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搜的,送也不说送把好的!”
秀娥婶端着鸭架汤进来,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一脸嗔怪的瞥了陈所长一眼。
“来福,你陈叔那把驳壳枪又重又大,别在腰里都硌得慌。
婶儿有把撸子,小巧又趁手,婶儿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秀娥婶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
来福探头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泛着冷光的 1911!
枪身擦得锃亮,连扳机护圈上的花纹都清淅可见,包里也有一小盒子弹。
李来福手里的筷子“啪嗒” 一声掉就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陈叔是转业军人,有把配枪还说得过去。
可秀娥婶一个街道办主任,怎么也有这玩意儿?”
他凑过去摸了摸枪身,一脸疑惑的问道。
“婶…… 您这枪……”
秀娥婶把公文包往他手里一塞,满不在乎地说道。
“嗨,早年你陈叔参军走后,我就带着村里的妇救会打游击。
这枪是在战场上缴获的。
后来上级派我进城做统战工作,这把枪一直没离开身。
可惜现在我也用不上,都在箱底搁了好几年。
送给你正好,还省得落灰了”
陈所长也没说话,显然早就知道李秀娥有枪的事。
李来福这才恍然大悟 —— 合著陈叔两口子都是 “老革命”啊!
最后李来福还是选择了陈叔的驳壳枪。
没办法,谁让持枪证上已经有了枪支的型号和编号了呐!
再说,相比较撸子,他还是更喜欢威力大,射程远的驳壳枪。
但他的心里还是感动够呛
有了持枪证,和压满子弹的驳壳枪。
再遇上个敌特或不开眼的家伙。
他也敢挺直着腰板说道。
“小子,最好别招惹我!
否则,后果很严重”
有了自行车,李来福办事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他想起之前用空点滴瓶装蜂蜜时总觉得不够用,便骑着自行车立刻跑了几家医院。
跟药房的师傅软磨硬泡,最后谈妥以“一分钱两个”的价格,收走了所有空置的玻璃吊瓶。
几家医院跑下来,农家院的果树下,竟然堆积了三千来个玻璃瓶。
在孙木匠来装门窗大组合柜这几天,李来福也没闲着,天天往雍和宫、报国寺的鸽子市跑。
他专挑早晚人多的时候去,每次他的帆布兜里都有五六瓶蜂蜜。
只要把金黄浓稠的蜂蜜,往遗老遗少扎堆的地方一摆。
都不用吆喝,那股浓烈的蜜香就能把人吸引过来。
这些人平时本就吃惯了精细食。
虽说李来福把价钱定的比市面上,那种带有蜜蜂腿、蜜蜡等杂质的蜂蜜贵了一块钱。
但架不住变异蜜蜂酿制的蜂蜜味好。
再加之他用意念提取蜂蜜,蜂蜜里任何杂质都不会留下。
对这种毫无杂质,格外香甜的蜂蜜,就算七块五一斤的价格他们也欣然接受。
五十多斤蜂蜜全部售罄后,李来福看着手里三百七十多块现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还是这些老少爷们儿舍得花钱!”
接亲的日子越来越近。
结婚用的零碎,可得抓紧置办。
生活用品倒好说,百货大楼里厨具、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他专挑印着红 “喜” 字的物件买。
铸铁锅得选厚的,烧菜不容易糊锅。
炒勺要锻打的,掂着就趁手。
青花细瓷碗一套十个,碗沿上还描着金边,看着就贵气。
连筷子都挑了红木的,红彤彤的颜色正合婚事儿用。
最费心思的就是家具。
李来福心里有个小算盘。
现在人根本不拿老家具当回事。
买古董家具既不显得扎眼,以后还能传家。
最主要的是,还能满足他那点小小的虚荣心。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又开始在四九城各大寄售行转悠起来
这边忙着置办家当,空间里的规划也没落下。
李来福把一百平的黑土地再次分成三部分。
三分之一种蔬菜,保证轧钢厂的供应。
另外三分之二,他准备一半种水稻,一半种麦子。
稻种和麦种他没地方弄,便跑去找轧钢厂的李主任帮忙。
李来福找了个借口,还特意提了一句。
“密云种蔬菜的那位”
李主任正愁着蔬菜不够分,一听是帮“菜农”朋友买,他立刻上心了。
要不说李主任的人面还真广。
这不,第二天他就托人弄来了贡米种和优质麦种。
李主任把种子交给他时,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这珍珠米可金贵,本来是苏杭那边的特产,让你亲戚种的时候得精心点。
一个伺候不好,恐怕就会影响产量”
李来福听完也就是笑了一下。
有灵泉水和黑土地的双重加持,什么东西种不活呀?
这不,种子刚种下没多长时间,就冒出了嫩绿的幼苗。
等李来福重新搬回四合院,空间里的第一批水稻和麦子已经成熟了。
他意念一动,稻谷自动脱粒变成白花花的珍珠米,麦子也变成了细腻无比的白面。
他清点了一下,现在每天能收八十斤左右的蔬菜,每四天能收一百斤珍珠米和一百斤高筋白面,产量稳定又省心。
给李主任送蔬菜时,李来福特意控制了量,每三天只送二百斤。
剩下的自然是送给了陈叔和两个大主任。
人情来往这一块,他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谁知道以后有什么事找他们帮忙啊!
至于之前在鸽子市遇到的敖福瑞,李来福琢磨着对方前不久刚买了六十多斤玉米面,暂时不会再大量采购。
便打算先把结婚的事忙活完再说,下个月再联系他。
日子一晃就到了七月二十六号——明天就是李来福和秦淮如正式结婚的日子。
今天是娘家的日子,所以他要提前赶去秦家村敬酒,顺便把新娘子接回来。
清晨的阳光洒进四合院,李来福推开东厢房的门。
之前那个墙皮剥落、充满异味、昏暗无比的小破屋。
现在也变成了白墙青瓦,窗明几亮的新房子。
唯一遗撼的就是东厢房,采光不好。
五毛钱,就让三大妈把东厢房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净净。
墙壁刷得雪白,连一点霉斑都看不见。
地面是王老倔掏弄来的青砖铺设的。
就连砖缝都用水泥勾过。
即便是扫地不洒水,屋里也不会起灰尘。
南屋卧室新盘的大炕上,摆放着秀娥婶赶制的两套婚被。
褥面是粉红的牡丹花图案,被面则是大红的缎子,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
在婚被上,放着一对绣着戏水鸳鸯的枕头。
炕边靠着墙的位置放着一张香樟木的梳妆台,镜面也被三大娘擦得锃亮。
梳妆台旁边,是那台蝴蝶牌的二手缝纴机。
靠墙的组合柜里,挂着两套新做的中山装。
这也是秀娥婶赶制的。
外屋的摆设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客厅最里面是一张案桌,一边一把官帽椅。
背后的墙上,还挂着一张黄山迎客松的山水画。
客厅里的金丝楠木八仙桌,桌面泛着温润的包浆,桌腿上还雕着暗纹。
据老板说,这是前清一个什么贝勒家里的东西,要价八十块。
李来福跟寄售行的老头磨了半天,最后六十五拿下了。
八仙桌周围摆了四个紫檀的鼓凳。
就连门口的红木脸盆架都是紫檀的。
架上放着一个带有红双喜的搪瓷盆。
毛巾架上搭着两条洁白的毛巾,毛巾角上还分别绣着小小的“福”字和“如”字。
那是秀娥婶绣的,按她的话说,臭男人脏,卫生用品不能共用。
他也只能是撇撇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些家具往东厢房一摆,既不显得扎眼,又透着股子贵气。
李来福打量着屋里的家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