蟠龙纹的梁柱犹自滴着檐角融雪,前厅案几上的翡翠貔貅已蒙了层水雾,倒像是百年前某位先祖醉后泼洒的泪痕。

琉璃瓦上的霜色漫过九重宫阙时,总有人守着鎏金香炉不肯睡去。他们记得祖辈说这香灰能镇宅辟邪,却不知连紫檀木供桌都在暗处生出蛀虫。直到某日雕花屏风轰然倾倒,露出后面斑驳的土墙,那些曾经在锦缎上刺绣百子千孙图的巧手,才惊觉掌纹里嵌着的不是金线,而是数不清的债契与血痕。

【寒江雪】

龙宫秘藏的鲛绡帐在风中猎猎作响,数以千计的夜明珠在幽蓝海水里浮沉。掌灯人提着琉璃宫灯走过长廊,忽见壁上悬着的蛟龙皮鼓裂开细纹——那是开国时某位亲王亲手剥下的鳞甲。如今鼓面再震不出雷鸣,唯有檐角铜铃在暮色里摇晃,像是无数冤魂在叩问因果。

当第一片雪花飘进鎏金暖阁,侍奉的宫人仍执着地往鎏金兽炉里添着安息香。他们看不见龙椅扶手处剥落的金漆,就像看不见御案上堆积的弹劾奏折。直到某个雪霁初晴的清晨,侍卫发现护城河里漂着成箱的东珠,每颗都裹着层薄冰,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

【荒冢谣】

柏木棺椁沉入地宫那日,三千青丝织就的裹尸布在阴风里翻飞。送葬队伍踩着满地纸钱走过朱雀街,纸糊的童男童女在烈日下褪成惨白。抬棺人肩头的木杠突然崩裂,露出内里蛀空的柏木,那些曾被朱砂染红的纹路,此刻正渗出暗褐色的汁液,像极了当年先帝咳在龙袍上的血。

守陵人总在月圆夜听见地底传来呜咽。他们循声掘开青砖,只见前朝妃嫔的点翠步摇插在野蔷薇丛中,金丝缠绕的牡丹簪子早已生锈。最骇人的是某座无名墓穴里,成堆的玉笏板正在腐烂,缝隙间钻出的白蛆啃食着上面雕刻的云纹,恍若当年群臣山呼万岁的回声。

【浮生茧】

织金绸缎裹着的婴孩啼哭声响彻产房那刻,谁也没料到锦匣里暗藏的玄机。接生婆颤抖着剪断脐带,瞥见婴孩脚踝处淡红的胎记,形似半枚被咬碎的玉璜。多年后当叛军冲进内廷,人们才在枯井深处发现具白骨,指骨死死抠着井壁,掌纹里嵌着的金箔早已氧化发黑,拼凑出半幅残缺的江山舆图。

暴雨倾盆的深夜,护国寺的青铜古钟突然自鸣。僧人们撞开尘封的藏经阁,发现历代帝王手书的《金刚经》正在霉变,金字化作飞蚁四散。最末页的“一切有为法“五字犹自渗血,像极了当年状元郎金殿夺魁时,笔尖刺破宣纸的裂痕。

【终章】

当最后一位守墓人咽下最后一口气,荒原上的石碑群开始崩塌。那些记载着丰功伟绩的碑文被狂风卷成碎片,混着沙砾扑向远方。有块残碑上依稀可见“永享太平“的刻痕,却被新生的藤蔓缠成茧状。来年春雨过后,藤蔓间开出细小的白花,每片花瓣都映着宫阙残影,花蕊里却结着带刺的果实。

残阳如血时,总有人对着焦土喃喃自语。他们说看见过金銮殿的琉璃脊兽在暮色中游荡,说听见过龙脉深处的铁链哗响。直到某天朝阳升起,所有传说都化作茶馆里的说书人拍响的醒木——“话说当年“四个字落下时,惊起满树寒鸦,扑棱棱掠过荒芜的朱雀门。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一双大手撕开了“修罗场”领域,那是王子枫的至高神性——“被抹除之物!”

她发出杀招——飞红万点愁如海。

“仙剑危城契阔”飞剑而出,钉死了控制破碎之神的亚利奥斯,王子枫也力竭倒地。

七月末的晚风裹着铁锈味撞进战场,王子枫站在崩塌的“修罗场“领域边缘,瞳孔里翻涌着比血月更灼目的赤光。她脚下的大地正在龟裂,暗紫色能量脉络如活物般扭曲着钻入地缝——那是破碎之神亚利奥斯用三千六百个信仰节点编织的领域,此刻正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从内部撕咬。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里,领域穹顶垂落的黑色锁链应声而断。那是亚利奥斯用以禁锢众生的“因果枷锁“,每根锁链都刻着七十二种绝望祷言。此刻锁链断裂处迸溅的金芒,像极了王子枫指尖跃动的赤焰。她抬起手,腕间银铃骤响,那是当年在昆仑墟斩过九首烛龙的“镇厄铃“,此刻正随着她体内翻涌的力量发出濒临崩解的震颤。

“被抹除之物“亚利奥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响,“你竟敢用已经被时光碾碎的神格残片“

话音未落,整片天空突然被染成血红色。王子枫的身影在血幕中拔高,玄色战裙猎猎作响,每一寸布料都在渗出细密的血珠——那不是她的血,而是领域崩溃时反噬的神性之力。她右手虚握,掌心凝聚的光团里,隐约可见万千枯骨在燃烧,每具骸骨眉心都嵌着半枚破碎的神纹。

“这是“亚利奥斯的虚影在领域残骸中显形,背后十二对骨翼剧烈震颤,“上古弑神之战里被封印的罪罚领域?你疯了!这东西会连施术者一起“

“轰!“

血幕突然炸裂。王子枫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射出,足尖点碎三枚悬浮的能量尖刺,左手结出的法印在空气中划出赤金纹路。那些纹路不是常见的道纹或神文,更像是某种被文明刻意遗忘的古老符号,每完成一道,虚空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

“飞红万点愁如海!“

这一声喝出时,整片天地都在震颤。王子枫指尖的血光骤然暴涨,化作千万道赤芒如暴雨倾盆。这不是普通的攻击,而是用自身神性为引,将“被抹除之物“领域里的所有负面情绪——绝望、怨恨、被遗弃的恐惧——全部提炼成杀招。每一道赤芒都裹着细小的黑色符文,那是被时光抹去的神名、被信徒遗忘的祷词、被文明掩埋的血誓。

亚利奥斯的骨翼瞬间展开到极致,十二对骨翼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在身周形成黑色光罩。第一波赤芒撞上光罩时,光罩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第二波落下时,裂痕里渗出幽蓝的电弧;第三波抵达时,黑色光罩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炸裂成碎片。

“不可能“亚利奥斯的本体暴露出来,他本是青铜铸就的神躯,此刻却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我以三千信徒为锚,以七座神国为基“

“锚?“王子枫的声音比赤芒更冷,她踏着破碎的能量残片掠过,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足印,“当信徒开始质疑,当神国沦为战场,所谓的锚不过是根芦苇。“她的右手按在腰间剑鞘上,那里传来灼热的震颤——那是“危城契阔“在共鸣。

青铜剑鸣响彻天际。

“危城契阔“出鞘的刹那,整片天空的云都被剑气撕成碎片。这柄剑本是上古战神埋骨前所铸,剑身刻满“守不住的城““忘不掉的约“,剑鞘是用十万凡人的执念熔炼。此刻剑身嗡鸣,那些被刻在剑身上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血色光流顺着剑脊游走,在剑尖凝聚成一团旋转的赤焰。

亚利奥斯终于慌了。他拼尽全力抬起右手,掌心凝聚的黑色光球里,竟浮现出万千信徒的脸——有哭嚎的孩童,有垂暮的老人,有在战火中挣扎的士兵。那是他用千年时间收集的“信仰锚点“,此刻正化作最锋利的矛。

“以我之名,封!“

黑色光球与赤焰剑尖相撞的瞬间,天地陷入绝对的寂静。王子枫看见亚利奥斯眼中的疯狂褪去,看见那些信徒的脸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扭曲,看见“危城契阔“的剑身上浮现出陌生的铭文——那是她从未刻过,却莫名熟悉的文字,像极了当年在修罗场废墟里捡到的断碑上的刻痕。

“噗!“

鲜血溅在剑身上,染脏了那些古老的铭文。王子枫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被抹除之物“的力量正在反噬。她的皮肤下浮现出暗紫色的纹路,那是神性崩溃的征兆;她的嘴角溢出黑血,那是被领域污染的代价。但“危城契阔“仍在前进,穿过亚利奥斯的防御,穿透他神躯的核心,最终“噗“的一声钉入地面。

亚利奥斯的神躯开始崩解。青铜碎片如暴雨般坠落,每一片碎片里都飘出细小的光点——那是被囚禁的信仰之力,此刻终于重获自由。他最后看了王子枫一眼,眼中的疯狂变成了难以置信:“你你不是在战斗你是在“

“轰!“

整片战场突然剧烈震动。王子枫单膝跪地,“危城契阔“插在身前的地面,剑身仍在嗡鸣。她的战裙已被鲜血浸透,玄色发丝间缠着几缕暗紫色的神性残片,那些残片正在她的指尖消散,像极了从未存在过的幻觉。

她抬起头,望着逐渐放晴的天空。夕阳把云层染成血红色,与刚才的战斗余波重叠在一起。远处传来城市的警报声,那是破碎之神的领域崩溃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她试着握紧拳头,却发现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她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血沫,“用被抹除之物对抗破碎之神最后被抹除的,是我自己啊。“

最后一丝力量从指尖流逝。“危城契阔“发出一声轻鸣,剑身缓缓没入地面。王子枫仰倒在废墟中,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听着远处传来的哭喊与救援声。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嘴角却微微扬起——至少,那些被囚禁的灵魂,终于自由了。

寒琦走出修罗场领域之时,他的一半身体已经机械齿轮化了。

他看到“禹王”和“荒神”两头巨龙上各自站着潇云翳和尹珏,二人一齐出发了仙道杀招——圣龙神渊双极,直冲深红之王而去。

冰冷,刺骨的冰冷,并非来自外界的环境,而是源于骨髓深处,仿佛连灵魂都被冻结,然后又被某种狂暴的力量强行撕扯、重塑。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如同无数细密的刀针,无时无刻不在切割着他的意识,带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痛楚,以及一种濒临破碎的恐慌感。

寒琦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丢弃在废铁堆里的古董机械,正在经历一场毫无意义的修复,或者说,是某种更恶劣的“进化”。

他的左半边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肉的形态。暗沉的合金骨骼根植于血肉模糊的残骸之上,闪烁着幽蓝或暗红的光泽,那是能量管线中奔腾流淌的、不知名能量的具象化。精密的齿轮、连杆、活塞,取代了肌腱与关节,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咔嚓”声和“嗡鸣”声。皮肤?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在金属骨架上的、如同液态金属般流动的暗色甲壳,其上布满了裂纹与能量涌动的纹路,仿佛随时可能崩解,又仿佛蕴藏着毁灭性的力量。

这是一种扭曲的、非人的形态。一半是曾经的人类,带着残存的体温与不甘;另一半是冰冷的机械,散发着死亡与理性的气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他体内纠缠、冲突,如同两条纠缠毒蛇,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踉跄着,从那片被称为“修罗场领域”的空间中走出。

那是一片怎样的领域啊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闪烁着猩红与混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几乎液化的血腥味与焦糊味,大地龟裂,深不见底的沟壑中翻滚着紫黑色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能量洪流。天空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只有永恒的、令人疯狂的杀戮与毁灭在弥漫。

而他,寒琦,是这片战场上为数不多的、挣扎着走出的“幸存者”。当然,“幸存”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或许带着一种残酷的讽刺。他失去了太多,不仅仅是身体的完整性,还有作为“人”的大部分感知。愤怒、恐惧、悲伤这些曾经驱动他战斗的情感,如今已被一种更为原始、更为纯粹的东西所取代——那是对毁灭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求,以及对眼前这片炼狱般景象的本能回应。

他的右眼,还残留着一丝人类的温情,或者说,是习惯性的警惕。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视线所及,是无尽的、翻涌咆哮的暗红色云层。那云层并非自然形成,而是由纯粹的、凝练到极致的负面能量与毁灭意志所凝聚。云层的缝隙中,偶尔会撕裂开一道道漆黑的深渊,窥见其后那比黑暗本身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虚无。而在那片混乱的背景之下,两道庞大到难以想象的轮廓,正缓缓地、带着无可匹敌的威严,浮现出来。

那是龙!

并非地球上任何已知生物所能比拟的巨龙!它们的身躯仿佛是由星辰与山脉凝聚而成,覆盖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仿佛能反射出宇宙星辰光芒的鳞片。每一片鳞甲都庞大如山峦,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引动天地间最狂暴的元素洪流。

左边那条巨龙,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生灭奥秘的墨黑色。它的鳞片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繁复而古老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是一条活着的法则,散发着镇压天地的厚重与威严。它的眼睛,是两团燃烧着的、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金色火焰,充满了俯瞰苍生的漠然与帝王的霸气。它的身躯周围,空间都在微微扭曲、塌陷,仿佛连时空法则都无法承受它的存在。它就是禹王!传说中执掌江河湖海,镇压四极八荒的无上存在,此刻,它就是这片毁灭战场的象征之一。

右边那条巨龙,则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它的鳞片是赤红色的,如同燃烧的熔岩,表面流动着不稳定的、仿佛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狂暴能量。它的体型相较于禹王稍显纤细,但散发出的气息却更加狂放、更加不羁,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暴虐。它的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每一次扇动,都带起撕裂空气的音爆,让下方的空间寸寸碎裂。它的眼睛是两潭深不见底的、燃烧着混沌火焰的紫色眼瞳,其中充满了混乱、疯狂与毁灭的欲望。它便是荒神!象征着自然伟力中最狂暴、最不可控一面的禁忌存在,此刻,它同样是这片修罗场中最恐怖的破坏者之一。

这两头巨龙,仅仅是存在于此,就让周围的空间濒临崩溃,法则发出哀鸣。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存在瞬间化为齑粉。

寒琦抬起头,残存的右眼中映照出这两头庞然大物的身影。他没有恐惧,也没有敬畏。在被那非人的力量侵蚀、改造,走出修罗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斩断了与过去那个“寒琦”的大部分联系。他现在只是一个承载着残存意志与无尽战意的躯壳,一个渴望战斗、渴望毁灭的兵器。

他的目光越过两头巨龙庞大的身躯,最终锁定在它们各自的身上。

在墨色巨龙禹王的头顶上方,一道身影稳稳站立。那人一身青黑色的长袍,纤尘不染,仿佛与身下的巨龙融为了一体。他面容俊朗,线条分明,如同刀削斧凿,但眼神却平静得可怕,深邃得如同万古冰潭。他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流淌着淡淡的清辉,隐隐有水汽环绕,散发出一种既锋锐无匹,又润物无声的奇特韵味。他便是潇云翳!仙道七贤之一,以一手精妙绝伦、威力无穷的剑术和阵法闻名天下,被誉为“剑道之宗”。此刻,他如同最稳固的磐石,与身下的禹王巨龙构成了一幅完美的、充满力量与秩序的画面。

而在赤色巨龙荒神的头顶,则是另一番景象。那人同样是一位男子,身形似乎比潇云翳更为挺拔一些,穿着一身仿佛由暗紫色星辰碎片编织而成的战甲,甲胄上镌刻着无数玄奥的符文,随着巨龙的飞行而闪烁不定,散发出危险而强大的波动。他没有兵器在手,双手垂在身侧,但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漩涡,仿佛他自身就是一个连接着宇宙深渊的奇点。他的气息霸道、狂放,与身下那头暴虐的荒神巨龙相得益彰。他便是尹珏!同样是仙道七贤中的异类,精通空间、引力、甚至是一些禁忌力量的伟大存在,性格桀骜不驯,实力深不可测。此刻,他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狂躁与压迫感。

潇云翳与尹珏,这两位站在仙道顶点的存在,此刻却并非并肩作战,而是各自驾驭着一头代表着世界本源力量的巨龙,他们的目标,是共同的。

寒琦的目光越过两头巨龙,最终聚焦在遥远的天际线尽头。

那里,一片虚无。但并非真正的空无一物。在那片虚无的背景板上,隐约勾勒出一个难以名状的、充满了憎恨与恶意的轮廓。那轮廓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在变化,又仿佛亘古不变。它散发出的气息,比之两头巨龙加起来还要恐怖千万倍!那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恶”的化身,是破坏、毁灭、以及所有负面情绪的终极集合体。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世界秩序与生命本身的最大亵渎。

那就是深红之王!

传说中,它是来自宇宙彼岸的灾厄,是所有智慧生命共同的噩梦。它的降临,意味着世界的终结,万物的凋零。曾经辉煌的文明,在它的面前,如同脆弱的沙堡,瞬间湮灭。而现在,这位被称为“深红之王”的恐怖存在,就在这修罗场的尽头,等待着最后的收割。

潇云翳与尹珏,这两位仙道巨擘,驾驭着代表“秩序”(禹王)与“混沌”(荒神)的两极力量,联手发出了他们的最强杀招。

目标,直指那最终的、无可名状的恐怖——深红之王!

寒琦停下脚步,残躯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前所未有的庞大能量洪流。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浓度正在以指数级疯狂飙升,空间如同被煮沸的水面般剧烈翻腾,甚至连光线都开始扭曲、偏移。

一场足以载入宇宙史册的终极对决,即将在这片破碎的修罗场上演。而他,寒琦,这个半机械的生命体,恰好成为了这场伟大演出的见证者,或许,也将是参与者?

他抬起头,看向那两道即将划破天穹的光柱,残存的右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而狂热的战意。齿轮转动的声音,在他的身体深处,变得更加急促,更加有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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